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莫晚风追着莫非而去,骁锋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好似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他又似乎并不是都懂。
想了想,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他也就没有再执着,而是目送尧白转身离开。
是啊!这尧亲王向来高傲,见着太子与三皇子离开,他也没有再多留,只是,他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啊!
这尧亲王未免也太过于嚣张了?只是,人家有那样的本钱啊啊!
“皇兄,你就告诉臣弟一下又何妨?说不定,待到臣弟得知情况,真的能够帮上你的忙也未必呀!”莫晚风利诱道。
“行了,这么些天,你一直在忙活着,现在,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安心了?去好好地睡一觉吧。明日随皇兄一起回去看看母后吧,想来,母后见着你,一定会特别高兴。”莫非直接转开了话题。
莫晚风无奈,只能暂时放下。
当然,要他真的不管不顾,那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兄弟各有所思,一直静默着,竟是睡着了也不自知。
尧白进屋回府时,看到的便是两兄弟趴在凉亭中的桌子上睡着的一幕,看起来,还真是说不出的和谐呀。
他想了想,进屋取来两床薄毯为他们二人盖上,尔后,自行回屋去歇着了。
躺在床上,他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关于月如霜的背影及其眼神。
那背影,那眼神,他看起来都觉得十分眼熟,但是,要具体的,他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他努力地想要想起来,可是,任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不止如此,他的心里更莫名地烦躁。
越往深处想,他的头便越是疼痛起来,完全不受控制地,就好像被万千针在扎,万千虫蚁在咬,那种感觉,怕也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有那样的感觉呢?
他不停地想,不停地想,脑子里有模糊的片断闪过,他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那些片断闪得太快了,任是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抓住。
疼痛,终于令他支撑不住,他昏睡过去。
待到他再醒来时,已经是入夜后了,而莫晚风和莫非二人也早已回来了。
他起身,头疼得厉害,差点摔倒在地。
而这一幕,正好被莫非看到,他上前扶住尧白,心下震惊:“怎么了?伤还没有好?”
“莫非,我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尧白惨白着脸看莫非,声音有些虚弱,其眼神却又带着十足的探究意味,想来,他是想要在莫非身上看出些什么来的。
莫非蹙眉:“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我自从上次受伤醒来后,就有头疼的毛病,且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比如,我去边关的情景,我记得抓了夜墨琛之后,带着他去换什么人。在那一次,我被人扑倒在地,被其用刀子抵着脖子,逼得我不得不放人。”一边说,他一边关注着莫非的神色:“我想看清楚到底是谁那么胆大,但是,任是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有没有遗忘什么,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莫非并没有自正面回答。
尧白道:“我忘记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我忘记的到底是谁?”
“你最近太累了,应该好好地休息了,你放心,回宫后,我便会奏请父皇,给你放一个假,让你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他如何能告诉尧白,他所忘记的是什么?
与其在那纠结,不如就放他休息一阵,左右现在也不是什么多事之秋,虽然金国和南国有些蠢蠢欲动的,但是,只要夜墨琛领军平安无事地回到夜国境内,想来,那两国也就该消停了。
尧白想了想,便也没有拒绝。
或许,他可以去夜国问问那位姑娘,说不定会有异样的收获。
再说夜墨琛和月如霜,两人奔跑得那叫一个快,就像赛马似的,一个像是久居牢笼的鸟儿得到自由,一个像是久经干旱之人突然看到水源,一样的兴奋,却是有着不同的目的。
“如霜,你倒是慢点啊,小心着摔了。”夜墨琛边唤,边追着,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月如霜也是不怕事的主,她回头看了夜墨琛一眼,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的马技还是不错的。”
有些时候吧,人最忌讳的就是得意忘形,而月如霜偏偏犯了如此一个禁忌,于是乎,可想而知,几乎是她的话音方落下,便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往下栽去。
一见此情景,夜墨琛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飞身过去,长臂一捞,终于是赶在月如霜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将人给接住了。
“你没事吧?”问过后,他又是一通骂:“你是猪啊?以前见着你挺聪明的呀,这会儿怎么就变得如此愚蠢了?你不是马技好吗?我倒是第一次见着马技好的人往地上摔的。”
“这是意外,意外,你看不出来?”月如霜道:“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这人啊,一旦倒霉起来,便是喝水都能塞牙缝,何况是我摔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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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挺得寸进尺吗?
夜墨琛差点一巴掌拍过去:“如此说来,你这样,还真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全怪你的气运不太好?”这还真是没有个怪法了。
“没错!”月如霜点头:“事实不就是那样的吗?”
“这也叫事实?这算哪门子的事实啊?”夜墨琛终于是没有忍住,一巴掌盖了过去:“让你不小心,你这叫人穷怪屋基,瓦漏怪格子稀。”
“……”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这话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揉着被打疼的头,道:“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丫的,给他颜色,他还真是开起染房来了?她说一句什么,他还真是顺杆爬了?
