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你又在打神鬼主意?我告诉你,你可别想把小爷我推给别的女人!”梁齐一看秦倾脸上的笑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说道。
“梁少主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你这个想法,甚合我意!”秦倾一看梁齐那副像是要被逼奸的良家妇男样,忍不住坏心的乐了。
其实,她原本也只是想要让梁齐派人保护照看一下窦晓晓的妹妹而已,谁知道这位一听自己提起窦晓晓的妹妹,反应这么激烈,真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你少给我出馊主意,我告诉你,窦莹莹那个女人,谁爱管谁管,反正我不会管!”梁齐一听秦倾真是打算将他跟窦莹莹送做堆,气的忍不住吼:“老子对女人没兴趣!”
刚送客回来的黄忠,听了梁齐的话,禁不住菊。花一紧,弱弱的提醒了梁齐一句:“少主,秦爷也是女人。”
“她算什么女人?天底下有这样的女人吗?”黄忠不提醒,梁齐还没发觉,他刚才只是气急了,想要说对窦莹莹那女人没兴趣而已,谁知道少说了个字,意思就大变了,但是一想到秦倾竟然跟方东城两个搞在了一起,梁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追了这女人这么多年,全B市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秦倾,可这女人倒好,不声不响的就嫁给了方东城,这简直就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
那个男人能给她什么?就这么偷着摸着结了婚,甚至连个婚礼都没给她!他真不知道秦倾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梁齐现在是比不上方东城财大势大,但是他梁齐能给她的,方东城能给吗?连起码的尊重都给不了她!
他原本以为秦倾是个异类,不会像那些平常女人俗不可耐,谁知道,天下女人一般黑!
黄忠被梁齐呛了一句,吓得退到一边不敢说话,生怕被炮灰了。
“我本来也没让你把我当女人看!”秦倾耸了耸肩,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说:“那对狐狸精,你可下手悠着点,先别把人给玩死了,我准备近期在秦家大宅举办一个宴会,会邀请故人旧地重游什么的。”
“秦家大宅?你在秦家大宅举办宴会?秦倾,你难道就是为了秦家大宅才跟姓方的搅在一起?”梁齐猜测道。
“你就别浪费你那点贫瘠的脑细胞了!”秦倾不客气的拿包包拍了一下梁齐的脑袋,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提醒了一句:“嘴巴严实点,我跟方东城的事,别到处乱说。”
“哼!”门一关上,梁齐就气的忍不住将脚边的茶几踹翻了,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
她就是不提醒他,他也不会将她跟方东城的丑事到处乱说,不然他梁齐的脸往哪搁?
黄忠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少主这副模样了,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喘,脑门不断往外冒冷汗。
少主对秦爷的感情,别人不知道,他这些年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像他们这种在道上混的,天天出入这种*,谁能跟他们家少主似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他知道,少主心里一直看不起老爷子贪恋美色,被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他对秦爷的认真程度重视程度,已经远远的超乎一般人的想象,谁知道,秦爷竟然……唉!他们少主这么好的男人,秦爷怎么就看不到呢?
“那个窦莹莹,派人跟着,警告她这些天老实点在家里呆着,不要出来乱逛!”梁齐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说,“还有,家里的那两个贱人,先留着,缓两天再动。”
“少主,这秦爷都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还犯得着……”黄忠不满的说。
“别人的女人又怎样?她秦倾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手!哼!不就是方东城吗?难道小爷我还怕了他不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将姓方的踩在脚下!”梁齐脸色狰狞的说。
敢抢他的心头好,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黄忠赶紧领命,心里却又忍不住为他们家少主叫屈,秦爷都琵琶别抱了,少主怎么还……说什么将方东城踩在脚底下的气话,那位,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真不知道秦爷咋想的,他们家少主这样重情重义洁身自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依他看,就是少主太纵容着这个秦爷了,什么都依着她,他们少主多傲娇的一个人啊,在兄弟们面前向来说一不二的,可是到秦爷这就反过来了,偏偏对她的话俯首帖耳的,他们老爷子在少主这儿都没这么大面儿,可这秦爷却硬是拿少主的真心不当回事儿!
女人真是不能惯!
少主也真是优柔寡断,看中了直接弄上床不就完事了?这女人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实在不行,就先把肚子弄大了,等有了孩子,性子自然就磨下来了,干嘛整这么麻烦!
秦倾出了帝殿,开车准备回家,结果才发动车子,就接到左思远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思远她早晚要面对的。
“秦倾?”
