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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脸皮厚点,好让自己增加自信……”

陈瑶:“你自我陶醉去吧,我和丫丫睡觉去了,丫丫快走了,这几天都和我一起睡,一起聊天……”

……

和陈瑶聊完天,张伟心里感到轻松了些,看了会伞人的头像,然后打开“南漂网事”文档,开始敲击键盘:

姐,我在南昌的,昨晚想和你说说话,可是,没抽出时间,一是陈瑶帮我弄资料,准备谈判的数据;二是对方来给我送钱,贿赂我,让我回绝了;三是于琴半夜来骚扰我,戒毒的,睡不着,来引1诱我,我没做那事,不过她没走,睡在我屋里,我睡得地板。

唉,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天明被对方客户发现了,他们心里一定以为我和老板娘有一腿,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也是无法解释的,幸亏他们是外地人,误会也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明白,不想让你误会。今天晚上,陈瑶也误会了,不过我竭力给她说明了,我不想让她误会,并不是我想对她怎么样,而是我不想她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毕竟她是个不错的朋友,在你消失后,她帮了我很多忙的,重要的关头,我迷茫的时候,首先想起你,可是,我见不到你,找不到你,于是就着陈瑶,她经验比较丰富,处理事情很有分寸,很有理性,给我指点了不少迷津。

今天,我独自出马谈判的,于董睡糊涂了,再说她去也白搭,不懂业务。我自己一个人对他们3个人,开始心里很紧张的,结果煽起来之后就放松了,因为我是买方,我占主动,我最后战胜了他们,把价格降到了1980,比老板娘的要求还低了220元,给老板娘节省了176000元!老板娘直接乐坏了,要好好奖励我。陈瑶也夸我了,说我比她还厉害,说我胜于蓝啊。

呵呵……姐,我很高兴,心里蛮骄傲的。不过,我不能太骄傲,还是要保持清醒头脑。其实,这次谈判能成功,多亏了陈瑶,她起了关键的作用,我心里很感激她的,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她真的值得我好好学习,除了业务能力,还有人格和人品,她的人格力量在逐步影响改变着我。当然,我更经常想起你对我的指点和教诲,想起你经常和我说的做人和做事的道理,现在找不到你,陈瑶仿佛成了你的替身……

昨晚,厂家给我5万块钱,我没要。其实,不是我高尚,也不是我不喜欢钱,总感觉于琴两口子对我不薄,咱做人得讲良心,收了人家5万,就得让人家多赚起码10万,就等于让于琴多花10万……想一想,不能这么做,我要是这么做了,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一定会鄙视我……一想起这些,我的决心就很坚定,就坚决回绝了。姐,每当我做很多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习惯性地想起你的一些话。你成为我心中不可磨灭的习惯,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影子,挥之不去……

唉!不知道你还生不生我气,也不知道你是否还在恨我……有人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在我的心里愈发深刻,我对你的想念愈发强烈,我对你的爱愈发浓郁,我是多么地想你爱你念你……姐,我好想鼓起勇气在QQ对你说话,可是,我终究没有这个胆量,因为我害怕,害怕看见你悲伤地眼神,害怕看见你忧郁的表情,害怕接触你破碎的心灵……我径自先行胆怯了,在外面,我无所畏惧,横冲直撞,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可是,在你面前,我心惊肉跳、无地自容,我内心强烈的思念和极度的羞愧不停交织、碰撞,我终究没有胆量去买你对你,虽然我知道你不在线……我只有在这里,在这个自己一人面对的空间里,独自发0泄,独自倾诉,和你静静说话,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是,我会当做你能看见、听见,我宁愿自己欺骗自己,我宁愿自我安慰,自我虚幻……

姐,人生是一条路,一条艰辛坎坷曲折的路,本来,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可是,我犯下了深深地罪孽,我伤害了你,伤害了何英,也伤害了我自己,这条路注定要由我自己走下去,孤独地走下去……脚下的路越走越长……脚下的路越长,心中的爱越深……

每一个夜晚,在寂寞孤独的深夜里,我经常会半夜醒来,在无边的黑暗中,眼角有时会有泪水。我知道,那是梦中对你的思念。漫漫长夜,难入眠,我会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凝视黑夜里你的明亮的双眸,内心里忍受愧疚和思念带来的煎熬和痛苦……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会是一个尽头,因为我不知道此生是不是还能和你重逢,没有重逢,这样的思念和煎熬就永远也不会停止……

唉……心中好牵挂你,不知道你没有了欢乐和开心,会是怎样的痛苦和忧郁……唉……不敢回味,却又忍不住去回味,回味过去的点点滴滴……人生如梦,恍然隔世……难道真的是此生无缘?

说了这么多,呵呵……不说了,再说你或许会嫌我唠叨了,你又会说:“傻熊,你咋这么能说捏?咋像个女人捏?”

呵呵……好久没有人叫我“傻熊”了,就今天陈瑶不经意说我傻得想个傻熊,虽然她是不经意说的,可是却也着实让我心中战栗了一阵子,多想让你再这样叫我啊,这是你的专利,呵呵……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回去,回去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一当官,事情真的多起来了……我去洗澡,然后睡觉,你这会一定也睡了吧……姐,好梦,晚安。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张伟心中感慨万千,写完又默默看了一遍。

然后,张伟重重叹了一口气,关掉电脑,洗澡,准备睡觉。

洗完澡,张伟刚爬上床,床头电话突然响了,一接听,电话里传来于琴的声音,充满恐惧和战栗:“你抓紧过来,吓死我了……”

张伟明白,于琴是做恶梦了,于是说:“好,稍等,我马上过去。”

于琴:“抓紧,我给你打开门了。”

张伟起身,重新穿好衣服,去了于琴房间。

于琴房间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于琴缩在床头,裹着被子,满头大汗,两眼发出恐惧的目光,浑身发抖。

见到张伟,于琴如获大赦,眼光安稳了许多,忙坐起来,拍拍床头:“过来,上床陪我坐一会。”

张伟没说话,上床,坐在床头。

于琴急忙依偎过来,靠在张伟身上,浑身发抖。

张伟拿过烟灰缸放在床上,又拿过床头的三五烟,抽出2棵,放在嘴里,同时点着,自己一棵,递给于琴一棵,冷静地说:“抽棵烟,镇静下。”

于琴手得瑟着接过烟,猛吸几口,稍微安静了一点。

张伟慢悠悠吸了几口烟,徐徐吐出一团烟雾,问于琴:“于姐,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