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大河笑了,“所以,你就把公司干脆送人,条件就是揪出黑手?”
“哼,”张铁军冷冷一笑,“平日里兄弟姐妹地叫着,还不是一群贪婪鬼,早先让他们帮忙,也就是应付了事,后来我把条件往那儿一摆,谁给我找出人来,公司就给谁,一个个跟特么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把全北金城折腾个底朝天,不过七天而已,都不用我动手,那小子直接就喂了鱼!”
“嗯?”陈大河目光凝视,“你干的?”
“怎么可能,”张铁军笑着眨眨眼睛,“我哪有那本事,只是那小子运气不好,出海的时候遇上船坏了,又正好大风大浪,连人带船都没了呗。”
陈大河翻了个白眼,老子信了你的鬼,人家在北金好好的,疯了跑海上去?更何况大冷天的谁特么出海?又正好上了条烂船!
真是人不可貌相,手真黑,不过没在家门口办事,还不算蠢到家。
张铁军可不管他怎么想,自顾自地说着,“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儿子不是东西,老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后来有群众举报,他老子的事儿犯了,当天被抓,紧急审判立即执行,送了他一颗花生米。”
陈大河满脸无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懂。
张铁军说完看了看陈大河,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便又笑了笑,“哎,我的话你总得信吧,反正后来那些事儿真跟我没关系,不然老爹能拿皮带抽死我,都是那些想多拿股份的人干的,而且那俩东西真特么不是东西,你是不知道他们干的那些事儿,就这么走都便宜他们了。”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陈大河甩甩手,他才懒得理这些狗屁倒灶,何况刘建设在非洲干的事儿更黑,不然怎么打下那么**江山的。
但有个底线,他自己不碰,这玩意儿有瘾,沾上就一路黑到底了。
另外他是真没想到张铁军会这么处理公司,这小子气魄够大的,还真舍得。
不过想想也对,这些人平日里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钱可以不挣,但气不能不顺,别说还是这种拦发财路的大仇,鬼知道那人藏在暗处,以后会不会继续坏事,早点找出来解决了更好,公司没了就没了,还可以再开嘛。
顿了顿,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就要问你啊!”张铁军当即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从当倒爷开始,我的生意就全是你介绍的,现在咱们从好兄弟更进一步成了郎舅,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不过你放心,”
随即嘿嘿一笑,“公司我是送人了,而且是货款结清,一分钱负债没有送给他们的,他们找人重新注册就能经营,但好歹以前咱也挣了不少,所以本钱还是有滴。”
说着还拍了拍口袋,表示不差钱。
“哦,对了,”张铁军突然想起个事,“当时搞车桥厂买设备的钱是你掏的,回头我转给你。”
“那个不急,”陈大河指了指他,无奈地摇摇头,“你让我给建议也不是不行,但你自己总得有个想法吧,不能我随便说什么对不对!”
“我还真不挑,”张铁军满脸的诚恳,“就你那点石成金的本事,随便漏点天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