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已经结束了!”
一位秦军副将一拨马,来到了队伍后方一匹高头大马的面前,跳下马来,对着马上之人恭敬的说道。
“确定都死了?”桓齮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这位副将,淡淡的问道。
“都死了!末将已经让手下人按个排查过了,确保万无一失!”副将赶紧说道。
“樊於期呢?”桓齮双眼微眯,淡淡的问道。
“呃……没有发现樊将军的踪迹!”副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惹恼了桓齮。
出去对自己这位主将的了解,副将可以猜到,自己说出这个消息之后,就要面临着这位将军狂风骤雨般的怒火了。
“没有?”出乎副将的意料,桓齮压根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冷冷一笑,“那就收兵回营吧!”
“收兵回营?”副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之色,“难道咱们不找樊於期了吗?”
“哼哼!”桓齮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讥讽之色,“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如果真找到了樊於期,取了他的性命,回去还真就不好向王将军交代,弄不好王将军还会怀疑到本将军的身上。如今樊於期跑了,那就算是坐实了他身上的罪名!到那时,王将军就会深信不疑,他樊於期就是板上钉钉的造反之贼!”
“将军英明!”副将赶紧满脸堆笑的附和道。
“撤兵吧!”桓齮说完这话,直接一拨马,率先往秦军大营的方向走去。
……
南山的凉亭外。
司马尚端起石案上的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面上显得极为平静。
但是司马尚周围的这些副将,却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全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司马尚,生怕自己的这位副帅点到自己的名字。
由于常年跟随在李牧身边作战,司马尚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定力,单看脸色,是很难看出来司马尚此时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的。
但是熟悉司马尚的人都知道,这位羽林军副帅,一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茶,据说只有这样,才可以舒缓心境,不至于让自己暴走。
可现在算下来,司马尚已经前前后后喝了三四杯茶了,这心中到底该有多么不爽啊!
“诸位将军,咱们到井陉关多久了?”司马尚忽然开口问道。
“差不多半年左右吧!”一个副将壮着胆子说道。
“半年!”司马尚嘿嘿一笑,“原来已经半年了!那在这半年之中,我军主动出战过几次?”
“似乎……似乎……只有今日这一次?”另一个副将不确定的说。
“不错!只有今日这一次!那么请你们告诉一下本将军,今日这一战,我军折算近五百人,得到什么了?”司马尚缓缓说道。
呃……
司马尚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冷了场,所有将军三缄其口,不再说一句话。
谁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说话谁就是往枪口上撞,谁就是主动要给司马尚做出气筒!
“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就造成了秦军一千余人的伤亡,并且这还是在自损了近五百人情况之下!你们告诉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李大将军?嗯?你们告诉我?”
说到最后,司马尚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显然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