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他发现自己被放在之前端上来的银盘内时,脸上的惬意四下飞散!半支起身子,想问是不是把他放错了地方。
刚张口就看见坐在桌前的人,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劈中,从头黑到脚。
霜月怎么会在这里?国使呢?刘厓甩了甩脑袋,自己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看见幻象了?“国使?国使大人?”他倒回盘子里,一边揉眉心一边大喊。
“丞相大人,你这澡洗得可还满意?”霜月站起来,居高临下冷视着他。
她用的正是那个“国使”的声音,刘厓再次偏过头来,嘴角抽了抽。她勾起笑容,朝立在一旁的几位美人使了个眼色。
“不过,你满不满意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我很满意。亲手酿的果酒,总算是用对了地方。”
霜月忽然伸手按了按他的脸:“不错,柔软程度正好。皮肤也被酒里面的灵力填了个遍,再难吃的人渣,也该腌渍成美味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厓猛地起身,奈何拼不过酒劲,他觉得生猛的动作其实不过只是动了一小下。
经过这一惊一乍,他的醉意已经去了大半。
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数只有力的手捉住。紧接着手脚都被绑上绳子,是泛着流光的花绳,绑他的却是方才喊他夫君的美人们。
此时的她们面色激动,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道刚刚上桌的美味佳肴。
不明就里的刘厓已经明白了数分,怕是自己被霜月截了道,她来寻仇了。可是、可是,不可能啊!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妖藏阁的掌柜取出了妖元炼器,怎么会在这里?
“胡说?”霜月好笑的看着他,修长白净的脖子侧面,挂着他看过无数遍的耳坠子。
“我从未胡说过,倒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胡说呢?你心善?你放了我?人妖殊途,为国家大义?真真是好听啊——比你曾经给我的各种允诺和柔声唤我‘娘子’的时候都好听。”
霜月仰头笑,却笑得自己一脸的怆然:“可我一直都信你,死心塌地的信你!”
“现在想来,可不是我有眼无珠、瞎的可以吗?白白长了这么一双眼珠子。”她重新看他,试了试绳子,已经绑得极其牢固。
腰间的遮羞布歪斜了些,霜月动作轻柔的帮他扶好:“放心,我是一只不吃人的妖兽。”
刘厓死灰的脸色闻言又恢复了些血色,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娘子,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自然。你将我当牛做马,又卖了我求荣华富贵,我怎能不在意?”霜月收回手,拿了匕首用白净的布擦着。
刘厓一听她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霜月手里,解释只有两个,一是自己喝醉了酒,现在的一切都是做梦。他卖掉霜月,所以心里藏着不安和愧疚,才会如此。
二是妖藏阁的掌柜和账房骗了他!他们假意和他做生意,实际上,霜月才是他们的客人。
都是妖,为什么不站在霜月的那边,而是站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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