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抿着唇,直到确认感受不到什么,才将手从夜玉轩的胸肌上放下,顺手搭在小狐狸的脑袋上虎摸着,看那模样,是在擦手。
夜玉轩脸色有些黑,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那想张口说什么又难以开口的模样着实令人恼恨:“贺兰音,本殿与其他男子是不同的,你可明白?”
不管什么原因,摸他的胸肌,是要负责任的!
“本职所在,而且,”贺兰音有些无语的盯着他亮的过分的双眼,“江湖上对于我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人言可畏,就是贺兰音现在的心情。
夜玉轩正要开口,一小兵急急的跑了过来:“殿下,不好了,丞相大人要跳城墙!”
夜玉轩面色微微一变,视线落到贺兰音的脸上,她脸一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上:“纳兰尉?”
夜玉轩冷哼一声,衣袖甩到衣摆后:“如果纳兰尉出事,皇兄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身着黑色宫装挑着八角琉璃宫灯的太监们站在高墙之上,纳兰尉坐在椅子上,抬着下巴有些出神的看着逐渐上升到夜空中的明月,耳畔隐约传来声响,他低头一看,有些愕然的发现高高的城墙之下,不知何时围了些人,有的人甚至还对他指指点点。
纳兰尉稍拧起了眉头,他胸肌今日被摸,本来就有些郁闷,再瞧这些人要越聚越多的趋势,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宫宴开始之前,他本想寻个安静的地方抚摸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买定离手了啊买定离手了!”
贺兰音跟着夜玉轩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吆喝声,掀起眼帘一瞧,前方不远处的树底下七八个人围作一圈,立在正中间的不正是君未染?
君未染撸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玉臂,手腕灵活的摇着骰子,令人惊叹的绝色容颜镀着光,不时的掩唇偷笑:“买了啊买了啊,买跳,还是不跳?”
贺兰音抚额,这闹腾劲不嫌事儿大的主。
夜玉轩气的几个阔步走过去,一把捉住她的玉腕,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西江丞相!?”
夜玉轩的名声虽不及夜沧冥,但在场的人都对他对待敌人的凶残的名声如雷贯耳,当即便作鸟兽状散开,将场地留给了那美若天仙和邪妄狂绢的男子。
别说,月色下,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贺兰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夜玉轩。
别看君未染一副好欺负的弱女子形象,她的捣蛋程度和天赋是正比,她跟在干爹干娘的身边长大,即便再懒,耳濡目染之下掌握到的东西可以说比她还要多些。
就更别说她身边还有天师傅晟睿以及一群性子奇葩的人了。
君未染眨巴了一下眼睛,眉头微蹙,目光清冷:“你这人真是好笑,那人的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是要跳下来还是不跳下来,又与我何干?又何来诅咒一说?”
夜玉轩捏着她的手腕用了一丝的力气,指着她手里紧紧抓着的银子:“聚众赌我西江丞相性命的证据在此,你还敢狡辩?说,你是不是奸细!?”
君未染小姑娘有点不开心,她从小到大都是不讲理的那一个,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比她更不讲理的。
不,是压根听不懂人话的。
两人互不相让的怒瞪着,今日宫宴,西江皇宫里随处可见前来参加宴会的人,闹哄哄的声音终于让坐在城墙上的纳兰尉起了一丝的注意。
他坐直了身子,拧着眉头看着城墙下的人,逐渐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眸光一瞥,于那明亮的烛光之下,他就那么远远的瞧见了站在那里的贺兰音。
对于那双眼睛的感受瞬间唤起了他的记忆,胸膛处似乎被烧的灼热,纳兰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黑沉的向前走了几步。
围在城墙下的人不知道纳兰尉纯属是来赏月的,还以为他终于要跳城墙了,几乎都一齐发出了阵阵的惊呼声。
夜玉轩眸子微缩,刚想张口,身子突地一僵,登时就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他心中大骇,从始至终他根本就没遇见什么高手,这身子怎么突然就麻痹了?脑中闪过贺兰音与君未染的脸,夜玉轩气的咬牙切齿。
夜玉轩现在可以确定,他这幅模样,一定与这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有关系!
比他脸色更不好的是站在城墙上的纳兰尉,他胸口起伏的越来越大,哆嗦着手指着贺兰音,气息不稳道:“是她!就是她!!”
见他手指着自己,贺兰音心中低呼一声不好,君未染跑过来拉住她就跑:“还发什么愣呢二姐,你都被认出来了!别忘了我们可是逃出来的,如果被乌达兰知道的,一定会被他哆嗦个半天的!”
贺兰音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怕被哆嗦?你不是跟我说只是去逛逛?现在跑到人家地盘来咒人家丞相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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