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她眉眼弯弯:“墨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下厨的男人最是帅气,最是迷人?”
典型的先给你一个耳光,然后,再给你一颗枣,很好的手段啊,偏偏,他就是不受控制地像着了魔似的,宁愿如此。
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东西,又未踏足过厨房,自然,什么都不会,烧个火,能让厨房好似燃烧起来似的。
月如霜无语,他说:“你便是将厨房真的给烧了,也必须要给热出来,当然,如果你愿意讨好我一下,或许,我就来帮帮你了。”
其话音方落,便见夜墨琛转身奔过来,长臂一揽,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入怀中,紧接着,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有些委屈道:“如霜,我的好王妃,你便去热一下可好?我保证,回到王府后,一定好好地学学怎么做饭。”
到时候,他公务繁忙,有的是借口来避开。
嘴角抽了抽,月如霜也是无语:“夜墨琛,你的脸皮呢?当真是不要的?那样的话居然也能说得出来,真是……你当我是猪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多的好王妃……”
“咦!肉麻死了,别再废话了。”
一口打断夜墨琛的话,月如霜抬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好似真的有很多鸡皮疙瘩似的。
“那你答应我,把药膳热了吃,我真是饿死了。”夜墨琛道:“脸皮与肚子比起来,一文不值。”
“德性。”月如霜不禁失笑。
“如霜……”夜墨琛再一次唤道,声线明显地又压下去了一些,听起来就是在撒娇。
嘴角狠狠地抽搐,头上更有一排乌鸦飞过,好一会儿,月如霜才推开夜墨琛:“真是恶心死了,你确定你是夜墨琛?我怎么有一种你不是的感觉?”
“如假包换。”夜墨琛道。
月如霜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你要再不去热了给我吃,那么,我只能吃你了。”说着,他在月如霜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她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她一把推开他:“干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在那发~骚。”
“肚子饿着,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呢?”夜墨琛故意叹了一声,心下却是巴不得她能说一句:有种你就来吃了我。”
可惜,他失望了,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转身走到灶前,不管她拿什么东西,那东西到她手里就像活了般,只听她的使唤。
她的速度很快,三五两下便将药膳给热好了,然后,往桌上一放,道:“快来吃吧,饿得不行的人。”
夜墨琛一喜,她道:“自明日开始,便由我来教你怎么做药膳。”
“不要吧?”这并非他本意呀!
“嗯?”眉梢一扬,声线陡转。
“好吧!”
到最后,到底还是夜墨琛败下阵来。
翌日一早,他便被拉入厨房,紧接着便是无尽的菜和药,他无奈,只能一一去做,用心去做。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一锅药膳未好,沐生便接到消息,尧白派骁锋来通知他们,随时便可离开。
夜国将士顿时喜极而泣,终于可以离开了。
夜墨琛也是兴奋不已,转身抱着月如霜直转圈:“如霜,我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
“我听到了,你不用刻意的强调。”月如霜道:“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儿子似的,看你那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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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出息怎么了?”夜墨琛道:“虽然见过儿子,但是,以前你怎么说的?你说过,承认过那是我的儿子吗?我看着儿子都不能认,怪我吗?”
“那是因为你太蠢了,梓辰宝贝那么明显的一张脸,你居然都能否定了他不是,这能怪我吗?我现在若然还是说他不是,那么,你是不是就认了他的不是?”月如霜道。
“想得美!”夜墨琛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敢再阻止我的儿子培养感情,那我……”
“怎么样?”月如霜挑眉反问:“你要把我怎么样呢?”
“我……我跟你再生一个,这样,我看你还怎么否认。”夜墨琛脱口而出。
月如霜捂脸:夜墨琛,你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你这到底想的是些什么?
“怕了?”他挑眉,颇为得意地反问。
忍住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她道:“怕?我可告诉你,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你想我怕,那是不可能的。”
“行了!以前是我蠢,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做一个聪明人,儿子是我的,怎么也不能让了人去。”夜墨琛非常肯定地说道。
末了,他又非常激动地说:“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就走!再也不要停留了。”
“你到底是如此急着回去看儿子呢?还是怕迟则生变呢?”月如霜忍不住问道。
她微微眯起双眸,探究地看着他。
就她看来,他怕是不只急着回去看儿子吧?
“聪明如你,又那么了解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吗?”话到这里,也算是回答了月如霜的话。
末了后,他也没有待她说些什么,转身对沐生道:“沐生,赶紧着通知下去,立刻收拾,半个时辰后拔营离开。”
“是!”沐生应声离开。
夜墨琛也没有再闲着,转身开始去收拾。
月如霜紧随其后,她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三五两下就收好了。
在霄城待了那么久,军中将士听到可以回去了,那也是叫一个激动,沐生一声令下,他们便各自去收拾,那速度快得惊人。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之前还是在驻地扎营,什么都在那里,可很快,就变成一片空地了,只有一个个将士身边的包袱。
马车、马匹全部到位。
夜墨琛吩咐了一句,率先翻身上马,月如霜紧随其后,而沐生等人也相继翻身上马,一齐离开。
他们兴奋地离开,却不知,霄城城楼之上,莫非、莫晚风、尧白、骁锋四人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当看到月如霜座下那匹汗血宝马时,除了莫晚风外的三人皆震惊了。
那马,可是尧白的象征,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只是,那马怎么会跑到月如霜那里去了?