听这声音,秦倾一愣,她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是左思远的妈妈。
“左伯母?”秦倾喊了一声,心里不免狐疑。
自从左母那天跟她摊牌,说要她跟左思远两个保持距离后,秦倾面对左母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倒不是不能理解左母为人父母的心思,就是觉得别扭。
她妈妈去世的早,她当年一直将左母当成半个妈妈来尊敬爱戴的。
“秦倾,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左母小声抽泣着问。
“左伯母,发生了什么事?”秦倾一听左母的声音不对,立刻紧张的问。
“秦倾,你来医院看看思远吧,这孩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喝的烂醉,我跟你左伯伯怎么劝都没有用,今天早上我去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昏迷了,送到医院检查是胃穿孔,到现在还没醒来,一直说胡话喊着你的名字……呜呜……”左母忍不住失声痛哭。
“左伯母,你告诉我是那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秦倾没想到左思远几天没出现,是在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心里一时间乱作一团,听左母报了具体位置之后,就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秦倾!”左母见秦倾进来,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沉下来,带了不满。
“左伯母,左伯伯。”秦倾礼貌的喊人,走到病床前,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她心里暗叹一声。
几天不见,左思远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本阳光帅气的男人,现在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整张脸都透着一幅颓败之气,消瘦憔悴了很多,从他眼下的那两圈青黑不难看出,这家伙最近怕是没睡过个好觉。
“他怎么样了?”秦倾愧疚的问。
“还能怎么样?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还不知道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呢!”左母又忍不住哭起来。
“你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左父皱眉呵斥着左母。
“你说像什么样子?我这是在心疼我的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都弄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说我们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是,老子这样,儿子也这样,眼里只有别人!”左母说着,哭的更大声。
“你够了!还让不让儿子好好休息了!”左父怒瞪了左母一眼,说道。
“你才够了!我只不过是替儿子抱屈而已,你就偏心吧你,我看在你眼里,思远这个亲儿子还没有别人重要!”左母尖酸的嚷嚷,已有所指的看了秦倾一眼,显然这个别人,就是指的秦倾。
秦倾被左母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突突的疼,但是却站在左思远床前,什么都没说。
“你给我出来!”左父歉意的看了秦倾一眼,然后生气的硬拽着左母出了病房。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秦倾坐在左思远的床前,看着床上挂点滴的男人,心中涌上愧疚。
左思远在她心中的地位跟梁齐是不一样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她习惯了左思远的陪伴,在她心里,她将左思远当兄弟,当哥们儿,从来没想到过左思远对她生出男女之情来,要是她当年能早点发现左思远的心思,早点断了他的念头,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唉!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旺的桃花运!当年她就跟个假小子似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整天跟一帮子男孩子称兄道弟,打架斗殴,美其名曰什么热血江湖的,怎么就犯了桃花呢?一个梁齐就够她烦的了,又加上一个左思远。
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个人是有眼光呢还是没眼光了。
“秦倾?”一个虚弱的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秦倾的腹诽。
秦倾抬头,正对上左思远的双眼,在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的时候,心里一叹,问:“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什么的?”
“我妈给你打的电话?”左思远见秦倾眼神躲闪,笑了一下说:“我没事,你别听我妈大惊小怪,我这些天就是工作上的应酬多,喝的有点过量。”
他说话的时候细细的打量着秦倾,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在看到秦倾穿着的高领小洋装的时候,想起方东城在酒店的时候刻意让他看到秦倾脖子上的吻痕还有在秦家大宅的时候听到秦倾房间里传出来的那些暧昧的声音,眼神暗了暗。
“思远,你别说了,是我不好,对不起。”秦倾听左思远还在找借口隐瞒,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想起那天左思远在秦家大宅受的刺激,秦倾就觉得愧疚。
“你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没必要道歉,我喜欢你,只能说明你太好了,值得我喜欢,而你不喜欢我,说明我还不够好,不值得你喜欢罢了。”左思远神色黯然的开口。
“思远,不是这样的,你很好,是我不好,不值得你对我好。”秦倾听了左思远的话,有些无法自容,她好吗?七年前顽劣成性,飞扬跋扈,闯了不知道多少祸,而且就算是方东城那只黑心的狐狸算计她,她小小年纪也不该做出那种羞耻的事情来,她真的不值得左思远对她这么好。
“秦倾,别这样妄自菲薄。”左思远不赞同看着秦倾说,“就算是你不选择我,也不要这样说你自己,这不是在安慰我。”
“思远,我……”秦倾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些年,你一个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孩子很可爱,很……像你。”左思远艰难的说。想到那个孩子的那张脸,他的心情就十分的复杂,那么像秦倾的一张脸,即便是知道他是秦倾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也无法生厌。
可是,却心痛!
这么可爱的孩子,不是他的!
