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山人向大夫人看了眼,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极难看了,他略显惊慌失措,“回,回大将军,主要是,主要是这小子,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撞我,使我没有办法把**做好,还请将军稍等。”
段擎苍道:“或许天意如此啊。”
“不,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天意!”玉冠山人保证道:“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再做一次法。”
走到刚才撞他的花脸道士面前,凶恶地说:“小子,听好,如果这次再出了差错,本山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花脸道士只是点头,仿佛真的很怕似的钤。
于是玉冠道人继续做法,随着怪异的念念有词,他的长剑继续指向段樱离所居的鹤鸟阁,然而这次,却不是花脸道士,而是与花脸道士挨得比较近的另一位道士,只觉得脚下被谁绊了下,直接扑上玉冠山人,二人一撞,皆都倒在地上,而长剑所指之处,竟然还是东厢。
玉冠山人被那小道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那小道士匆匆的爬起来,玉冠山人抬头一看自己的长剑,就叹了声,唉呀…洽…
然而这时,却是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沮丧地站起来,打了那小道士一耳光,小道士很委出,却也无可奈何。
做法就此结束,段擎苍道:“玉冠山人,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玉冠山人偷眼瞄一眼大夫人,她的目光可是想要杀人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便信口说道:“大将军,其实有些事本山人真的不太好说,比如刚才做法,外人看来,似乎我长剑所指之处,便是邪气所侵之地,事实上,并非如此啊!而是与我长剑所指之处,相反的方向,才是邪气所侵之地也。”
段擎苍眉头微蹙,“那你说的,岂不是仆人院?”
玉冠山人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反正只要不是大夫人之东厢便好了,忙频频点头,“正是,正是。”
大夫人适时道:“那仆人院只是些低下的奴婢罢了,能翻起什么浪呢?恐怕山人您做法失败,胡乱指认此处罢了。”话虽如此说着,但看向玉冠山人的目光,分明就是肯定与赞赏,玉冠山人马上会意,理直气壮地道:“本山人做法从未失败,那仆人院定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有着不同寻常的人。”
经过他的提醒,大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又极紧张的样子,“难道是——”她话说了一半儿,却故意停住。
老夫人不知就里,道:“你有什么直接说好了。”
大夫人这才用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道:“若说仆人院,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特殊的事,咱们家的三丫头,不是曾经在那里住过六年吗……”
众人都微怔了下,向段樱离看去,然而她却面色平淡,仿佛并没有将大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道士群里又跳出一个人,此人正是脸上抹了泥巴的刘半仙,他尖着嗓子叫道:“师傅!师傅!不对呀!”
玉冠山人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喊不对,只问:“什么不对?你瞎嚷嚷什么?”
刘半仙道:“师傅,你明明说过,你剑指哪儿,哪儿就是妖气横行之地,现在你对段将军说的是相反的地方,这与你之前讲给我们的完全不同呀!这要是讲错了,到时候段将军的灾难还是化不去,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之前撞了玉冠山人的那个花脸道士也道:“是啊是啊,罪过大了,你之前讲的根本不是这样。”
“你们懂什么?我是师傅,还是你们是师傅?”
刘半仙道:“那当然你是师傅,有钱好拿啊,叫声师傅又不会死。”
“是啊是啊,有钱好拿啊,叫声师傅又不会死。”
这花脸道士,此时很像是个应声虫。惹得段樱离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可也就是因为这两个小道士一唱一搭,揭露了玉冠山人的秘密,大家都觉得很可信。段擎苍的神色阴郁下来,“玉冠山人,我相信你的徒弟们是不会撒谎的,而且我也清楚的看到,你的长剑三次都指着同一个地方……”
玉冠山人道:“段将军,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不能将全部的事实都告诉他们对不对?你要相信我才对。”
他的话,使那些“徒弟”们都露出颇为不屑的神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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