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向着众人盈盈一拜,面露懊悔之色。这千金小姐中自然有与甄绦烟关系不错的,立刻道:“这不怪郡主,郡主又不是有意的,这不过是习惯了而已嘛,就好比穿鞋,穿惯了哪家的就一直用的是那家,倒不是别家的不好。唉,郡主毕竟是高贵之
人,不如小门小户的人倒是无所谓哪家的纸张都可以的。”
那人刚说完被身边的人狠狠的扯了扯衣袖,吓得偷看了眼桃之枖后,却不再说话了。
心里却懊恼不已,怎么为了讨好甄郡主却忘了濯世子了呢?她就算是嫉妒称心公主也得顾忌着濯世子啊,希望濯世子大人大量能放过她一马。
先不说这个嘴快心眼缺的小姐在那里暗自后悔,桃之枖听了两人一搭一挡的倒并没有任何表情。
甄绦烟见桃之枖不说话了,倒是有些遗憾,不过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又雀跃不已。
不一会,甄绦烟的婢女含玉盛气凌人地走了过来,待走到桃之枖的身边时,头昂得更高了,一副看不起桃之枖的架势。
绿翘气得就要与她争上几分,被桃之枖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后,气呼呼的站在桃之枖的身边。
桃之枖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人被狗咬是很正常的,但人咬狗却是不对的,知道么?”
绿翘心情一下平和了,会意一笑道:“是的,奴婢知道了。”
含玉听了气得快疯了,敢情在她们主仆的面前她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狗啊!
手,微僵了僵,不过目光落在那特殊的纸上,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哼,让你们嘴贱,一会有你们哭的!
她仔细的将带来的纸铺好后,对着甄绦烟恭敬道:“郡主,纸铺好了。”
甄绦烟对桃之枖道:“公主先请。”桃之枖看了眼那纸,眸光微闪,笑意变得愈加的浓烈了:“郡主真是客气了,怎么说本宫也是主人,哪有主人先于客人之礼?知道会说郡主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托大目中无人不知礼仪呢,所以还是请
郡主先下笔吧!”
甄绦烟笑道:“如此倒确实是本郡主考虑不周了,不过本郡主一向游历于各国,画什么都无所谓,还是由公主先下笔写下诗句,本郡随后画画为好!”
这话听说倒象是谦虚,实则是暗讽桃之枖才疏学浅,怕她画得出而桃之枖却题不出更象样的字来。
桃之枖见甄绦烟这么说,要是自己再谦让,倒真让甄绦烟看轻了去了。
于是也不再多言,提起了笔,添饱了墨,就准备落笔,哪知道就在快碰到纸上之时,手腕突然一痛,握不住的笔就这么落在了纸上,留下了一团硕大的墨团。
“这……”甄绦烟见了露出了泫然欲泣之色,仿佛痛苦不堪。
这时武侯府的彭小姐不愉道:“郡主这是什么表情?不过坏了张纸换张便是了!”
甄绦烟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这时含玉扯着嗓子道:“换一张?彭小姐可知道这是什么纸么?”
“能是什么纸?左右不过是上好的宣纸,便是再贵也不过几十两一张罢了!”甄绦烟露出了悲色道:“彭小姐切莫如此说,这确实不是一般的纸,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