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莫怪我狠毒。私仇就虞湖落水这一点,还不至于用阿胜这把遇神杀神的地狱刀。怪只怪,江充是后来的巫蛊之祸的始作俑者,『逼』得太子起兵、子夫『自杀』、朝堂动『荡』,乃大『奸』大恶之人。既然我是外星人,就不害怕蝴蝶效应,为刘彻除掉所有的『乱』成贼子,还大汉一个真正的繁荣盛世,算是报答我曾经作为炎黄子孙的养育恩情。
“所有的平行空间,皆遵循其变与不变的轨迹。强行干涉引起的蝴蝶效应,严重的话,导致所处的平行空间彻底沦为黑洞。”司马迁突然站在书案前,往常如沐春风的眸光,竟迸发出森冷之『色』。
“司马先生来本宫的猗兰殿,有何贵干?”我将江充的奏折混入已批阅完毕的奏折堆里,冷冷地道,刻意忽视司马迁所说的危言,按捺住心底的恐惧。
司马迁不语,从奏折堆里,一眼翻出江充的奏折,抽出书简,丢进事先为汲黯的奏折准备的火盆子。动作之迅速,令稍稍走神的我,来不及阻止。
“司马先生以为烧掉了,本宫就不能重写一份么?”我恼道。
司马迁仍旧沉默。起初,他的神『色』严肃,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审视我。渐渐地,他那双丹凤眼里,涌出清泉,温润如玉。到最后,那清泉,沾染了星星之火,演变成温泉。
“紫嫣姑娘,真的是紫嫣姑娘吗?”司马迁喃喃道,像是对我提出的疑问,更多的是自我探寻。
“不是。夏策说我不是地球人,我相信。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全是你们口中的紫嫣,即便有一天我会记起一切。如果还是当初孤身一人的话,我或许会苦苦追寻身世之谜。不过,我有了阿珺相公和小遗后,其余的不重要。”我思忖了片刻,『摸』着没有动静的肚子,道。
“紫嫣姑娘,虞湖落水之事,子长代夏儿向你道歉。”司马迁作揖道。他见我眼皮子都懒得抬起、假装盯着奏折,继续道:“从一开始,子长便知道,你是被夏儿陷害了。但是,子长欠了夏儿太多,不愿再行辜负于她的事。”
不知为何,我竟气恼得扇了司马迁一巴掌。那掌心火辣辣的,疼得我跳了几下,扁扁嘴,只得提出一对红了眼眶的月牙,使劲地瞪着他。
司马迁眉开眼笑,抚了抚额头,从袖口掏出一只白瓷瓶,捉住我的手,滴了一滴『液』体在我的掌心,疼痛感立即消逝。狗鼻子的我,闻到酒香,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掌心,果然是梨花酒,清甜可口,浑身的炸『毛』瞬时被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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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的九维以上物种,皆以为南国的紫离公子只是个精通音律、不问世事的隐者。其实,紫离也不全是紫离,紫离也很想做那个只守护堇儿的紫离。”司马迁叹道,拔了发髻的竹簪,划破手指。那竹簪,吸取了司马迁的鲜血,通体碧绿,居然幻化成一支狼毫笔。
我好奇地夺过狼毫笔,点了点墨水,在空白的竹简上,随意地写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奇怪的是,那墨水似乎变成透明,笔下的字迹,恍一恍神,便消失不见。
司马迁轻笑一声,摊开温柔的掌心,示意我递给他狼毫笔,接着拨断一根头发丝,边将狼毫笔缠绕了九圈,边笑道:“除了隐者,没有人能够使用君子笔。”
然后,他抖落了几滴梨花酒在君子笔的笔尖,于空气中画了一串复杂的符号。霎时,那君子笔,再次幻化,变成了一台羊脂白玉打造的琴。那琴的右边,晕开一朵淡紫『色』的泪花,看着看着,胸口莫名地疼痛。
“白泽琴。先祖白泽所制,世世代代相传于隐者。隐者,类似于大汉的太史令,如实记录银河系每一个平行空间的历史。”司马迁道。
“紫绡呢?”我问道,手指滑过白泽琴。
“紫绡,是…堇儿所赠。”司马迁听到那短暂的琴音,竟痴痴地凝视了我许久,仿佛望一眼,便是一万年的深情。
“司马先生,除了阿珺相公,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喊我堇儿。”我皱皱眉头,恼道。
“那堇…姑娘,还是喊子长,阿离吧。我们还是朋友?”司马迁问道。
我巧笑嫣然,点点头,打起了撮合司马迁和李倾城的算盘。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晓,那两个字,由心所生,通过琴音辨别,正是阿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