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垂眸想了想:“咱们府上的人,出去采买或办事之人,受人刁难了么?”
“刁难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受几个白眼,受句冷嘲热讽罢了,不挡吃不挡喝,又长不到身上的……”白薇赶紧说道。
梁嫤点了点头,“交代下去,往后出门,若是旁人再冷嘲热讽,或是取笑刁难,就只管受着,莫要和人起争执,莫要还嘴。不管是对谁,态度都要谦恭有礼。”
白薇颔首应是。
藿香鼓鼓嘴小声道:“如今这样都被欺负了,倘若再软弱些,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王妃也不能太示弱了啊……”
白薇拽了拽藿香。
梁嫤笑看着藿香道:“这么做,必然是有用意的,不能吃得苦中苦,如何能成为人上人呢?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稍有些困难岂不就要被打倒?”
藿香似懂非懂的看了眼梁嫤。
梁嫤却已经拉着李宁馨的手小跑起来。
“阿娘,步子错了!阿耶说应该这样……”
“哪样?”
“这样!难怪阿耶说,阿娘没有习武的天分!”景王府下人出门受委屈,旁的世家大族下人的冷嘲热讽,特别是太子麾下之人的讽刺挖苦之事,被在景王府中养病的宿蒲知道以后,宿蒲专门让宿白来转告景王及景王妃,定要忍耐,能多忍气吞声,就多
忍气吞声。
梁嫤笑着点头应了,她已经交代下去了。
李玄意同宿蒲颇为投契,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两人聊天之时,宿蒲还半开玩笑道:“所谓否极泰来,没有否极,安能泰来?”
李玄意笑着认同。
只是听闻宁王府的日子更不好过,宁王没了食邑,有没有向他家夫人这般能干夫人,宁王真的和宁王府的女眷们过起了男耕女织的日子。
听闻宁王将王府里的花圃都改成了小菜园子。
宁王的一个妾室还想了门路,让其家人来将其从宁王身边给接走了,转而被送到旁人家中为妾。
李玄意忍不住唏嘘不已。
梁嫤道:“咱们虽然受些委屈,日子却也不像宁王府那般清苦,就算要避嫌,毕竟我和傅雅也是至交好友,以我的名义,给傅雅送些东西,应该说得过去吧?”
李玄意连连点头,“说得过去!”
梁嫤让人备了好些吃食,米粮,新作未上过身的衣服装在箱笼里,准备给宁王府送去。
且在衣服里头藏了些银票。
东西还没抬出景王府,就被宿白给拦了下来。
“师父说,送吃食和衣服可以,旁的却是不行的。”宿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是吃食和衣服呀!”管家看了看东西,回答说。
宿白摇了摇头,“还请管家将此言转告王爷王妃。”
管家知道宿白是客房那个颇得王爷王妃重视的宿蒲的徒弟,不敢怠慢,连忙转回来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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