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宓还是出了竹林，在镜湖旁找了块大石头坐着。
对于山鬼怎么处置那两个魔修并不在乎，就算真的放跑了，大不了下次再抓着弄死好了。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听花家人说这里是他们家族秘境蒲石口，又怎么会进来魔修呢？
而且刚才一番交手，她发现那两个魔修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灵力，能让她从心底里惧怕。
就好像一滴水遇上了冲天的火焰，也不对，怎么说呢，像是绵羊遇到天上飞的雄鹰。
属于被克制的一方。
这种情况是她第一次碰到，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这两个魔修带着她所熟悉的味道。
申屠宣！
他们和申屠宣同是魔修，是挖取花家人月丹的采花贼！
可是这样一个重要的秘境，花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所忌惮的采花贼进来呢？
花小宓摸了摸光头，顺着思路苦想。
等等，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两个魔修身上应该还覆着一层月华之力？
脑子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就在她即将要抓住的时候，空间一阵震荡，她猛地起身，作防御状。
并没有危险，很快就沉寂下来，她这才反应过来，恐怕过不了多久，空间就会再次开启，她就可以出去了。
就在这时，山鬼过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她闷声道：
“天色已晚，你入眠吧。”
花小宓愣住，抬头一看，原来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色蒙蒙，温柔的笼在她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接着就响起了山鬼的声音，“今日我讲的是《楞严咒》，只剩最后一点了，肆引伽弊.揭啰唎药叉.怛啰刍。末啰视.吠帝钐.娑鞞钐悉怛多.钵怛啰……
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
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山鬼的声音时小时大，似乎充满了纠结。
花小宓原本昏沉的头脑突然就像浇了盆凉水那样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山鬼满眼复杂的看着自己。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不知过了多久，
“你……”
花小宓忍不住了，“你刚才是念得佛经吗？我怎么好像听到言语不言什么的，那是孔子说的话吧，难道你们这儿孔子入了佛门？”
山鬼脸一红，轻轻咳嗽，“没有，在这之前有个儒修曾来过这里，啰嗦得很，刚才我一走神儿念佛经的时候就念串了。”
接着他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脸色实在不好看。
花小宓单腿曲起，支在石头上，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听此，山鬼回看她，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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