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啊哦嗯哈哟!(1/2)

君非妾面上毫无惧色,撇头冲他笑了笑,“和尚别怕,我来保护你。”

正说着,听到后方传来不寻常声响,好似毒蛇吐信,心中一凛,转头望去,只见一条青鳞巨蛇昂首蜿蜒,从乱石堆后缓缓游上来,巨口森然大张,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瞧来凶暴至极。

“当心。”乌邪抓住她的手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不过是条蛇而已,大冬天的既敢出来蹦跶,正好带回去煮火锅,和尚你是出家人不沾荤腥,可不许跟我抢。”心中虽震撼,面上却不露分毫,仿佛无论何种情形之下,君非妾总如这般,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扬,“那几个怪物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没时间让他考虑,君非妾身轻如燕,闪向另外一侧,将青蟒引了过去。

乌邪长眉皱起,心中免不了担忧,却不得不凝神应付眼前,那五个奇装异服的怪人,看似在乱跳,毫无章法,实则摆下阵法,互补短处。

青鳞巨蟒长达数丈,径围需一个成年人合抱,陡然张口狂鸣,巨尾扫摆,轰轰地几声,将周围石块击得粉碎!

自己内伤未愈,乌邪那边亦不知能否应付,附近或许还藏有危险,君非妾深知此刻要速战速决,拖延时间对他们有害无利。

真气毕集,长臂挥扫,地上乱石纷纷掀起,挟卷狂风如潮砸落。

巨蟒惊怒狂吼,横冲直撞,身躯摇摆,奈何君非妾真气雄厚,全力攻击,纵然皮粗如铁,有些地方也被砸得血肉模糊。

趁着巨蟒狂躁,君非妾运气于掌,闪电般冲了过去,一记狠招猛击青蛇腹部,得手后迅速撤退。

巨蟒暴怒更甚,周身收蜷冲天而起,直如山岳压顶,瞬间便冲到君非妾上方,腥风鼓舞,朝她张开大口,势如旋风雷霆!

腾挪跳跃,快似流星,君非妾艺高人胆大,非但没有避开,反却迎头而上,跳入青蟒巨口之中,两条长腿上下撑开,咔嚓,巨蟒口腔撕裂开!

青蟒吃痛狂吼,冲天抛起又落下,庞大身躯嘭的打在地面上,震得君非妾气血翻涌,心中大惊,没想到这条蟒蛇竟会如此猛力!努力稳住,伸手吸起一块大石,不偏不倚打入巨蟒左眼,鲜血激射。

“轰!”青蛇吃痛,巨尾乱扫,气浪如爆,周围树木应声而断!

巨蟒狂暴,君非妾几次差点被抛出,凝神聚气,右手气刀横向怒斩,生生将青蛇巨口劈成两半,趁其痛苦昂起的时候,翻身翩然退出。

稳稳落地后,长腿一铲,将一块大石踢进青蛇巨口之中!青蛇嘶吼如雷,发疯似的团团乱转,腥臭的口涎滴落如雨,奈何大石卡在喉中,吞吐不得!

抱起一棵大腿粗的树,趁机重伤蟒蛇七寸!聚集真气,用粗大的树干贯穿蛇身,钉入地面!未免留下后患,君非妾又弄来巨石,砸碎了青蛇脑袋,直至它一动不动。

“青奴!”瞧见这边巨蟒被解决,其中一个丑陋畸形的怪人心疼呐喊,顾不得什么阵法,血红着眼睛朝君非妾这边冲来。

跟青蟒比起来,对付一个人类要简单的多,君非妾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血,双臂一振,衣裳轰然鼓舞,真气怒爆。

交手不过三招,畸形怪人便觉喉中腥甜狂涌,五脏六腑也仿佛随之易位了,亏得另外一个同伴眼见这边情况不妙赶过来接下一记,否则只怕如他那宝贝青蛇一般,今日要死在君非妾掌下。RBVN。

失了互补阵法,剩余三人被乌邪逼得险象环生,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撤!”一人令下,五人狼狈离去。

君非妾强撑着,待那五人踪影全无,终于猛虎变白兔,身躯一晃,倒在地上。

“君姑娘!”僧袍上血迹斑斑,好在只是些皮外伤,虽有剧毒,凭他的医术也不在话下。虽然早料到与巨蟒殊死搏斗之后,她的旧伤必会加重,可是瞧见她面色如土,口中鲜血源源流出,染红了半边脸时,心里仍紧绷绷的,喘不过气来。

