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严小开今时今日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在警察冒出来的第一瞬间遁走,不过他觉得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因为刘芒并不是他杀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相信自己是能说得清楚的,所以面对警察,他没有反抗,合作的让他们上了手铐。
“嘎!”在他将要被押上警车带走的瞬间,急促的刹车声蓦地响起,一辆警用轿车突地出现在案发现场。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全都身穿着警服。
中年妇女疯了似的飞扑上前,一旁的干警想拦都没拦住。
“啊——”看到到头下脚上的歪倒在商务车旁的刘芒,中年妇女凄绝的惨叫一声,两眼一黑就当场晕死过去,旁边的干警赶紧的搀扶住他。
中年男人脚步坚难的走上前去,看清楚了刘芒的面容,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糠筛一样。
不用问,这对中年夫妇肯定就是刘芒在市局刑侦大队做教导员的父亲与及在市局后勤处的母亲了。
刘芒的父亲刘宾愣愣的看着自己已经气绝身亡的儿子,面目因愤怒与悲伤慢慢的扭曲起来,当他转过脸来,看到被铐上手铐押着站在那里的严小开之际,终于完全失控的暴吼一声,飞扑上去,一脚就朝严小开的胸口踢去。
在场的干警见状,没有人去拦阻,因为这人不但是刑侦大队的教导员,同时还是被害者的父亲,只要不是太过份的发泄,他们可以当作没有看见。
严小开和在场的警察一样,十分能理解被害者家属的心情,但并不表示他会白挨这一顿打,所以在刘宾的一脚将要踢到身上之际,他的一条腿也迅速的抬了起来。
“砰!”的一声响,这一脚不偏不倚,奇准无比的架到了踢来的那一脚上,刘宾感觉到自己的脚踢到了一块铁板似的,奇痛无比,整个人也被脚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给弹了出去。
被当场逮住的嫌疑犯竟然敢反抗,围捕现场的警察全都愤怒了。
一些警察扑上前去查看刘宾,另一些警察则扑向了严小开,乱七八糟的拳脚朝严小开身上没头没脑的狠狠的罩去。
严小开也是离奇的愤怒,差点就控制不住的暴走了。
以他现在的功力,如果是一心硬拼,这双手铐绝对铐不住他,在场的这点警察也完全奈何不了他,可是那样一来,他就更是说不清楚了,也更中了别人的圈套。
是的,从眼前种种的迹象看来,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栽赃陷害的圈套,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
那么,他就要这样白白的挨打吗?
严小开最终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只是运起了内气,护住自己的全身要害,同时也趁乱在身上抓了一把东西。
“卟卟卟卟……”一顿拳打脚踢下来,严小开已然变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无比的狼狈,但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叫声,身躯也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
揍他的警察虽然发泄了一通,但也不见得落着什么好,因为他们落在严小开身上的拳脚仿佛打在铁板上,震得他们生疼无比。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漠然的眼神缓缓的扫过众人,声音冰冷的道:“案情没搞清楚,你们就滥用私刑。你们真的不配穿这身皮,我要你们通通都自食恶果。”
干警们又一次怒了,准备再一次扑上去。
带队行动的警官见状,终于张嘴喝道:“够了,带走!”
不多久,严小开被押解到了海源市局,关进一个审讯室里,手和脚都被手铐和脚镣锁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
“姓名?”
“……”
“户籍住址?”
“……”
严小开闭着双目坐在那里,对眼前几个警察的审问充耳不闻。
问来问去,见他始终一声不吭,在场的几个警察就火了,其中两个警察站了起来,这就欲冲上去对严小开动粗。
只是他们才刚一动,便感觉身上一阵刺痛,全身上下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似的,忍不住齐齐惨叫着倒了下去。
在场的另外两名警察见状,被吓了一跳,“阿强,杨明,你们怎么了?”
倒在地上的两名警察说不了话,只是不停的哀嚎惨叫着。
严小开张开了眼睛,看着地上正在翻滚的两名警察,冷漠的一笑道:“我说了,你们会自食恶果的!”
负责这次审问的警官就是刚才带队的警官,他一直都保持着克制,可是看见嫌疑犯如此的嚣张跋扈,也终于忍不住了。
正在他要发作的时候,一名警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声的在这名警官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这名警官听了之后脸色巨变,赶紧的跟着这名警察走了出去,还没走进大办公室,远远的就听到一片惨叫呻吟声,进去一看,只见刚才参与行动的警察有七八人倒在地上,正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滚不绝。
看着混乱场面,警官呆滞在那里,好一阵才喃喃的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他汇报的警察连连摇头,他也同样搞不清楚状况,“刚才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但坐了一会儿后,他们就这样了。”
警官看了看周围,发现并不是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察都变成这样,大部份都还好好的,只有这七八人,想起现在还在审讯室里翻滚的两名警察,心中蓦地打了个突,因为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出事的警察刚才都曾向嫌疑犯出过手。
是那名嫌疑犯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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