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吴大哥的棋力,你觉得你会输给我?”周墨白皮笑肉不笑道,“小弟也就是挂个彩头,如果我输了,管吴大哥喝三个月的酒。”
“当真?”吴承恩肚子里的酒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顿时觉得气势暴涨,天下人都不在眼里,气势恢宏道:“嘿嘿,既然小兄弟这样盛情,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周墨白也不说话,淡淡地笑笑,伸手抓了几颗白子,猜先。
吴承恩执黑,周墨执白,依照规矩摆上座子,先手便小飞挂了个角。
这一局棋只论胜负,不似与黄员外那盘棋还要计算赢了多少子,所以周墨白懒得浪费时间,一时间满盘欺着与骗招齐飞,妙手与手筋共舞,白棋在棋盘上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黑棋杀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不到一盏茶时分,棋局就以周墨白简单明快地屠杀了吴承恩一条数十子大龙速胜的结局而告终。
吴承恩左看右看,就是没想通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条大龙怎么就被周墨白破了眼,全部吃光,傻傻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吴大哥一看就是厚道人。”周墨白道,“今天是看小弟求您也不容易,故意让我的吧!”
“……”吴承恩大窘,脸涨得通红,“没看清,没看清,看来刚才喝多了点!”
“不要紧,吴大哥,您别担心,我照管你喝三个月的酒,不过那个故事还是要请大哥帮忙润色一下。”周墨白抬起茶杯惬意地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回归正题。
双关十分有眼力劲地端上笔墨纸砚。
“小兄弟想写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吴承恩为人倒是爽快,愿赌服输,棋品看来还是不错的。
反正下笔行文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也没怎么当回事,看周墨白也就年方弱冠,想来见识也必有限,能编出什么好故事,想来无非就是些牛头马面索命、小鬼投胎转世之类的罢。
“这本奇书一定会大卖,到时候咱们大赚特赚。”周墨白说到赚钱,眼睛直放精光。
身为周府唯一的继承人,每月只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还被程管家监管着钱袋子,周源穷养儿子的持家理念让周墨白十分愤慨,连到百花楼泡妞的钱都不够,还谈什么富家一方笑傲大明之类更加远大的理想。
因此,眼下周大公子的最高理想就是挣银子,挣足够多的银子!
“小兄弟,说到写书,你就外行了,现在刊行一本书要召集工匠,耗费若干时日,刻板印刷,所费巨大,况且成书之后有没有人买,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还赚钱?”吴承恩家中往昔也是经商之人,对印刷书本还有有所了解。
“大哥,小弟家中就经营有书社,可代为办理印刷一应事务,关键是小弟这个故事,怎么能写得精彩,才是关键。”周墨白卖了个关子,“吴大哥,小弟观您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此书非你不可。”
“是吗?”吴承恩对于周墨白飞过来的高帽子显然没有抵抗力,脸上不由自主浮起自得之色。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要说的,乃是孙悟空保唐僧去西天取经的故事。”周墨白如同评书一般,一拍桌子,茶盏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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