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雍心里很清楚,他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哈达里的话,他笑了笑,说道,“这样吧,你打开城门,让我等到城中等待公子,你看如何?”
哈达里也不是善人,他十分明白康雍的意思,笑了笑,说道,“爵爷,你是知道的,这东岭城刚刚从苑月人手中夺回来,里面的情况十分复杂,公子临走之前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能入城,爵爷,你就别为难下官了!”
康雍已经断定赖咎在城中,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看样子哈达里与赖咎早有计谋,而且整个战事与计划他都参与其中的,他笑了笑,说道,“哈达里将军,我可是奉狼王之令到东岭城的,就算公子未回,不在城中,你也该让我等进城里等候不是?让我等在这里风餐露宿,成何样子?”
哈达里针锋相对道,“爵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按理说,你是爵爷,是我狼族之楷模,下官理当放你进城,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等必须克尽职守,奉公办事,公子让下官坚守东岭城,这是对下官无上的信任,我怎么可能让爵爷你进城呢?这征讨苑月之战,是赖咎公子,下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你一直教导我等要秉公办事儿,不徇私舞弊,你该不会让我做一个不讲原则的狼人吧!”
哈达里字字有理,句句在情,康雍这才明白,这个哈达里是耗子吃称砣,铁了心的要与自己作对,他火冒三丈,吼道,“哈达里,你别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快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城,不然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哈达里笑了笑,说道,“爵爷,你是我狼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士爵,下官本该听从你的吩咐,但你该知道,军队之中,最重要的是服从,服从是我们当兵的天职,你虽是士爵,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们必须服从统帅命令,没有赖咎公子的命令,你算杀了下官,下官也不可能放你们进城!”
哈达里的态度十分鲜明,康雍气得暴跳,他现在才明白那句老话,休向君子诌媚,君子原无私惠;休与小人为仇,小人自我对头!!!他的眼珠子都差点掉落在了地上,吼道,“哈达里,我可是狼王派来的,你若不开城门,休怪我等不念同族之情,你该知道豹卫营,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哈达里得意地笑了,他从来没有大声与这样一位至高无上的士爵对话过,也从来没有将一个士爵气成这样过,他内心深处的得意流露在了脸上,说道,“我的爵爷,你为何非要进城不可呢?下官早就听过一些流言蜚语,说爵爷不甘心,想继承狼族大业,殊不知爵爷是不是按捺不住内心深处对权势的看重?非要撞进这东岭城不可?下官心里明白,这豹卫营可是我狼堡虎贲之师,负责狼堡安危的,下官只是听闻,从未见识,只知它们只听令于狼王,该不会是爵爷你.....”
“住嘴!”康雍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他一生沧桑,与狼王出生入死,狼王视他为兄弟,从未有人说他闲话,今日却被哈达里说得无地自容,他喘了口气,说道,“好!好你个哈达里,行,你厉害,你有理,算你有种,但愿你能笑到最后,我们就在城外扎营,等待公子到来!”
哈达里一下子严肃起来,假装害怕地说道,“不不不,我尊贵的爵爷,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按我狼族的规矩办事,从未有半点儿得罪的地方,还请爵爷莫生气,就算下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呀!”
康雍哪有心情与他纠缠,吩咐豹卫营就地扎营,哈达里见了,吩咐士兵道,“各位要严加防守,没有公子的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若有闪失,尔等休得活命!”
众士兵听后,站得笔直,铿锵有力回应后,哈达里匆匆朝大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