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们接到消息,老将军回城了。”
闻言,方秋扬伸手伸手给了她一个暴栗,“你这丫头,重要的事不早说?”
知鹤揉揉脑袋,“秋扬哥你不是不在意嘛,究竟担心什么?”
“真笨,我不在意,不代表他们不在意。”
眼见方秋扬抬手又要敲她的脑袋,知鹤一把抓住他悬在半空的手,忙道,“好啦好啦,你再敲就越来越笨了!”
就在知鹤以为她的脑袋实在是在劫难逃的时候,方秋扬手一松,任由知鹤拉着。
知鹤一愣,还寻思着方秋扬为什么放过她的时候门开了……
枭白在路上听过许多关于壇城的事,什么不夜城,千金醉逍遥,来赎白亦墨时她便打算好了,要来见识见识,如师父所言,她的时间不多了,想要看的,要趁早。
由于壇城往来的客流很多,在城市的装修设计上都是下了大功夫的,虽然不是都有清竹馆的韵味,但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
仅仅是在路上走走,枭白也不由感叹,壇城果然名不虚传,每家店门外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吆喝拉客的声音之中弥漫着酒香,只是站在街中一会儿便醉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枭白担心方秋扬一个人无聊,转身刚要离去,不经意却看到一间忘关窗户的房间,摇晃的烛光映出交叠的人影,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来自不同两人的嘶哑男声。
额,这是啥?难道就是暮姐姐说的“亲密的事情”?
想到这,枭白脸颊发烫,几乎从耳尖红到脚趾,快速逃离。
她只是涉世未深,不是没有常识好不好,这是在干什么她还是能想到的!好羞耻……
结果一回客栈竟然看到更劲爆的场面:一个蒙面的陌生女子紧抓着方秋扬的手腕不放!
仍将方秋扬当成纯良好少年的枭白自动脑补出事情的经过:白衣清润的少年凭窗而望,被路过的女子看上,女子跑上来想要将其掳走……
枭白打个激泠,擦,她就知道一个男人在这里不方便!真不愧是壇城,民风是有够开放的,可是你也不该抓着我的人不放!身形一动,便来到方秋扬的身旁,一下将蒙面女子的“魔爪”打掉,抱住方秋扬掠到一边,问道,“秋扬,你没事吧!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认真的语气让刚刚反应过来的知鹤目瞪口呆,对方秋扬的腹黑又有了更深一层认识。
这货绝对是知道枭白要回来了才做出一副被迫被人抓住的样子的!
枭白见方秋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一脸警惕的盯着知鹤,“这位姑娘为何无故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里。”
为何?她是来找阁主大人的!可是这话不能说。
在重新获得枭白消息的时候,瀚翎阁的众人便问方秋扬,为何不对她表露身份,让你帮助她,反而回到草原。毕竟,是让阁主大人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全阁众人也定然会倾力相助的。
可是方秋扬却道,告诉她什么?告诉她我的势力有多少,让她尽情利用,明明不喜欢我,却一面接受我的好意,一面把自己当成利用别人的坏人,备受煎熬?喜欢她,就要为她考虑,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着想。
这样的方秋扬,是众人从未见过的温柔。这样的他,不是外人所道的那样神秘莫测,也不如他的外表一样清冷疏离,而是最普通的,为情所困的少年。他选择最不留痕迹的方式默默给予她帮助,在草原上正式相遇之前,枭白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现在,知鹤为了已经苦恋多年的青梅竹马,隐瞒真相而涨红了脸,终于憋出了理由。
“我来是……问路!”
方秋扬扶额,你还敢想个再靠谱的理由么?
枭白则眯眯眼,“问路?”问到别人屋子里?
“这个,呵呵……我其实是来……”知鹤打着哈哈,用满是求助的目光望向方秋扬,阁主大人,我是来干什么的,求告知!
可是方秋扬只是低头看了看抱着他,一脸警惕如炸毛小猫的枭白。非常无良的对知鹤的求助视而不见。
恩,被我家小白抱着感觉还不错呢。
眼见着被秋扬哥抛弃,知鹤想她一定要跟在他身边,旁敲侧击的告诉枭白,这人是大尾巴狼而非小白羊的事实!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道,“姑娘你是叫枭白吧!我叫知鹤,是甘怡的朋友!”
枭白呆了呆,甘怡的朋友?她倒是听甘怡说她有个教她冲茶的朋友。问道,“瀚翎阁?”
顶着方秋扬的刀子眼,知鹤硬着头皮点头道,“对,甘怡的茶道还是我教的呢。”
拧眉想一想,枭白道,“那么你是要去找甘怡?可是她已经……”
“不是,我不找甘怡,我找你!”
“找我干嘛?”
“咳,你也知道我是甘怡的朋友,得知她已经不在了的事,我也很伤心,所以我才想来找你,想了解一下她最后的事……”
枭白敛目,对知鹤浅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今日已经晚了,你且回,明日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知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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