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显得自己很白莲花。
时安想着,可能时间长了,她和陆锦瑟的关系就会变成原来那样。毕竟她们先前那么要好,不可能因为这些小风小浪就分道扬镳的!
时安掰着手指头数着陆南望回来的日子……
……
深夜,陆南望一行人的航班抵达海城。
“你们先回去,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好好休息。”陆南望看了看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赶回去,时安睡着了没,他回来的事情没有提前告诉她,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谢谢陆总!”几个下属谢过老板的慷慨,之后才从机场解散,各自回家。
周易还跟着陆南望,往停车场走去。
本来是半个月的行程,但是在陆南望高强度的工作下,将原本就排得很满的工作在十天内完成!
这是什么概念?
就是最长记录,陆南望有三天没有合眼!
而周易知道,陆南望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就是想尽快完成那边的工作回国。
家里还有个小公主在,就算有佣人照顾,他也不会放心。
在陆南望交代好了工作之后,正好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行了,你也回去。回头让财务给你们这个季度的奖金翻倍。”陆南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也没让他觉得疲惫。
就在陆南望要上车的时候,他刚开机不久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了起来,是师母打过来的。
恩师突发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手术之后不见好转,联系不到医生的师母只能给陆南望打了电话。
前些天陆南望在开全封闭的会议,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关闭,联系不上。
陆南望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让周易和他一起上车。去的,不是甘棠居,而是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陆南望就已经和周易分头联系脑外科权威的医生。恩师带他入了法律的坑,虽然最后没有从事和法律有关的工作,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既然陆南望知道了这件事,就一定会尽全力让最好的医生来给恩师看病。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确定最迟明天中午,一定会有脑外科的专家坐专机来海城给恩师会诊。
等安排好了一切之后,陆南望才去了ICU,老远的,就看到上了年纪的师母坐在ICU外面的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一般。
在陆南望要走过去的时候,却见一个女孩子拿着一个保温瓶往师母那边走去。
“秦老师,您先喝点热水。时间不早了,不然你先回去,我在这边守着,有什么问题我给您打电话。”盛浅予蹲在秦老师身边,仰头对她说道。
看清楚是谁之后,陆南望转头问周易:“她怎么在这儿?”
周易也是刚刚才到海城,并不知道盛浅予为什么在这儿……
发现自己问了一个不知道情况的人之后,陆南望便没再问下去。
陆南望迈开修长的步子,往师母那边走去。
盛浅予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陆南望过来,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师母。”陆南望将目光从盛浅予身上收回,坐在师母身侧,“我已经安排了医生过来,明天早上就能到,到时候给老师做个全面的检查。”
师母不好意思地看着陆南望,道:“真是麻烦你了,我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谁能给他老头子安排医生来了,好好的人,就忽然间脑溢血了!”
陆南望怕师母说下去会影响心情,道:“不麻烦,老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先让周易送你回去,这边我帮您看着。”
陆南望这么说,师母放心很多。
要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对陆南望说道:“浅予是学校那边派过来看我们有什么需要的,这孩子忙前忙后,还没好好休息过。”
这时,陆南望才重新将视线落在盛浅予身上,少了当星辉娱乐练习生时的社会气息,只穿着卫衣和外套的装扮学生气很多,白净的脸上没有化过妆的痕迹,反倒是因为熬夜,脸上冒了痘痘。
看了一眼,陆南望便将目光从盛浅予身上收回,说道:“周易,送师母回去的时候,一并将人送回去。”
“不用了,老师的情况我比较了解,我留在这边可以帮忙的。”盛浅予连忙说道。
经过盛浅予坚持不懈的努力,她成功留了下来。
她对陆南望恩师的病情的确很了解,自从知道他脑溢血之后,学校那边本来安排了另外的人来接洽这件事情,好及时跟学校汇报。
盛浅予主动请缨,在师母焦虑不安,不知道医院的医生能不能救回恩师的时候,盛浅予暗示了她海城有个人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最好的医生请过来给恩师看病。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陆南望深夜赶来医院,盛浅予将恩师的病情详细地告诉陆南望,像个专业医生一样。
陆南望将恩师的病情了解了八九分,再将医生给他的病例一同发邮件给明天要来的专家。
做完这一切,陆南望再回到ICU外面的时候,看到盛浅予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睡着了。夜间,ICU外面就算开了空调,依然有些冷,盛浅予睡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抱着自己的手臂,眉头还微微地皱着。
这是陆南望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盛浅予,她在他面前的出镜率很高,而且每次都会在他面前留下印象。
不是陆南望自恋,他当然看得出盛浅予喜欢他,做得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出来。
不过盛浅予不一样的一点是,和其她千方百计想要上他的床的女人不一样,她懂得婉转迂回,知道直接在他这儿行不通,就从好下手的地方下手。
陆南望不喜欢费尽心思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有时安,那个丫头说十八岁之后就要和他在一起,他也在等着那一天。
所以,看着睡着的盛浅予,陆南望并未往她那边走去,再老套一点,应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些会让人误会的行为,陆南望不会做。
他收回眼神,一边联系人过来医院守着恩师,一边转身离开这边。
因为已经转身,陆南望没看到长椅上的盛浅予睁开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陆南望身上,攥着衣角的手,紧紧地扣着。
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照顾他恩师和师母,结果到头来连陆南望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她不甘心。
为什么时安什么都没做,就得到陆南望的青睐,她到底比时安少了什么?
明明,那次在会所里面,她看到陆南望为了保护她,连四九城的蒋家都敢得罪,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会将时安藏在甘棠居,他们两个还同住在一起!
这些,都是盛浅予想不明白的!
……
车上的陆南望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想他。
男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时安。
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点时安早就睡着了,就算回去,也只能看一眼熟睡的时安。
但是能看到时安,对陆南望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在国外的那些天,天天都是全封闭的会议。等到可以用手机了的时候,时安不是在上课,就是已经睡觉。
所以十天里面,他们连一同电话都没有通过,陆南望那不是很想时安了,所以加快了各项行程,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回了海城。
回到甘棠居,陆南望来不及去换衣服洗澡,来不及换鞋子,直接就上了二楼,轻声打开时安的房间门。
房间里面很冷,她没开空调不说,还开了窗!不知道这天多冷?不知道这样会感冒?
陆南望立刻过去将窗户关上,又开了空调和加湿器。
做完这一切,陆南望才轻声走到时安窗前,借着床头微弱的壁灯看清楚了时安的轮廓。
以前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很矫情,但现在才明白,从没有矫情的话,只有深情的人。
天知道陆南望现在看着时安的时候,多想将人抱在怀中。
就在陆南望想要低头亲吻时安额头的时候,他看到时安微微皱着的眉头,以及眼角的泪痕。 睡梦中的时安,好像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