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为江湖?江湖也并不是指一个地方,一个群体,有人在的地方就叫江湖,也可以说,所有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江湖。
而江湖最是是非多的地方,身在其中的人要适应它的变化。
先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又随着方秋扬自主创业的夜陇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遇事从来不冲动慌张,因为谁知道下一秒又有什么变化呢?何况只是逼婚而已,又没有性命危险,等他攒足了体力一样可以跑路……
个屁啊!阁主大人的药剂是这么容易失效的嘛!
夜陇自闯江湖以来遇到的首个最大的危机……
首先,由于瀚翎阁与虎梅山庄姑且算是合作关系,所以夜陇不能动用武力,而且,就算想动武也要能行才是,再一点是,是虎梅山庄要嫁女儿,吃亏的怎么着也不能是夜陇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夜陇很是抗拒这件事。想想来,缚流人真的不错,还是被他拐进瀚翎阁的,缚流的剑也的确是被他弄断的,因此自那日之后,缚流就改用软剑了,他到底应该要负责。只不过负责不用以身相许这么夸张吧?
夜陇躺在床上苦思,这种关在屋子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瀚翎阁里还有好多事呢,不知道纹杳她们处理的怎么样了,庄主说是把消息散播给了江湖众人,但是后续是否像阁主大人预测的那样进展呢?出了纰漏怎么办?
只是夜陇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除了每日来送饭的人外,夜陇根本见不到别人,而送饭的人只会问他考虑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外,一点外界的消息都不透露给他,这让夜陇很是焦急,但最后只能无力的叹气,左右是被阁主大人给卖了,说明这些进展都不用他操心,可是有些事不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何况事关瀚翎阁的存亡!
都不知道阁主大人为嘛会那么淡定……
这时夜陇房间的窗户被粗暴的打开,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夜行衣,一从窗沿上跳进屋就朝夜陇丢来一个药瓶和一件衣服。
“那是软骨散的解药,马上穿好衣服我们逃走。”
夜陇这才看清来人是缚流,只是……
夜陇看看天色,又瞅瞅被紧身衣勾勒出的紧致身材,吞吞吐吐道,“缚流,天还没黑呢……”这才酉时,天还亮着呢,你穿夜行衣反而更容易引人注意吧……
缚流,“……”别扭的别开脸,冷声道,“快点吃药,等天色暗下来就走!”
夜陇,“……”
只是夜陇很好奇,一直缠着他的人是她吧,现在庄主都帮她了,怎么反而帮他逃跑呢?
“你是不很好奇我为什么帮你?”缚流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等着夜陇从软骨散的药效中恢复,“喜欢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若不想,强逼也没用,难道非要我看着你为了你自己的贞洁以死明志嘛?我没有恋尸癖,所以就算了。”
额,虽然放弃了是好事,至少缚流以后再也不会拿着剑偷袭他了,只是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唉!
“那么,你为什么也要逃?”
缚流挑眉,“自然是躲避娘亲的逼婚了,还有,我们的目的地是同样的吧……我在瀚翎阁这么多年可不是只认识你!”
夜陇微微一笑,看向缚流,后者立即别开脸不去看他。夕阳似乎在缚流脸上镀上一层光晕,长发没有绾起,而是扎成一个马尾,人显得精干不少。夜陇这才发现,缚流是真的很漂亮,这回不是因为别人告诉他,而是他发自内心这样感觉的,毕竟平日缚流看到他不是偷袭就是谈婚论嫁的让他很有压力,避还避恐不及,怎么敢认真打量?而现在,既然缚流打算放手,两人又谈开了,陡然发现,缚流其实是一个好姑娘,甚至想起,他眼见着就要奔三十了,有个这样的女子做夫人,也不错?
这一念头一闪而逝,吓得夜陇连忙摇头,他是最近闲的了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别人不追着偷袭他了他反而觉得不舒服了,他是受虐狂么?
缚流看到夜陇的反应,好奇的眨眨眼睛,道,“你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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