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你之后,你看看你的弟妹见到你,就好像耗子见到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这还是一家人吗?人家小袁第一次上门,这弟弟妹妹见到你这个哥哥这个样子,你让人家怎么想?这个家还有亲情吗?”
“还有,这见你这一面怎么就这么费劲?过去的皇帝老子还讲究一个什么微服私访呢,别管他真假,至少还摆出一副亲民的面孔。可你看看,现在见你一面都快赶上做贼了。这知道的是老子见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法呢。这样的见面,与其见还不如不见。”
听到父亲的这些话,杨震这才明白了这是老爷子肯定是对陈泊的过度保护,情绪上有些反弹了。早先二老在萝北的时候,杨震虽说没有太多时间去探望。但是陈泊隔一段时间,总是把二老的生活详细给杨震做一个汇报。所以对二老在萝北的生活,杨震掌握的还是很清楚的。
杨震也知道二老在萝北的时候,生活要远比现在要自在多。虽说也在严密的警戒之下,但是闲暇之余还可以逛逛街,散散步,到田间地头与老农唠唠家常。尤其是父亲,几乎每天晚饭后都要上街上逛一圈。
这到了哈尔滨离儿子是近了,可原来的自在生活也没有了。不仅儿子见不到,就连散步的机会都没有几次,这老爷子如何能受的了?社会部有些过度严密的保护,无疑让父亲感觉到很厌烦。
对于父亲的反应,杨震到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以父亲的性格来说,这么受拘束不反弹就怪了。只是杨震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小妹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与自己挺亲热的吗?怎么这到军医学院读了一年多的书,见到自己反倒有了隔阂?自己又不是老虎,有这么吓人吗?
自己的确对小妹成长的关心没有杨继财多,见面的机会更少。自已以为小妹是在安定的后方医学院读书,没有三弟在前线厮杀那么危险。再加上自己也忙,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她。但只要有时间,也总是给她写信。可这才一年多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三弟说了他多少遍了,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那么拘谨。可总是改不过来,见到自己那有弟弟见哥哥的样子,总是摆出一副下级面对上级的架势。小弟这个毛病,杨震知道短时间之内很难纠正过来。可这原来一向开朗和活泼的小妹怎么也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他有些大惑不解的了。
不仅是老爷子很生气,就是杨震自己也多少有些不开心,自己家人见到自己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他杨震也是普通人,在戎马生涯的空闲时刻,也是需要亲情的。父亲说的没有错,这个样子那还像是一家人?
想了想,杨震把自己进屋以后,一直拘谨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小妹招过来。看着一身合体的抗联小翻领女式军装,领口上佩戴这红底黄杠,没有星星标志的学员军衔,一年不见越发成熟和漂亮,但却没有了以前在自己面前活泼的小妹。
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怎么见到大哥不开心?要不然干嘛总是板着脸看大哥?还是在军医学院学习和生活的不开心。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和大哥说说,要是你们院长和政委对你不好告诉大哥,我撤了你们院长、政委的职务。居然有胆子让我小妹不开心,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