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小小年纪,会有那样沧桑的眼,冷寂的心。
静已不敢置信,无助的摇着头,眼神空茫,一再的重复着,
“不会,不是这样,不是,不是……”
心苑,狠狠地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狰狞的伤口,怨毒地眼神逼视着他,
“你说不会是吗?那这是什么呢?”
静已战栗着身体,口唇嚅嚅着,吐不出一句话,
心苑眼神冰冷,云淡风轻的道:
“你可知道有多少女儿家,愿为男子。
哪怕再低贱也好,作个砍柴的,种地的,赶车的,卖菜的,什么都可以。
只求能不是一件依附品,掌控着自己的命运,自由行走在这天地间……”
屋外,杨树下,清风吹过吹过一树哨响,
锦夕靠在树下,深深地看着屋里这一幕,
听着那个女子惊心动魄的话语,如一道利箭穿过他的心,
自此在他心中留下一个专属她的印迹,永不抹灭,再未愈合。
多少年后,再想起来时,他仍能清清楚楚地想起,
她飞扬的裙角,冰冷的眼神,纵横的伤痕。
只是,那时,佳人己属沙扎利,只余他空自叹息。
锦夕看着,那个被她呵斥的男子,踉踉跄跄从屋里走了出来,
苍白的面色,有如鬼魅,一路走向远处,看都未看向他一眼。
他静静的随着男子方向,向前院走去,现在余太医,怕是无心见他了吧,
任谁刚刚见过这样的女子,也不会有心再理会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