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的后半段,沃兹教授将箱子里的无用术式分发给大家,教室被乱哄哄的颂唱和各色光晕充满。
阿雷斯在得到沃兹教授的许可后,干脆离开座位跑到讲台旁边,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木箱里。
结果试了一大堆,依然没能成功施展任何术式。
这个举动惹得全班发笑,其中要数特拉斯的笑声最大也最刺耳。
阿雷斯蹲在木箱旁边,失望地捧着脸喃喃自语:“难道真像教授说的那样?”
沃兹教授笑眯眯地望着阿雷斯:“其实那只是个观点而已,不一定对嘛………”
阿雷斯抬起头:“教授为什么这么说?你刚才讲的那些,听起来都很合理啊,那个应该就是我的真实状况了吧?”
“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浩瀚如海,一个人有限的智能和生命,也许永远也无法接触到真相。在历史上,有很多曾被认为是真理的学说,在几十甚至几百年后被更有力的新学说所推翻呢。所以,在没找到决定性证据前,无论听起来多合理,都只是阶段性的主观假设而已。”
沃兹教授在他的椅子上弯下腰,摸了摸阿雷斯的头:“傻孩子,别放弃希望,更别自暴自弃!”
阿雷斯皱着眉:“那…教授,如果我真是那种体质,那我…是不是也没办法发挥圣剑的威力呢?”
“嗯……”沃兹教授沉吟着:“既然魔导炼金石能感知到你的魔力,就说明你能把魔力释放到体外,所以我觉得向圣剑灌入魔力不是问题。但这只是理论,我建议你直接去找一柄圣剑试试。虽然像斩虎那样的名剑很稀少,但低端的圣剑在武器铺就能买到。”
阿雷斯微微一缩脖子,他听到斩虎就会想起瓦特侯爵,本来就很低落的心情更糟糕了。
沃兹教授看到阿雷斯的表情,以为他仍在担心魔力属性的问题,所以笑着说:“别发愁了,你现在的情况有无数种可能性,比如说可能是‘无法施展基础术式’,或者无法施展‘常见术式’,说不定下一个术式就能施展了呢?”
他递给了阿雷斯一张皱巴巴的黑色卷轴:“来,试试这个术式,虽然被认定是无用术式,但据说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学者发明出来的呢。”
阿雷斯疑惑地接过卷轴:“哦?既然是有名的学者,怎么会发明出没有用处的术式呢?”
沃兹教授摇头:“研发的魔导师是个古人,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只知道那个人声称这是足以令整个魔导学术界震动的术式,但当时的圣御贤人会经过鉴定后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的术式,所以被打上了无用的标签。”
“说的厉害,结果却被打脸…所谓的高开低走吗?”阿雷斯拿起皱巴巴的卷轴。
卷轴之所以皱皱巴巴,是因为上面有很多水痕。
“被水泡过…真是粗心啊……”阿雷斯看着卷轴上的水痕,他突然眯起眼睛:“不对,这个是…泪痕??”
为什么古老的卷轴上会有泪痕?
阿雷斯想了想:(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术式,却被打上了无用的标签,所以发明出这个术式的人一定很伤心,这恐怕是他当时留下的泪痕!)
阿雷斯再看那些泪痕时,仿佛感到一股憾恨穿越了时空透过卷轴扑面而来。
(真是令人同情啊…那就用它试一试吧……)
阿雷斯拿着卷轴问:“教授?你知道这个术式的功用是什么吗?”
沃兹教授想了想:“记得以前其他班级的学生施展过,好像是可以复印文字?”
“哦…我拿回去试试……”阿雷斯点头,然后回到座位上,他开始仔细端详卷轴上的东西。
黑色的卷轴上,银色的墨水描绘出一个相当复杂的魔法阵。
在魔法阵周围有许多潦草的细小字迹,写的都是些这个术式一定会令魔导术发生变革之类的话。
阿雷斯叹了口气:“反正又是个我不能施展的术式吧?”他用手指轻抚着泪痕的凹凸:“不过,就当是对作者的这份悲伤致意好了。”
阿雷斯不想再次出糗时招来特拉斯的嘲笑,所以他把卷轴放在膝盖上,弓着腰趴在桌子上然后双手一拢,把自己的脸遮挡在课桌抽屉位置的空间。
这样的姿势,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然后,阿雷斯按照从课堂上学到的方法,进入凝聚魔力的冥想,将魔法阵印入脑海中试着施展……
突然!
“嗡!”
一声非常低弱的嗡鸣,阿雷斯眼前的空气,猛然浮现由淡淡的青色光线编组而成的魔法阵!
下一个瞬间,阿雷斯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那个魔法阵和卷轴上绘制的魔法阵一模一样,无论是笔画还是纹路都百分百地完美复制了下来。
而更令阿雷斯惊奇的是,在他刚要开口惊呼的前一秒,魔法阵的纹路突然扭曲起来,幻化成了一行闪着光的字:我靠!我靠!这是什么鬼?!居然成功了?!
阿雷斯看到那行字,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在心大喊:(我靠!我靠!这不是…我刚才心里的想法吗?!)
而魔法阵仿佛连接了阿雷斯的思想一般,随着他的心理活动立刻把上面的那段心里话也显示出来:我靠!我靠!这不是…我刚才心里的想法吗?!
阿雷斯被狂喜冲击得有点发懵,他激动地小声说:“我居然成功了!”
那行字也立刻变幻:我居然成功了!
阿雷斯心中一动:(难道这个术式,是能把想法转换成文字显现在面前的东西?)
眼前的文字消散,然后立刻幻现出描述阿雷斯新想法的文字。
(果然是这样呢…但沃兹教授说的复制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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