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亲,你们也看不到呀。”管红说。
“听声音也行啊。”王保振说。
“我想我老婆了,我老婆还这么年轻。”老阎说道,“早知就不该来这里,艾米丽娅也失踪了,估计她现在很可能也不在世了,这样的话,我们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老阎,你可以了,你有这么多老婆,我王保振才亏呢,我一个老婆都没有,我这是什么命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许军问。
“你是问什么时辰吧,我觉得也就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王保振说,“再过两天我们就不知道何为白天,何为黑夜了,我想起以前一个诗人曾说过的两句话,他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
“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有光。”我说。
“是啊,上帝都曾说过,要先有光。”管红说。
“管红姐,你精神比我还正常。”王保振说。
“保振,有粮,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许军说。“这么待下去,会饿死的。”
“可惜这水里的鱼不能吃。”老阎说。
“真他妈的见鬼了,从前都是我们吃着鱼,现在好了,鱼等着吃我们,这真是要命啊。”王保振说。
“我从这洞壁上抠下来一块石头。”许军说。“要是有光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抠出石头砸死这些鱼。”
“鱼在水里,不是那么容易砸的。”我说。
“这洞里好冷。”管红说。
“是有点凉。”老阎说。
“哎,不说了,说了也没用。”王保振说。
许军笑了笑,“你还在想着管红姐啊。”
“是啊,她看不上我,有粮你就别客气了,该干啥干啥吧。”王保振说。
“乱说什么呀,有粮是有老婆的人。”管红说。
“什么老婆,丈夫,孩子的,都是快死之人了。”老阎说,“还管那么多干嘛呀,再说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老阎说完后,管红双手搂着我的腰。
“老阎,你过来,我们两个抱抱,暖和暖和。”王保振说。
“两个男人抱个毛?越抱越冷。”老阎说。
“我先睡了,希望醒来后,这只是一场噩梦。”许军说。
“希望醒来后,我们都在鱿鱼船上。”王保振说,“奶奶的,我最近总是梦到我们那艘鱿鱼船。”
“这里真黑啊,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黑夜。”老阎说。“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好像是在棺材里。”
“可能是我们已经死了,现在灵魂在说话。”王保振说。
王保振说完,没有人在说话了,只有吧嗒吧嗒的水滴声。
有人在打齁,听起来像是许军。
管红手摸着我的脸,我的脖子,然后摸着我的胸,我的大腿。
当我手朝下摸她到时候,她抓住我的手不让摸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只能听到滴水声。
“有粮,你醒了。”王保振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说。
“我能看到你。”王保振说。
“奇怪,你能看到我,我怎么看不到你呢?”我说。
“你后背有光。”王保振说。
我转过身去,看到身后有一线蓝莹莹的光,照在水面上。
“怎么会有光呢?这光是从哪里来的?”我问。
“我也在琢磨这个光,这光来自上面的洞壁。”王保振说,“刚才还很微弱。”
“这光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还是洞壁上有石头发光。”王保振说。
“现在又亮了一点,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了,感觉是洞壁透进来的光,应该是的。”许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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