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还真碰上个宝贝……”那钦伸手扶着苏挽月的腰,想要顺着那纤细的腰线往上摸,暖饱思淫欲,他已经同苏挽月调了太久的情,应该要进入正题了。
“你知道么,我没杀过人,我喝了碗高粱红只是为接下来的事壮胆。”苏挽月喃喃自语般,冷笑望着身下的人。
那钦眼睛骤然瞪大,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苏挽月抓着手腕反关节用力一拧,啪得一声就被拧脱臼了。她手上的镣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抬手,裹了一直落在手腕处的衣服起来,利落几下系上衣带。而后把手铐绕过床柱,在烤到那钦两手上。他脱臼了的手像是没有骨头般,被苏挽月任意摆布,叫得撕心裂肺。
“闭嘴。”苏挽月扬手扇了那钦一个巴掌。
“我操你奶奶的!”那钦大骂,脸上的疤痕像是盘横的蜈蚣,显得更加恐怖。
下一秒,却再也骂不出来,苏挽月的右手直接挖向了那钦的左胸,骤然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没有余力再破口大骂。那钦目瞪口呆看着苏挽月的手指没过自己胸膛,赤裸的身体起伏不断,每吸一口气都是血液逆流的痛感。
“我本来没想要你死,但我最恨人扯我头发。”苏挽月面无表情,像是手里抓的,只是她每天要淘洗的五谷杂粮。
手指利得像刀,灌了真气,也真得能像刀一样切开人的皮肤。轻轻划开人的胸膛,男人精壮的胸膛也不过一张皮几尺肉,本质上切着人肉和你切牛排的刀法差不了多少,苏挽月一瞬间,想到了自己手起刀落切过的那些猪肉。只不过这次,是用手做刀。
血珠子瞬间涌出来,连绵不绝着滚落过旁边的皮肤再坠落到地上,挖得不深,在脂肪上渗出来的血真的是一粒一粒的,漂亮得汇合成一条细细的血水。
“别怕。”苏挽月轻声哄着,指尖按下,血肉之下触摸过一根根的肋骨,再找到了肺的所在,她没有直接挖人心脏,因为肺部要是被捅穿了一个洞的话,人要挣扎两个小时才会在痛苦中死去。连思考都不曾有,就想出了最狠毒的方式,苏挽月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惊讶于这个想法,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毒。
……苏挽月,你从不杀人的……
脑海中有个声音忽然这么说了一句话,像是被吓了一跳,苏挽月手抖了下,那钦在她手下已经痛不欲生。
……凡事都有第一次……
苏挽月冷冷对心中的自己回了一句,而后垂眸,漠然看着那钦。这个半个时辰前还亵玩过自己的人,此刻狼狈不堪,眼里全是求生的渴望,额头上的汗珠滴下来,头发全湿了,躺在那张允皮上,费劲得睁者眼望着苏挽月,“不要杀我……”
楞了下,低着头望着那钦的唇形,右手中指能触碰到人柔软的肺,呼和吸都起伏得很厉害,厉害得让苏挽月不得不很仔细控制着力道,以免直接捅穿了那柔软的肺叶一角。
“你的马帮在哪里?”很冷静的声音,苏挽月眼神像是凝固了起来,盯着那钦恐惧的神色。
艰难侧了侧头,苏挽月撇头,那钦眼神延伸过去,是他先前被苏挽月脱掉的衣服。而后苏挽月俯身,把耳朵凑过他耳边,听见那钦很小声而断断续续的话语,“往北……三十里……马帮……”
苏挽月抽了手出来,那钦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纸一样,血流了一床。就算苏挽月没有亲手杀了他,能活下去的几率也渺茫。但苏挽月却忽然明白一个事情,便是自己一直隐忍而克制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太过可怕。她害怕沾上杀孽,害怕像她前世一样死后下炼狱。
但如果你活着的时候,就被所谓的善意阴德,折磨得百般不堪,那你还未死,就已经活在炼狱。
床边有个简陋的架子,上头放着个铜盆,再搭着条毛巾。苏挽月走过去要清理一下右手的血迹,用湿毛巾擦着手,擦到第四遍的时候才把手里的血全部揩干净,但浸到了指甲里的血渍怎么也弄不干净,苏挽月一脸烦躁。
那钦在床上的闷哼声越来越小,失血过多已经让他逐渐选入昏迷。
其实他武艺不会这么不堪,要是打起来的话,不至于一招见胜负,苏挽月也随时会被外头发现而成为众矢之的。只是那钦小看了苏挽月,沉迷于女色,在他最放松的时候,被苏挽月一击即中,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洗完手,苏挽月穿了那钦的外袄披在身上。摸了摸,有块腰牌,掏出来一看,是被一分为二的金牌,手中的只是其中一半。这个样子的金牌苏挽月以前见过,总共发放了四十一面,金牌上曰“皇帝圣旨”,下左曰“合当差发”,下右曰“不信者斩”。这是以马易茶的金牌,上一半应该是被藏在内府中,下降于诸番。每三年朝廷要差官员来对验,以茶易马,上马八十斤,中马六十斤,下马四十斤。
而这四十一面中的一面,现在竟然在这里。番邦部落最少的巴哇申也要易马两百匹,那就是背着朝廷,和私贩易马至少两百匹。这是个很大的数目,因为河州必里卫、西番二十九族下降了二十面金牌,也就要求纳马七千余匹。战马缺失的后果,就是边防不稳,边防不稳就会动摇朝廷根基。
门口有了敲门声,苏挽月利落卸掉了脚上的镣铐,爬到了床底下。为什么她能够轻易打开?那要谢谢屠四,是他人不知鬼不觉偷偷塞给了苏挽月钥匙,所以苏挽月在进风流窟时,曾对屠四说,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同他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