点了她几处大穴,乌邪轻轻扶起她的身子,将真气缓缓送入她的心口。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撑开沉重的眼皮,君非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吃力的道:“和尚别……别担心,我一定、一死不了。”

“贫僧不会让你死的。”乌邪眉头皱成一团,盯着她的眼睛。

眼睛弯弯,像两只美丽的月牙,君非妾笑的极是得意,“我多厉害,既能给你做帮手,还能当保镖……下次若要出门,记得一定叫上我……”

“别说话,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乌邪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地上,从枯草堆里将药箱找了出来,挑了几颗药丸给她服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她的伤势又不能颠簸,乌邪想了想,背起药箱,将她打横抱起,走了许久,来到一处山洞。

君非妾醒来时,已是深夜,旁边虽燃起火堆,却仍然冷得要命。

“你醒了。”

“和尚,我冷。”君非妾蜷缩着身子,打了个寒战,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蹭到乌邪身边,趴在他盘叠的腿上,“让我抱一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算犯戒,佛祖不会怪罪的。”

乌邪没有拒绝,只是闭着眼睛,默念心经。

“和尚,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的?”

本以为他像以前一样,保持沉默,没想到过了一会,他居然开口答道:“去年夏季经过此处遭遇暴雨,无意中撞入。”

“和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要置你于死地吧?”那五个怪人本就厉害,再加上一条巨蟒,若不是她心血来潮想要跟着他,今天他必死无疑。

没等他回答,君非妾便道:“我猜,是因为你医治了他们的死对头,对不对?”除此之外,君非妾觉得,再不会有其它原因。二十来多年前,他出家时才几岁,断不会与人有什么恩怨。

“或许吧。”乌邪道:“连累你了。”

君非妾仰头,望着他笑了笑,“这就叫做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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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到无为居,乌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煎药,君非妾忍不住扶额悲叹,近几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喝药,怎么这日子过得跟前世一样凄惨?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拜镜里朱颜所赐,有朝一日若是再碰到她,定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喝了药回到君府,在灵韵苑门口被母亲截住,何氏阴阴的瞪着她,沉了脸道:“夜不归宿,你去哪了?又干了什么好事把身上搞得臭哄哄的?”

这野丫头,真是野得没救了!看来,得赶紧将她嫁出去,让她知道什么是女子该做的……

低头瞅着自己身上污迹斑斑,君非妾差点没吐出来,那全都是巨蟒嘴里的涎水,恶心死了。

“娘,你还别说,我这次真的是干好事去了!”

“怎么着?”何氏才不相信。

君非妾便将与乌邪一齐下乡帮人看病的事情说了,何氏听得半信半疑。

“快去洗个澡,把这身换了,脏死了!就算是帮人诊治,也该注意点,别惹什么病回来才好。”何氏一靠近,便被她身上的怪味儿熏着了,忙挥着手绢催促。

在何氏看来,君非妾之所以如此桀骜不驯,就是因为跟着下水道人在山里,没受过什么闺训的缘故,是以,虽然经常唠叨训导,但待她从来都不算苛刻,只要她别伤及自身,也都任着她,就连前些天被东厂抓,也并未有过多苛责。

君非妾嬉皮笑脸道:“娘,我饿了,小村子里没什么吃的,您让厨房给我弄点好吃的呗?”

“行了,快去洗洗,娘亲自下厨给你做。”

“哇哈!娘真好!来,啵一个!”君非妾凑上去,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飞快的溜回屋了。

孙妈妈瞧着,在一旁笑道:“二姑娘性子虽野了些,却也难得活泼,反正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夫人您就宽宽心,把精力多多放在少爷和苏姑娘的的婚事上才是呢……”

“你说的还真是,等到二月开春,就该下聘了,接下来还有好多要忙的事,哪有精力管这个野丫头,我呀,也管不了她……走,去给她做点吃的。”别看何氏一口一个野丫头,心里却疼爱的很,刚才君非妾那一亲,更让她觉得熨帖。

此番伤得不轻,除了每日去无为居喝一次药,君非妾几乎都待在府里,或帮母亲挑选聘礼,或陪父亲聊天,或逗小丫头们玩。

有天去街上逛了一圈,回来时兜里装了一样好东西,将小丫鬟们赶了出去,一个人趴在塌上看得津津有味。

八戒偷偷溜过去,望着画册上大胸胸、大白腿的姑娘们,口水哗啦啦滴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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