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禁卫得到了消息,他们在一旁看着,以免出了人命。
“没有实力,老老实实地选边站。”
这么一天下来,没被敲门的只有二十五家势力。无一例外,他们的实力很强,很强,强到魂山和玄天宗弟子联合在一切都不能突破他们的防线。
三天后,乐无忧继续在玄天宗内闲逛。月彤带着恒琪去找宗内的姐妹们了,那一处地区不允许男人进入,他们只能分开了。花千山用自己的人脉以及权势,成功地让乐无忧成为了魂山的探子。不得不说,他对于权势的掌控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以为魂山和玄天宗的举动很傻逼,当一个个事实摆在他的案前时,他觉得自己是傻逼。整个咸阳城内的权贵们,十分之一的家族明确地表示支持魂山,五分之一的家族明确地表示支持玄天宗。他们不说支持两位太子,他们只支持两个宗门。即使以后新皇登基清算,他们也有着理由摆脱足以断头的指控。
花千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无条件地支持这两个宗门的瞎搞呢?若他在仔细统计一下,他便明白,家族中出了个结丹晚辈的家族毫不犹豫地做出自己的选择,至于选谁,看自己家的晚辈进入哪个宗门呗。
排行第二的花间宗,排行第三的剑宗则是一动不动,他们在笑话着玄天宗与魂山之间的斗争。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嬴政那么强,还没有死,他们现在竟然插手皇子间的继承,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凡人层次。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在于,凡间的帝王死前不敢乱杀人,怕失了人心,但修炼界的帝王死前胆敢乱杀人,这世间生命的存活方式除了肉身以外,还有灵体,还有骷髅,还有意志,还有很多很多种,也可以是以雕像的方式活成永恒。
哈哈哈,苏莫安以及玄天真人只能拼,不拼的话,他们的存在方式除了傀儡外,也只能是一具傀儡。别说嬴政做不出这种事情,扪心自问,设身处地地想,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要么现在祸患天下而死,要么以后趴着等死,他们只能这么选择。
古九云面壁思过归来了,他抱着长剑站在乐无忧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他的到来。熊由悟去和清风真人谈事情去了,尽管熊由悟对于乐无忧的决定很不能理解,他还是无条件地帮助乐无忧进行后续的事情。清风真人同样很困惑,他完全听不懂那两个人交谈的内容。
在他们的理解中,现在就跳出来不是找死吗,怎么双方都选择跳出来呢?
最为最为关键的是,他们都知道这时候跳出来等于死亡,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着双方掌门的命令。苏莫安与熊由悟联系过了,无条件支持乐无忧。苏莫安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事实告诉乐无忧,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弟弟跑得是如此决绝,这说明双方间的恩怨很深。
两个人在一个很清幽的环境中相遇,乐无忧是哪儿清幽没人往哪儿走。在这些地方,他可以留下点自己的痕迹,并且不让别人发现。
“乐无忧。”古九云喊了一声乐无忧的名字,“敢不敢答应我。”
乐无忧内心是一阵吐槽:然后他取出了一个紫金葫芦,叫了一声,我应了一声,之后,我啊啊地被吸进葫芦里,变成一滩脓水。
“你要干嘛?”
乐无忧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赢的人生,输的人活着。”
又是一个愣头青啊,什么叫做赢的人生,输的人活,还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决斗。他不觉得可笑吗?反正乐无忧是觉得挺可笑的,生死之间,无所不用其极。处于温室中成长的花朵们能有多少绝地反扑的手段呢?
“普普通通的决斗就别谈生死,输赢便够了。”
乐无忧算是答应了,一如同在舰队里,他答应了古九云的条件,进行一场友好的必输的对战。
两个人慢慢地走向专门的擂台。在古九云的仰慕者的传播中,乐无忧和古九云之间的巅峰对决吸引了来自玄天宗各个层次的人的目光。他们慢慢地汇聚到乐无忧和古九云的周围,站在两侧,崇拜地看着他们的大师兄——古九云,满是嘘声地嘲讽着乐无忧。
乐无忧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他看向了走在身边的古九云,对着他说:“你能否让他们安静一点?”
古九云假装没有听见一般地继续往前走,一个伪君子啊。看起来,他是饱受他人敬仰的大师兄,实际上,他用一切的手段去维持他的大师兄的宝座,人之常情而已。
玄天宗的弟子们更加吵闹了,他们认为自己的声音能够影响到乐无忧,能够给这个胆敢挑战古九云的大师兄带来困扰,增加大师兄获胜的几率。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对另一个选手的不公平,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能让大师兄赢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确的。
乐无忧动了点小手脚,那嘈杂的声音瞬间放大了十倍,在古九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轰炸着。乐无忧本以为他会让周围的弟子们安静,结果再一次地刷新了他的看法,他竟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众人的赞美。
乐无忧心里想着:“心魔吗?在玄天宗宗门前的那一幕让他的信心受到打击了吗?忍受不了失败的滋味吗?”
恒琪和月彤也听说了这个消息,朝着这边靠了过来。众人的视线集中于活泼聪明的月彤身上,只有少部分人瞥了一眼跟在她旁边的恒琪。在他们看来,恒琪应该是月彤师妹新收的一个小女仆吧。月彤师妹是很善良的,她像一个姐妹一样地对待着自己的女仆,恩,这一幕很正常。
月彤则是大声地为着乐无忧加油,为着她的师兄加油。她和恒琪站在最靠近擂台的地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清风真人出现在月彤的身边,表面上是看看月彤,实际上是防备着乐无忧可能的出手。他不相信乐无忧,他觉得自己得随时防备这个男人,当然,他没有选择威胁恒琪来监视乐无忧,他不齿于欺负别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