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最后一颗子弹被挖出来的时候,孙易几乎就要虚脱了,一身的冷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你没事吧?”一边缝合着伤口范春娇一边问道,比这更严重的外伤她见过,但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做手术还是第一次,她有点担心孙易会挺不过去,真要是挂在自己的手上,那可是全身上长嘴都说不清楚了。
“放心吧,一时半会我还死不了!”孙易说着,从兜里摸出两包药粉来,自己吞了一包,同时制止了范春娇缝合伤口的行为,他的外伤好像从来都没有用缝合过。
把另一包药粉当做外伤药洒在伤口上,但是范春娇的手上没有绷带,孙易又不许她回到村里的诊所去拿,只能洒上伤药之后用手紧紧地捂住,几分钟之后松手,伤口竟然没有再迸开。
当了这么多年的护士,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用的外伤药,把其它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孙易也没有穿衣服,就这么侧身小心地躺到了外衣上。
“谢谢你了小护士,把电话号留给我,回头安排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孙易道。
范春娇赶紧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孙易点了点头,示意她洗净了手就可以回村了。
范春娇可是把自己的前途都压到了孙易的身上,哪里肯走,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他,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威胁性,索性就曲她去了。
孙易失血过多,体力消耗过大,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看着孙易光着膀子蜷着身子睡在小河边的草地上,范春娇有些心疼,万一风寒入骨发起烧来,自己手上可没有药,万一他挂掉了,自己的前途可就毁了。
本想回村去取件衣服,哪怕是一件破被子呢,刚刚钻过那片柳林,就见两辆车子十分霸道地钻进了村子里头,接着就是一阵阵的鸡飞狗跳。
范春娇虽然胸大,可并不是无脑,孙易一身的枪伤,连医院都不敢去,现在又有人冲进村子里头折腾,这事八成跟他有关。
范春娇看看自己身上因为治伤而留下的血迹,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那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孙易一身几乎致命的枪伤,竟然直接在野外,由一个只念过两年卫校的前任小护士动手挖的子弹,而且就在村外的小河边上休息。
搜查无果,在一片片愤怒的眼神当中退出了村子。
孙易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春娇悄悄地回了一趟村子,从家里拿了一床被子给孙易,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倒是让孙易好过了一些。
又服用了两包药粉,在河边挺尸一样的又躺了两天,孙易才算是缓过劲来,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当范春娇带着饭菜,做贼一样的溜到了河边柳林的时候,只剩下叠得整齐的被子,人已经不见了。
范春娇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饭菜,坐在河边的被子上,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流水,这几天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路开非常的不爽,擦着手上的血迹和汗水,偶尔抬头瞄上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那七八个汉子都已经被吓得两腿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活,我要看到人,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光是找人我就花了足足三百多万,但是现在,连根毛都没有找到,我想知道,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路开淡淡地道。
光头上纹着蝎子的年青男子还算镇定,低着头道:“路哥,是我们太没用了,不过我们已经沿着大河向下流找了两市七镇,都没有听到关于发现尸体的消息,在河边也没有发现,而且,我们搜索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也有些大了!”
“我不要听过程,我只要结果!”路开冷冷地道。
“对不起,路哥!”蝎子男狠狠地一低头道。
路开的拳头渐渐地握紧,目光也变得更加阴寒了,这时,那个队长大步走了进来,向路开道:“我们另一项任务快要下来了,三天,我们只能在这里再停留三天!”
路开无奈地点了点头,“汤队长,有劳你们了!”
路开顶多说点风凉话,但是却不敢强行阻拦,人家汤队长他们干的都是外勤,是沈城手上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哪能在一个省城里头多停留,人家一般都是踏出国门做大事的。
孙易把烟头在旁边的垃圾筒上按灭,然后快步地向前走去,光头大汉刚刚把东西扔到后座上,刚想上车的时候,孙易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一记手刀劈下去,当场就把他劈得昏死了过去,顺势再一推,推到了副驾驶上。
孙易一挤身钻进了驾驶位,拿过钥匙启动了这辆大众迈腾,缓缓地开出了商场的停车场。
车子一直开到了僻静河边才停了下来,揪着那个大汉的脖领子拖出了车外,向河水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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