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白再怎么困惑,剧情仍然不受控制的往未知的方向发展。萧翎的兵马攻破皇宫承天门时,宫内早已经乱作一团了,宫女太监甚至妃子,都卷了财物逃跑,只想着能在这一场宫变中寻求生路,躲过一劫。
令箫白没想到的是,慕容策太过淡定了,他平静解散了后宫的嫔妃,准备钱财替她们另谋生路。当然这些妃子中是不包括他这个假女人的。
夏日的白天总是来的很早的,此时正过寅时,天空已然蒙蒙亮了,那灰暗的天空,似乎昭示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后宫一处宫殿内,惠兰推门而入,进入内殿,她来到拉开了帐幔:“娘娘,该该起床了。”
床榻上,锦被隆起一个人形的弧度,闷闷的声音从杯中穿了出来,带着些许怨气:“说了不要叫我娘娘,我是男人!”
惠兰摇头,道:“陛下叮嘱过奴婢,以后您就是云妃娘娘,奴婢不敢不从……”
那才是他的云妃不是吗?明知道他是男人,还把云妃的封号安在他身上,这是要闹哪样啊?箫白郁闷至极:“箫云雅呢?”
“娘娘恕罪,奴婢认识什么箫云雅。”
“……”箫白默,他还能说什么?
锦被内的不明物体蠕动了一会儿,终于从里面探出来两只细白的手臂,锦被被手臂落下,露出了箫白仍旧睡意朦胧的脸。他眯着眼睛望了望窗外,然后复又为自己盖上被子:“还不过34点钟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昨日慕容策不知抽什么风,说说是小坐片刻的,可是临近半夜了都还不走,就这么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要不是箫白驱赶,他都要怀疑慕容策是不是打算睡在这里了。
“娘娘,今日恐怕不行。”惠兰说着,伸手捏住锦被的边缘,然后往上一提,动作十分简单粗暴。
缩在锦被下的箫白,身体侧着滚了几圈,咚咚两声,四脚朝天的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他揉揉额头的乌青,睡意去了几分了。还未等疼痛缓过来,他整个人就被动作利落的惠兰一提,一按,安置在了梳妆镜前。
“陛下说了,今天是极其重要的场合,云妃娘娘,需要庄重打扮一番。”惠兰看着镜中眯着眼睛总是睡不醒的美人,无奈的摇摇头,便不管不顾的开始着手准备了。
而接下来的梳妆打扮对于箫白来说完全是种折磨。梳发髻时头皮被拉扯,令他眼角都哭红了,幸好脸上都还没化过妆,要不然连妆容都能被泪水冲没了。被疼痛去除的睡意,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箫白只能努力的配合惠兰。
黄金的头饰点缀乌发,红黑搭配的礼服长及地,给人一种庄重压抑的感觉,衬着妆容精致脸容给人几分的凌厉,箫白看着这样的自己,眉头不由的一皱,心里总有几分的怪异之感。
“娘娘,该走了,不能让陛下久等。”并不给箫白思考的机会,惠兰一手扶着他,走出了殿门。
远处天际,已然旭日东升,这里处于后宫的偏僻处,原本少有人烟的,此时却有宫女太监背着行囊,行色匆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箫白脸色沉重几分,他望着远处,隐约能听到厮杀的声音。
惠兰回禀道:“娘娘还不知道吧,昨夜萧翎的兵马就已经攻破承天门,现在怕是逼近安稷殿了。”
为毛惠兰能说的那么轻松呢?惠兰这种临死前还淡然处之的态度是毛回事?她不逃跑吗?慕容策这样,连惠兰也是这样了。
仿佛是看到了箫白的疑惑,惠兰抿嘴,白净的脸容有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奴婢是该与陛下同在的。当然云妃娘娘,您也是。”
也是?箫白反应不过来,他有些紧张问道:“那,我们要求哪里?”
“安稷殿。陛下等着您呢。”
萧翎都的兵马都快要逼近安稷殿了,慕容策却在那里等着?等死吗?还有等死就算了,干嘛还拖着他一起去送死了。箫白表示理解无能,对于惠兰也抗拒了几分:“能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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