“尧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与那位姑娘是何关系?竟将马都给了对方?”莫非率先表示不满,毫不客气,甚至是有些凌厉地问道。
小烟不过才死多久?他怎么就能将自己的爱马都送人了呢?
不过,气急之后一想,他又只剩下心酸与无奈了,他怎么就忘了,尧白失忆了,还是他首肯的。
只是,哪怕失了记忆,他喜欢的还是那一类型的女子吗?
“那马,是被顺走的,并非本王给的。”只是,看到她翻身上马那一刻,他竟又不想将马给要回来了,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顺走?”莫非明显地不信了:“依着你的本事,你若不愿,谁能拿走你的东西?尧白,你当真以为本太子傻吗?”
“太子殿下别误会。”尧白道:“本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虽不想承认,但是,本王又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本王的失误,还有,那个女孩绝非普通人,你们可知,她是如何顺走本王爱马的?”
“那些,都不重要了,说那么多做什么?马已经在她的座下了,你若无心再去找回马,又何必要去在意那么多?”莫晚风直言。
他知道一切,所以,不必待尧白说,只是,莫非不知道,他心里又有一股气,故而,他特别想知道。
于是,他道:“不,你说!本太子倒也是想要听听,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事情是这样,那一天……”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待到他的话音落下良久,莫非都没有说话,莫晚风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事情,似乎对如霜有些不利呀!
现在,正是他们离开的关键时候,若然现在皇兄反悔的话,那么,一场战争就在所难免了。
故而,他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不待他开口,莫非便又说道:“她竟有那般本事?你确定没有弄错?”
“不会错!”尧白道:“她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药香,本王记得,不只如此,本王闻到那药香,竟还有种熟悉感。”
“是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要尧白忘记的是小烟,若然尧白因那名女子身的荮香而想起来什么的话……
等等!
药香?</div>
突然,莫非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似的,面色陡然凝重起来。
他的小烟,身上也有一股药香,而那药香跟那所谓的厉王妃是一样的。
只是,一直执着于紫烟的厉王,何以突然多出来一个厉王妃?又为何会突然放弃了紫烟?
谁都知道,夜墨琛因紫烟而来,可他却带着一众将士无功而返了?这实在不是夜墨琛的风格,只除非……他找了要找的人。
而他要找之人,若然不是紫烟,那么,便是月如霜,他的小烟。
若然那名女子真是小烟的话,那么,她又是怎么活过来的?要知道,当初太医是宣布了无可救药的。”
怎么会这样呢?
不行!
他一定要把事情给查个清楚,那名女子是否小烟,他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皇兄,你在想什么?”看到如此皇兄,他为何会有一种不安?
莫非看着莫晚风,问:“晚风,你告诉皇兄,夜墨琛所爱的女人到底是谁?紫烟,还是月如霜?”
皇兄真的开始怀疑了吗?莫晚风心下猛地一跳,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作答。
“回答皇兄。”莫非追问:“你与夜墨琛是好友,又与那名女子一起来,你告诉皇兄,那名女子是否月如霜?”
“皇兄,你何以突然又对阿琛和如霜如此感兴致了?”莫晚风不答反问。
“皇兄在意的只是月如霜,而非夜墨琛。”莫非道。
心下再次狠狠地跳了跳,莫晚风止不住地开始怀疑:“皇兄,在你心里,到底是谁更为重要一点呢?是皇嫂,还是月如霜?”
“你想到哪里去了?”莫非沉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于皇兄而言,她们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夫人,如何相提并论?
“可皇兄对那名女子格外关注,或者说,皇兄对月如霜十分关注,若然不是因为看上了她,那么,皇兄可能告诉臣弟,这是为何?”莫晚风想要知道个究竟,他不想就那么迷糊下去。
他心里会不安!
一方是亲人,一方是所爱之人,哪怕得不到她的爱,但是,他也不希望她受到什么伤害。
很明显,她在尧国这段时间,九死一生,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他自问,心脏承受不住。
“你想说些什么?”莫非问:“要如何说,你才能相信?月如霜和你皇嫂那是完全不同的。”
“皇兄,能告诉臣弟为什么吗?”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了。
莫非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罢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人已经不在,即便人在,他也要确定了,才能告诉晚风,不然,让晚风空欢喜一场,又跟着伤心了,那么,他于心何安?
这么些年来,他这个弟弟在外面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他又怎么忍心让他再受委屈和伤害?仓皇出逃现在不解,但让他不解吧。
“皇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莫非一口打断莫晚风,尔后,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不是不想给,只是,有些时候,他给不起。
若然给不起,那么,还是就不要给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