眼前的人蝶翼般的睫毛微颤,一看便知是快要醒来了。
方秋扬立即闭眼,装睡。
待枭白醒来看到的便是她钻进方秋扬的被子里,一条腿还不规矩地翘在了方秋扬的身上。
吓得她睡意全无,连忙把身体摆正,心道还好没被发现。
看了看被挤到墙角的方秋扬,枭白纳闷,这是她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也是睡相最差的一次,要说没什么原因她才不信,她记得方秋扬平日里很早便起身,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事出反常必有妖!枭白正准备叫方秋扬起床找反常的原因,刚要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由于被子被枭白夺走,人又被挤到墙角,使得本就松垮的中衣拉得更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抬眼间猛地看见他的面容,让枭白呼吸一滞。
枭白想,反正一晚上都无事,原因什么的也不会跑,就晚会儿再找好了。而面前的美人,趁着他睡觉不摸白不摸啊。
这么想,枭白也这样行动起来,小手在方秋扬的脸上揉揉捏捏,好不乐乎。心里还想着,这厮皮肤正好,滑滑地。
突然枭白发现什么,朝方秋扬靠近了一些,揪着他的衣角闻闻,脸色一变,立刻坐起来扶着方秋扬的肩膀摇晃起来,边晃边喊道,“秋扬,秋扬,你醒醒!”
见他实在没反应,枭白当机立断,跨坐在他身上打算把他的上身仅穿着的中衣扒拉下来。
可是刚扒了一半,就见方秋扬已悠悠转醒,缓缓坐起,用胳膊撑着身子,看到面前的枭白,一双凤目里满是迷茫。
此时枭白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两相对望,皆是无言。
枭白以为方秋扬是在思考这是什么情况,枭白自己则是有一种想要非礼他却被抓包的既视感。
可是事实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枭白忍住自己的狂汗,看了看他,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坐在他腰间的姿势,双手一伸将方秋扬推倒在床上。
如墨般的发丝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凝视着方秋扬的眼睛,枭白无语凝噎。
嘤嘤嘤,自己好像霸王强上弓的坏人怎么破!
方秋扬眨了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枭白吞吞口水,直觉自己在不解释就会出大问题,忙道,“秋扬,你是看到我扒拉你的衣服对不对?你是看到我坐在你身上了对不对?我还把你推倒了对不对?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我是见你平日里早就起身了,今日却比我还晚,想要叫醒你,结果发现你衣服上有大量的安神香,想要快些叫醒你才要脱你的衣服的,只是这样,你明白吗?”
看着枭白认真的模样,方秋扬有些好笑,对她老实地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接着枭白又道,“你知道是谁在你身上下药的么?”
方秋扬摇头。
枭白想了想,也是,发觉自己还坐在他身上,面色一红,马上站起来,结巴道,“我,我去打水洗脸,你先去换衣服。”
连忙跑出去,直到方秋扬换好衣服,枭白都没出现。
事实上枭白端着水盆在门口已经站了很久,却一直踌躇没有推门进去。毕竟,饶是她自认脸皮够厚,也无法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神态自若的面对方秋扬。
方秋扬自然是知道枭白就在门外的,他坐在桌旁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给的刺激太大了?
安神香这种东西对方秋扬早已无效,放如此大量不过是为了让枭白好好睡一觉,以及排除某个电灯泡的问题。
就在这时,电灯泡君知鹤来到了,这次她没有从房顶跳下来,而是规规矩矩的走正门,见枭白站在门外犹犹豫豫不进去,心下有了定论,这里面绝对有八卦。
挑起眉目,脸上带着坏笑,对枭白打招呼道,“枭白姑娘,早上好,不知姑娘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去呢?姑娘要是不进去,那我便进去了。”
枭白脸色一沉,对了,昨日从清竹馆出来后,方秋扬都和她在一起,那时还没有异常,直到她晚上出去溜达的时候分开,而面前这个女子就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找上方秋扬的,下安神香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若不是她昨夜睡在方秋扬身边,受到安神香的影响小提前醒来叫起方秋扬,方秋扬现在还是在昏睡呢。今日这女子来的这么早,说是甘怡的朋友,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行动未遂,今天继续来掳走方秋扬的!
放她进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方秋扬是她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放会对他不利的人单独进去,引狼入室!
想到这里,枭白磨磨牙,皮笑肉不笑地对知鹤道,“姑娘是叫知鹤吧,先随我进来。”
进门后,枭白抬眼就见方秋扬看着她,然后淡淡一笑,脸瞬间红了,低着头把打好的水放到一旁。
见此,知鹤对方秋扬扯出个灿烂的笑,还露出两行白白地牙齿。这什么情况?
方秋扬不动声色的回了她一个眼神。你会知道是什么情况的。
枭白一转身,就发现知鹤对方秋扬挤眉弄眼地,面色冷了下来,拿起毛巾沾湿,来到方秋扬身边,拿起他一只手帮他擦拭起来。
这下不光知鹤呆住,连方秋扬自己都惊了一惊。
这是,在宣示自己对方秋扬的所有权?
好激动,方秋扬面上呆滞,心底却开满了鲜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小白认为他是她的,他是她的,是她的……”
没等他们震惊完,枭白状似无意道,“昨夜的安神香,是知鹤姑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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