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陪了个笑脸,主动牵住他的手:“庄远,我不了解你,如果说错了话,你得提醒我,别总是这么凶。我脾气不好的时候肯定没办法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你比我大,能不能让着我点?”
他果然咧嘴笑了,拍拍我的脑袋点下头去:“不愧做过消瘦,能屈能伸,老子喜欢。”
心跳忽地漏了半拍,我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
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时,大姨打电话给我,说我妈眼睛快哭瞎了:“天天自己个躲起来哭,饭也吃不下,瘦得跟竹竿一样。小满,抽空回来劝劝,你外婆年纪大了,天天愁得直叹气!”
“大姨,我知道了。”
庄远显然听到了我大姨的话,视线落在我脚上后,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我陪你。”
“不用了。”我尴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跟着回去等同于见家长,那些亲戚肯定得查户口式地盘问,以庄远这种脾气,到时候可能会闹得很难看。
庄远未置可否,可吃过午饭后却还是把我塞上车往我家开去。
半道上,他忙得总要找地方停车处理工作。
途经一个休息站时,他去帮我买零嘴,我等了半小时才看到他打着电话走近:“她没什么用处了,必须付出代价……好,你看着办。”
这两句话隐约传过来时,我当即打了个激灵。
见我疑惑,庄远出了奇地开口解释:“苗茉莉,让她长长记性。”
“我知道不该瞎问,不过……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庄远浅笑,明显洞察了我的心思:“你不用管,不会要她性命,为这种女人脏了手不值当。”
他这两天总是轻描淡写地谈论人命,我听得心惊胆战。
那天到底没能回到家,高架有人出车祸,我们堵了一个多小时才绕开,最后只能就近找酒店住宿。
他一路上都在谈论公司里的某个项目,进了房间又忙乎乎地开笔记本查资料。
我先进浴室洗了澡,中途只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撇头一看,洗手间竟然是玻璃墙!不过眼下水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到庄远站在房里看我!
我们只开了一间房,我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明明已经不是青涩的小姑娘,可还是羞得全身发烫。更要命的是,我匆匆洗完澡才发现忘了带换洗衣服进来。
我硬着头皮裹上了浴巾,庄远却毫不避讳地直接走进了洗手间:“这么不遗余力的勾引,老子愿意笑纳。”
“流氓!”我没好意思抬头看他,错身想出去时,他忽然勾住我胸前的浴巾往里瞧了两眼:“满满,老子有没有夸过你身材好?”
那天晚上又是一番干柴烈火,完事后庄远盯着床单说我是水做的,还戏谑说回去得多买几条床单。
我的脸似火烧,埋在被子里没理他,心里却极其满足。
赶到外婆家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大姨的号码也始终没人接听。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朝我翻了无数个白眼,我狼狈地躲进庄远的车里,再也不敢出去。
张奶奶热忱地追到车前,我赶紧摇下车窗:“您知道我外婆在哪……啊!”
她张嘴就冲我吐了口唾沫!沾在我左脸颊上,正恶心地往下流!
“不要脸!”她骂骂咧咧地又想张嘴吐第二口,庄远及时关了车窗。
他撇着嘴帮我擦好脸后下了车,冲着仍在往车身吐口水的张奶奶冷笑:“老太婆,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