“思远,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跟方东城的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秦倾一想起当年的事,就觉得难以启齿。
“我明白。”左思远说完,深吸一口气,看着秦倾苦笑着说:“原本,我还可以骗自己,你会跟方东城离婚,我还有希望,可是你竟然连孩子都给他生了,我就知道,我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思远,对不起。”秦倾耷拉下脑袋说。
“秦倾,我说过,永远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左思远看着秦倾,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太过勉强苦涩,看的秦倾越发心里不是滋味儿,又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左思远,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虚伪,只好保持沉默。
“他对你好吗?”左思远也心如刀绞,但是更受不了两人之间相对无言的沉默气氛,问道。
“他?”秦倾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好吧。”秦倾顿了顿,说:“我原本是打算回来跟他离婚,顺便追查一下当年追杀我的人报仇的,可是自从拍卖会后,发生了一些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小宝也暴露了,我现在也很乱,对于他,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追杀?!”左思远心里一惊,激动起来,“你说你当年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一下飞机,在机场就被人追杀,不过我福大命大,被人救了。”秦倾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你都没告诉过我?秦倾,你这些年到底都是怎么过来了?我原本以为,你一个人身无分文的被放逐海外,无依无靠就已经够糟糕的了,没想到还被追杀,而且你还怀孕……方东城呢?他既然当年娶了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吗?任由别人欺负你,对你不闻不问?”左思远激动的一下坐了起来,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思远,你别激动,赶紧躺好。”秦倾被左思远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扶他躺下。
“秦倾,你跟我说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左思远抓住秦倾的手,问道。
“他当时有派人去机场接我,但是我当时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又被人追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所以他没有接到人,失去了联络。”
“那追杀你的人,你查出来了没有?”左思远紧张的看着秦倾说:“既然知道有人要追杀你,那么你还回来,还抛头露面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方东城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太不负责任了!”
“思远,你太紧张了,你难道忘记我的本事了?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秦倾了。”秦倾安抚的拍了拍左思远的手说:“而且你也该知道我,有仇不报不是我秦倾的风格!”
左思远忽然想起秦倾在帝殿,以一敌八,十分钟不到放到了八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然后几拳打落了孙杨满口牙的事来,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就算是你现在身手了得,但是你在明,他们在暗,他们要对你下黑手,你防不胜防!我妈也真是的,我不就是喝多了几杯,多大点事就把你找来,真是的!”
“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秦倾听了左思远的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左伯母也是担心你,你千万不要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不然我以后真的没脸见你了。”
“不会了。”左思远黯然的说。就算是以后再借酒消愁,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那些人有机可乘,对秦倾下黑手。
秦倾沉默,发现手还被左思远握着,尴尬的想要抽出来。
左思远不想放开,条件反射的拉着秦倾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拽,秦倾没防备,一下子被拽到,趴在左思远的身上,唇差点碰到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愣。
秦倾回过神来,尴尬的要命,刚想起来,就听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她想从左思远身上爬起来,可是左思远却仍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方东城冷冷的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个人说。
秦倾头皮一乍,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猛地回头看向门口,就看到方东城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她心虚的问:“方东城,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她还以为是左伯伯或是左伯母呢。
“方太太,你当然不希望是我!”方东城走上前,一把将秦倾从床上拽起来,可是左思远却仍旧用力拉着秦倾的手,不但不松开,还暗暗用力。
“左总,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的方太太,不好吧?”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从方东城这张嘴里说出来像是淬了冰渣,而且他一边说还一边抓住左思远拉住秦倾的那只手腕,用力捏紧,想要强迫左思远松手。
别说左思远现在是个病号,体虚气弱,就是他身体状态好的时候,也远远不是方东城的对手,但是即便是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方东城捏碎了,左思远仍旧不肯松手。
“方东城,你做什么?快放手!”秦倾是知道方东城的力气的,她看着左思远脸上滚落的冷汗,生气的推了一把方东城说。
“放手可以,但是必须要先废了这只手!”方东城说着手上又用力,秦倾甚至都能听到左思远的骨头被捏的响。
“方东城,你给我放开!你要是敢弄伤左思远,我就废了你!”秦倾怒了,她抽出手来,然后抓住方东城的手腕,暗暗用力,威胁道。
“很好!那就看谁先废了谁的。”方东城冷笑一声,在看到左思远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狭长的眼角危险的眯了眯,又加大了力度,如愿的看到左思远脸上扭曲的表情。
“方东城,你这个疯子!”秦倾先放了手,她原本只是想要威胁方东城,可是发现自己越是这样,方东城越是用力,适得其反,逼得她不得不放开手,“你要是真的伤了左思远,我立刻带小宝离开,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我们!”
鬼门想要藏几个人,还是靠谱的。
“你……”方东城,没想到秦倾竟然用她和小宝来威胁自己,气的要命但是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松了手,看着左思远说了一句:“没有下次,不然,你哪里碰了他我就废了你哪里!”
“你要是欺负她,对她不好,我一样会带她走!”左思远已经一身汗湿,气息微弱但是表情倔强而又认真:“我会时刻关注着她,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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