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甚少打理门中事物,多半由金桂使者传达指令。除夕后,本座接到指令,去大禹山收拾一个山寨。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本座并不放在心上,三天三夜就能拿下。一日,本座闲着无事,上山打猎,恰巧发现了数十个深坑,皆是天外飞石。”玉面狐笑道,略显轻浮的语气,无不炫耀着这些陨铁是他天命所归的象征。
“铁矿的开采,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你盯上了路过大禹山的刘舜,杀了他夺得一万精兵,替你炼铁。玉面狐的野心不小呀。”我冷笑道。
“过奖了,只怪常山王的运气太差。开封县经历了水涝干旱,民怨载道,本座只需从中挑拨,便收得三千开封兵于囊中。”玉面狐似乎沉浸在深受老天眷顾的自我陶醉之中,那把白羽扇摇曳成风,将他的眉『毛』吹得飞上了天。
“一万精兵,三个月后归还,附上另外半卷铸剑秘方。”刘珺懒得听玉面狐鸣鸣得意的废话,扔了半卷羊皮纸给玉面狐,也不等玉面狐是否答应,牵着我的手,拂袖而去。
当晚,刘珺执意下山,命候在山脚的依依寻来马车,在野外胡『乱』地过上一夜。被养得娇气的我,其实不大吃得『露』营的苦。但是想起玉面狐流『露』出对刘珺『裸』的占有欲,只能作罢。
虽是秋天,但最近夜里烦躁,蚊虫众多,我穿着薄衫,央求刘珺替我扇扇子,稍微凉快些,应是秋老虎快到了。
“阿珺相公,为什么要向玉面狐借兵,找哥哥帮忙也可以。白羽门是乐意帮朝廷的。”晚上只喝了树根汤的我,捂着瘪瘪的肚子睡不着,只能吵吵刘珺。
“白羽门助高祖皇帝灭西楚霸王项羽后,名声大噪,距今百余年,却从没听说过更换门主的盛事。本王耗费了十年的精力,也未探得半点白羽门的内幕消息。自从堇儿出现后,丁四娘陆续取得进展。本王曾经怀疑过平阳侯,并为了验证这个怀疑,设下连环套。奇怪的是,堇儿逃婚的第二天晚上,夏策竟主动承认白羽门门主的身份。能将白孔雀『毛』『插』在城墙上,羽根全部没入的,只有门主。本王也做不到。”刘珺眉头蹙蹙,寒潭眸子染上了浓浓的秋『色』。他极少『露』出忧愁之『色』,因为他总是做掌控全局的第一人。
“没有逃婚!”我恼道,翻了身子,将刘珺压在地上,一遍遍地亲吻他的眉头,直到眉间的秋『色』淡下去,才舒了一口气。
哥哥的处心积虑,与我无关。我所在乎的是,刘珺每一天应当过得开心。而且,我的朱雀命格,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作用,只是血『液』经过基因的突变产生了特别的『药』效。不对,早在龙城,阿离和张骞都认为我的血可以救人。蓦然,我的身体僵硬,冒出了冷汗。或许,刘珺说得没错,从我穿越到西汉的那一刻,征程上就打了算计的烙印。
“堇儿,没事的,一切有本王。”刘珺将我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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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珺相公,你现在有没有算计我?”我坐起来,盯着刘珺的寒潭眸子,问道。
“蠢娘子,本王带你出城,是不愿你被别的男人保护。”刘珺笑道。
他的眼神很坦『荡』,看不出一丝闪躲。我知道出『色』的权谋者都拥有一流的演技,但是我不愿去捕风捉影,挖掘出闪躲和愧疚。
“那你记住,我不喜欢被算计。如果你想要我的血,我会考虑。至于其他人,即便是夏策,也拿不到,我烧死自己,就没有血了。”我躺在刘珺的怀里,咬着嘴唇,恼道。
倏忽,刘珺托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嘴唇紧紧地贴着他的,舌头灵巧地钻入我的口腔,诱『惑』我的舌头与之共舞。察觉我扭动着身子不太配合,便捏着我的鼻子,『逼』迫我用嘴巴呼吸,无心主宰我的舌头。于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湿吻,以我的娇喘告终。
“堇儿,听着,只要本王还活着,你就不许求死。”刘珺哽咽道。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嗯字,见刘珺红了眼眶,一时慌了神,便扑上去,扒掉他的衣服,挑拨起他的欲望。一场巫山云雨,我们假装自己很投入,却各怀了沉重的心思。
所幸,刘珺先我入睡。听到微微的鼻息声,我才敢小声地啜泣。我也不想哭的,但是猜到哥哥夏策也可能不是地球人,就会害怕。刘珺无法战胜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开始认定了夏策与我为敌。
作者有话:呜呜,好想一掌拍死自己。写长篇,真的需要列提纲,想到哪写到哪,后果就是,为了逻辑,把故事越编越复杂,好心累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