“你让我打,我就打,那么,我是得有多没面子?”开玩笑,这丫头的眼神都变了,他敢保证,若是敢再动一下,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估计呀,她得一扎给扎来。
那银针入体的滋味,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去尝试。
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他说了算的吗?
显然,不是!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腰尖便是一疼,他下意识地要反抗,结果,人一动,便是一股剜心挖骨的疼痛。
“如霜,你不扎死我,心里不安是吧?”说着就给来一针了,他还没有那么需要扎针吧?
“没有办法,有些人就是欠。”月如霜道:“你还想抱我到何时?还不打算放手?”
“为何要放?抱一下怎么了?不能抱吗?”夜墨琛还真的就是不愿意松手。
“你信不信我再给你来一针。”月如霜挑眉反问。
“你威胁我?”夜墨琛怒。
心里的不平,那实在是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你这什么表情?”一个大男人,居然在那欲哭不哭的,也不怕丢人吗?
“我受委屈了,我心疼。”说着,他还真是夸张地捧着自己的心脏处,好似真的受了不小的委屈,疼得紧。
月如霜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推开夜墨琛,便要翻身上马。
“你去哪里?等一下!”说话的同时,夜墨琛已经抢过缰绳,翻身上了马,与此同时,伸手拉过月如霜上马,道:“要走,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骑马,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不省心了,还是我亲自看着点好。”
说完,他回头对沐生道:“将本王的马看好。”
沐生应了声,也没有再多言。
“夜墨琛,你就不怕我一针送你下去?居然敢不经我同意就跑到我的马背上来了?”月如霜问道。
“怎么会怕呢?”夜墨琛凑到月如霜耳边,低语:“便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又舍得吗?”
他是料定了她不会舍得的。
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可能舍得?
月如霜冷哼:“你说我舍不舍得?”
说话的同时,她还真是一根银针送了过去。
夜墨琛感觉到危险,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一把捏住月如霜的手腕,道:“我们都到如此份上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们到什么份上了?我怎么不知道?”话到这里,她特意顿了一下,尔后,仰着头问道:“温柔是什么玩意?你以为那么珍贵的玩意儿,我会随意带在身上不成?”
怎么可能会没有温柔?他直到现在依旧记得他受伤那会儿,她坐在床前,看着他的眼神是有多温柔。
他的如霜不是不懂温柔,只是,因人而异的。
他特别感谢如霜能够选择他,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幸福感。
“如霜,真的好想快些回到烟城,快些将你娶进王府去。”他抱住月如霜,凑到其耳边,低低地说道。
轻轻浅浅的声音,就好像带着十足的盅惑般,令人心慌意乱。
几乎是那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时,她就红了脸,很难得地不好意思了一把。
夜墨琛非常满足于现状,直恨不得这只是一场梦,故而,他说完那话后,便没有再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好的,静谧无声,他的大手环过她的腰,将其整个地呵护在怀中,好似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那般。
她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也很享受,故而,她也没有多问。
两人共乘一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就好似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四周,花草树木,皆成了他们的背景,衬托着他们之间的幸福,无声胜有声啊!
也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们到达城镇,去到客栈歇息,他们才翻身下马。
而在这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也是一直都共乘一骑,看起来,那叫一个幸福,直令沐生他们惊呼,尖叫。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他们退出尧国边界,到达了夜国境内。
在安城外,她也又一次地见到了凌森和萧山,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
“月小姐……”
不管是萧山,还是凌森,都显得非常高兴,便是沐生,也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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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看了这么久的另外一张脸,虽然都有些习惯了,但是,还是觉得看着这一张脸更为舒服呀!”
“滚犊子,她是给你们看的吗?是吗?她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看的。”伴随着话音落下,夜墨琛已经上前将月如霜给挡在身后了。
“王爷,你用不着这么小气吧?”沐生等人无语。
月如霜也是嘴角抽搐,万分无语地看着夜墨琛,从何时开始,他竟变得如此自私?
何况,她是见不得人吗?居然要把她藏得如此严实?
夜墨琛道:“小气?对自己的女人,自然要小气,若然不小气,那本王还该怎么着?大方?那可不是本王的作风。”
“你还真是没完了?来劲了是吧?”月如霜推开夜墨琛,大方地走了出去:“几位将军,好久不见了。”
“当初,听闻月小姐已亡的消息,可把我们都给吓死了。”萧山道。
“哦?”月如霜挑眉:“你们吓什么?”
“吓什么?月小姐不知道吗?”萧山惊讶至极,他说:“月小姐,你是不知道,自打你出现在营地,以紫烟的身份将王爷换回来后,王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怕身受重伤,也嚷着要发兵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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