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尔博格的监狱守卫一直以来都不算什么好工作,总是会有被抓捕的盗贼、小偷还有强盗被送到这里,也总是会有他们的同伙来打劫狱的主意。监狱的守卫们不但要每天给这些讨厌的人渣送水送饭,还要忍受他们没完没了的脏话和谩骂,更是要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斗智斗勇。他们唯一能出气的时候,就是看着刑讯官拷打这些家伙,看到他们皮开肉绽简直是一种享受,遗憾的是他们很少能亲自动手。
“那个新来的怎么说?”
监狱门口,守卫队长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疲倦的朝刚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守卫问道。
“那个小贼一直嚷嚷着自己没有偷马,说他只是喝多了去摸了那匹马几下,和其他的那些混蛋一个样。”
一脸大胡子的守卫摘下头盔,,从桌上拿来水壶,仰起脖子就是一通畅饮。队长不用问都知道,那个新抓紧来的囚犯一定是一个能言善辩之徒,或是那种死不认账的家伙,才会让他浪费如此之多的口水。
“没关系,就算他的舌头再好使又如何?他还不是被抓了个正着。他身上没有能替他“赎身”的东西,也没人愿意出钱保释他,现在我们只要等审讯官回来,他会从这家伙嘴里问出来东西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说道这里,两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当了很多年的狱卒了,什么样的滑头没见过?想跟他耍伎俩,纯粹是自讨苦吃。杰尔博格的监狱里可不是蹲上一阵子监狱就能了事的地方,不管你是强盗还是小偷,不把你扒层皮就别想出去!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屠夫讨论宰杀猪羊一样的讨论着如何收拾新抓来的犯人,他们聊得不亦乐乎,每一个铜子的分配都要谈论清楚。仿佛坐在这里的不是看守监狱的士兵,而是市场上的两个商贩。
“怎么,又有生意了?”
就在他们聊得正起兴的时候,埃基尔松还有拜伦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朝他们打招呼。
“老埃基尔松?真是稀奇,你怎么到这来了?这家伙是干嘛的?”看到埃基尔松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过来,两个守卫疑惑的问道。
“揭不开锅了,找了份拼刀子的买卖。这是莫奈*赫巴特队长,昨天有个不开眼的想要偷他的马,他想见见那个贼。”埃基尔松介绍道。
“我没听过你的名字,但是你的确像个队长。”守卫队长打量了莫奈一番,对他身上的精致链甲和绸缎制成的棉袍十分羡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偷你马的人感兴趣,不过既然是埃基尔松介绍的,没问题,不过你的武器可不能带进去。”
守卫队长看在埃基尔松的面子上答应了拜伦,不过他指了指拜伦腰间的战锤(钉头锤常用于斯瓦迪亚骑兵,容易引人环疑)和配剑,示意他交出武器。
“当然,拿去吧,不过小心点,我刚磨过的。”
拜伦痛快的交出了武器,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就算真的有人袭击他,他在外袍和链甲之间还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用于自保。
埃基尔松虽然贫穷,但是他的经历让他在当地很有影响力,所以守卫没有搜他的身,直接把他带进去了。毕竟,马的主人劫狱拯救偷马的小偷,这种事他们可没听说过。
就像其他地方的监狱一样,这里面也阴暗又肮脏,生着许多跳蚤。监狱守卫带着拜伦来到一个狭窄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铁栏杆:
“嘿,有人来见你了。”
躺在地铺上的那个男人猛地窜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对有人想要见到自己而感到疑惑。
“谁?谁想拿见我这个可怜的人?”
那个人走进铁栏杆,莫奈打量了他一下,这人中等身高,头发乱哄哄的垂到脖子,一脸络腮胡,面孔上的沧桑感恨不符合他的年龄,看起来像是行脚商周游各地之后才会磨砺出的那样。但是从他手臂的轮廓和手掌上老茧的分布来看,他以往握的最多的,绝对不是锄头手杖,而是刀剑一类的武器。
他们离得足够近,哪怕这里的光线很差,拜伦也能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我是你偷的那匹马的主人,佣兵队长赫巴特,我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打我的马的主意。”拜伦平淡的说道。
“您是那匹马的主人?哦,老天啊,请您听我说,那绝对是个误会。我那天喝多了,我把您的马当成是我的那匹马了。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有过一匹好马,毛色体型和您的那匹像极了,可惜我后来缺钱把它卖了,我是醉酒之后认错了。”
那人近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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