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现在是父皇的守孝期间,朕岂可乱来了去?”见着她张口欲言,便赶紧道:“长姐是想说皇后也是有了。正因为发现皇后有了,朕才更加觉得此事不妥!就像现在皇子一般,还不能公布于天下,岂不是要委屈了孩子去?”
刘兴弟见着他说得也有道理,只得道:“那皇上以后可要接到雨露均沾的这个道理;这后宫的美人一个个都是出挑的,皇上也应该挑几个晋升了。”
刘义隆眼睛扫过那一群美人,点头道:“好,改日叫执事太监送来名单便是。”说完便径直出了殿门。
刘兴弟指挥着那一群美人,俨然后宫之主一般。
且说谢晦收到从京师传来的消息,言说徐羡之、傅亮被杀,自己的儿子及谢皭等被杀。便在荆州为徐羡之、傅亮等大肆举行祭礼,又为弟弟谢皭及儿子发布死讯。
荆州臣子百姓,都已知晓谢晦此番作为的目的,谢晦则亲自出帐率领军队。
因着当年南征北战的丰富经验,在号令起军队来,更是有条不紊,指挥调动,莫不妥当;使得远近的百姓及司马余党甚至包括了绿林好汉,都看中了他丰富的作战经验何指挥有度的模式。校场上的训练,更是叫人刮目相看。很快就聚集精兵三万。
谢晦看着在训练场上看着自己带领的精兵强将,心中颇为自豪,便上表,盛赞徐羡之、傅亮等人都是忠贞之臣,却遭受横暴的冤杀,实在是朝中小人作祟,使得皇上偏听,亲近了小人,叫朝中英才殒命。
甚至责难刘义隆道:当初我等旧臣若欲执权,不专门为国,怎会废黜营阳王,时皇上远在荆州,且武皇之子尚有幼\童,倘或拥以号令,莫敢不从!岂能溯流三千里,虚位七旬,仰望鸾旗!而已故庐陵王,积怨犯上,自取死于非命。然怪吾等乎?不有所废,将以何兴?吾等不以贼子遗君父,臣有何负于宋室哉?此皆王弘、王昙首、王华阴险狡诈、挑拨离间,酿此祸事。今当举兵,清君侧!
言语十分激烈,最刘义隆且毫无恭敬可言,对待王华等人更是恨不能生痰其肉了。
随后,谢晦有命令其弟谢遁为竟陵内史吗,率领一万人马留守江陵。他自己则率领两万人马从江陵出发,渡江前进。
他所指挥战舰,从江津一直排列道破冢,旌旗在江风中招展,一眼望去,遮天蔽日,浩浩荡荡,队伍相当之庞大。谢晦站在甲板上忍不住长叹一声,自语道:“恨不得以此为勤王之师!”然世事难料,想来他自己从未谋反之心,现在却是被逼得不得不反了。当年若不是执意将刘义隆迎回建康,现在的局面只怕也是大相径庭了。
只感叹曾经的老英雄,现在都是埋骨底下了,生前的名声已毁;可怜这一群在当初宋室建立初期立了大功的臣子们,最后都是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谢晦抚了一下自己鬓前的白发,这短短的几日,已是沧海桑田了。
后宫的齐妫,整在月子当中,本就伤心过度,更不用说去理会后宫之事了,此次刘义隆出征本欲随他一起向西,顺带去见见自己的孩子的;但如今想来要与他处在一室之内,心中竟是有说出来的苦涩来。
那刘义隆却是因为前朝事情颇多,又兼与她之间产生了矛盾;在齐妫生产完之后的几日内,竟也是未曾前去看上一眼。
这日初九,刘义隆下诏任命朝中大臣,打算十一日将前朝中的事情暂时交给朝中大臣处理。
可心中到底记挂着齐妫;便又匆匆赶回后宫一趟,去瞧瞧她去。
春雨绵绵,齐妫裹着长衫披散了头发坐在屋内眉头处看着那春雨滋润着院中的各色花草,那久未打理得花花草草,在雨中滋润出了鲜亮的颜色,仿佛那出生的生命,看着鲜活又可爱。
刘义隆站在殿门口望着她神情淡淡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彭城时,她坐在廊下赏雨看书的日子,那种时光慢悠悠,浅草峥嵘的岁月,她一尘不染的眸子,还有浅笑嫣然的容颜,最是叫他终生难忘。
他试想她会抬眸迎着他粲然一笑,甜糯的声音里,唤出一句:“义隆。”
可齐妫抬眸时,看着门口的他,脸色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转而缓缓起身,向屋内走去。
刘义隆心中一滞:她这气,可是生得够长的。他一直都是这般想,女子生气是有的,但总有一日,它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去消散的,所以,他相信她,会在时间的某个点上,会重新对他展露笑容的。
进屋之后,见着她已经合衣躺下去了,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刘义隆叹息一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依旧小巧精致的脸蛋。
齐妫只装作是睡着了,不想与他有任何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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