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有整套计划,想在六天内改善也很困难。
梅容第一天观察顺风码头的运作,走访探查。晚上梅容就规划了更好的卸货线路,改了临时仓库的样式和设置。第二日着手改进,并让工匠在角落加装了几个最新版的滚筒传送带。
滚筒传送带这东西在天京城已经不算新鲜事物。这又得感谢沐慈,拥有一大票的天才工匠,将古代就有的滚木进行改进,发明了传送带,用于卸载重货。
有可以提高效率的好工具,赶快拿来使用,才是一个好商人。包源看梅容行事有章法,当时就有不妙的预感,不过他没有暗地里使绊子,而是用心按照梅容说得去做。
第三天,码头卸货、存货能力增强之后,梅容就把码头分出三个分区。因为客船要卸的货都不同,有的是一袋一袋的粮食蔬果;有的是一匹一匹丝绢;有的是山石木矿之类的原材料;有的是小件却要小心搬运的高档奢侈品。也有举家搬迁的大小家当。
梅容分了区域,再借鉴泰和楼的预订方式,给所有船只发放号牌,上面写着排队的号码,到哪一号区域卸货。没领到号码或号码靠后的,就等在码头外围,排好队别混乱。
这样进行分流,又避免拥挤造成的混乱,立即提高了码头驳船效率不说,不同货物在不同区域,采取不同的卸货方式,也更提高了效率。
第四天,梅容查遗补漏,把先前没考虑到的,或在实践中发现的问题都解决,让顺风码头的吞吐量激增,而且船主船工发现驳船卸货顺利,码头力士发现干活顺利,心情好多了,就少了扯皮甚至打架的现象。
第五天,大家都熟悉了新的卸货方式,秩序更好。梅容就改进了工人的薪资发放措施。工人拿的不再是多少钱一天的死工资,而是按劳计酬的浮动工资,多劳多得,极大激发了工人积极性。
当天工人就干劲十足,码头工人赚这种血汗钱,工钱是每日当场发放的。晚上梅容公布了每人的今日收入,三个分区竖了一块大板子,用白石写了收入最高的十个人的名字,另有奖励。
同时公布了最低工资,不能达标者当场解雇。损坏货物的工人,照价赔偿。
一吊一吊的钱叮当作响,这是最直接的激励。骂骂咧咧离开的,也是最粗暴的威胁。落后者纷纷咬牙,准备要发奋追赶。
第六天,从凌晨开始,工人摩拳擦掌,都嗷嗷的……准备好好干了。
结果可想而知。
包源对梅容是真服气了,这些方法,他说实话能想到一部分,却不能这么全面系统做下来。六天相处,包源也越来越觉得梅容此人……太可惜了,是个混血。
他不知道,后世科学证明了混血儿比一般人智商水平更高。连沐慈这个聪明人都得承认,就算叫他去改善水码头,也不能做的比这更好。
梅容这个土著,是个不逊于他的天才。
我们两真的很合拍……沐慈想,他对梅容的另一半血统,弥赛亚人更加好奇。
广陵王一直没探听到人家的“商业机密”,心如猫抓一样。可今天太晚了,他得回去洗洗睡了,反正人在码头在,都跑不掉。
包源和其他人都离开,求真厅只剩沐慈和梅容,他一直都拉着梅容的手。
梅容六天忙碌,吃饭都像打仗,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面见沐慈的时候却还刻意洗漱了一下,擦了香膏,不然他身上都能闻见一股馊味。
他虽神采奕奕,可面色的憔悴是没法掩盖的,即便如此,他还不着急休息,先用力抱着沐慈,亲了几下才放开,笑得志得意满:“我的王,我说过相信我是你最正确的决定。”
“是的,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沐慈站起来,拉起梅容,因为身高差距,沐慈要抬高手才能摸一摸他的脸,“瘦了,这些天不好过啊。”
“总算幸不辱命,都不算什么了。”
“嗯,回去睡了,我好困。”
“好……”梅容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心跳急促,用力握住掌心里柔软的手,将沐慈拉住,凝视他的眼睛,“若缺,你……想我没有?”
这个狠心的人,说不帮他就真的不帮,还不闻不问,整整六天,连去码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啊。
“回房再告诉你!”沐慈莞尔,拉着梅容离开求真厅。
夜风寒凉,梅容将沐慈半搂在怀里,快步行走,才小声道:“若缺,你不批评我取巧了吗?许多做法,我是借鉴自泰和楼的做法。”
沐慈调整步伐与梅容保持一致,借着月光侧头看梅容在黑暗中还在熠熠生光的蓝色双眼,微微勾唇,宽和浅笑:“方法是死的,你能灵活运用,就成了你自己的本事。学以致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梅容绽放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他很喜欢听沐慈用清润温暖的嗓音赞美他,这是一种身心的无上享受。
沐慈玩笑道:“不过你要付给我专利费的。”
“好!”梅容忽然低头在沐慈脸上“啾”了一口,“付专利费。”
月光下的沐慈更加美丽,简直叫人神魂颠倒。
梅容忽然加快了步子,沐慈很快调整跟上,腰臀上顶着一个硬物……他略无奈道:“你现在还有精力发|情?”
“有,只要看见你,我就精力无限!”梅容一语双关,索性打横抱起沐慈,飞快进了长乐楼,脚步放轻却速度不慢,上了三楼。
“爷……要打水……”和顺一句话没问完,就看梅容抱着殿下急匆匆进了房间,用脚把门关上了。
一旁抱剑的乐守:“……”然后他面无表情,对和顺道,“你睡去吧,应该没事了。”自己守在了门口。
……
沐慈被梅容抱进房,三两步就被比较温柔地放入床内……
立即感觉到属于这个男人特有的,像海风一样略带微腥,却充满阳光诱人味道的灼热气息,虏获了他的唇,铺天盖地昭示存在感。
“我想你……太想了……想得疼……”梅容含糊从唇角溢出几句思念。
“我也……想你……”沐慈也是思念情动,抱着他,回应他,唇舌纠缠……
等沐慈能喘口气的时候,发现两人衣物尽褪,梅容手臂撑着上半身,怕压坏“脆弱”的他,双腿交叠,不停轻蹭……纠缠……
“你想干什么?”沐慈明知故问,睁着无辜的眼睛。
梅容最受不住沐慈露出这种看似圣洁,实际却传递“快来玷污我”的神情。他怕自己忍耐不住乱摸……乱来……双手与沐慈十指相扣,将他的手压在他的头顶,俯身……双唇几乎与沐慈微肿的唇相贴,恶狠狠道:“付专利费!”
“刚刚不是已经付过了?”沐慈侧脸,表示你亲过我脸了。
“方法这么好,专利费一定很高,刚才只是利息,现在……才是正款。”梅容重重啃了下去……
沐慈转开脸,让他这个狼吻落在脸上。
梅容愣了一下,以为他不愿意,用十二万分意志力才忍耐着,放开了沐慈,翻身躺着:“哎……若缺,快捏我两下,我有点疯,收不住。”伸手却把沐慈的手抓到了下……
沐慈摸摸……
“亲爱的,我们玩个更好玩的。”他翻身坐在梅容身上,主动蹭了几下……
“呃~~呵……若缺……”梅容压抑低喊,而后是一连串更难耐的喘息……他快忍不住,想把沐慈撕碎。
“你想疯……我陪着你一起疯……”沐慈的声音带着情动的低哑,手沿着梅容柔韧结实的腰侧,慢慢滑下……
修长的手将两个人的……包裹在一起……
“我答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