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些微有些尴尬的小男孩,童月反而安定了下来,微微一笑,酒窝深陷,道:“不敢的。我领错了。我虽不会编竹蜻蜓,却是可以做个草的试试。”
男孩的眼睛一亮,自己的确是喜欢这些玩意儿,怎奈在这样的家中,谁会做这些东西,虽然平日父帅的确宠着自己,却也不是无法无天的。再拿眼瞧了一下童月脸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觉得真好看。于是点头答应了她。“那你试试吧!”
还没有待他说完,童月已经坐在草地上开始编了起来;其实自己并不怎么会的,不过是有一次自己的竹蜻蜓坏了之后,家里没有竹篾,所以爹爹在家里找不到合适的材质可以做,便用草给自己编了一个,自己在旁边看了看,并不十分会。现在这会儿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还能做个样子出来,就是好的。
清晨熹微的铺洒在碧绿的草地上,草叶上晃荡着轻盈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白亮的光,童月随地坐在草地上,低头颔首,手上一遍摘着身旁的草叶子,一遍不停地倒弄着;阳光从发丝间透过来,那柔软又有些凌乱的头发显得愈发的朦胧,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可以看见细白的绒毛。小男孩也不自觉地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她手里的动作。
前面的二人已经走去了很远,司马翟广是知道童月停下来了的,本想叫住她,可怎奈前面的毛参军走得太快,根本不能停下来。
待快要进会客厅的时,毛德祖突然转过身对着司马翟广道:“你且现在这里等着,待会自会唤你进去。”
司马翟广点头,道:“童月不见了。”
哪里知道毛德祖根本就没有听见,径直进去了。司马翟广只能干着着急。拿眼看向来时的路,可是哪里有童月的影子?!
司马翟广被唤进去的时,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正厅前面的大,只望一眼,就觉得气势压人,愣是让司马不敢抬头看第二眼了。只感觉他个头非常高大。
“翟广,见过刘公。”毛德祖在旁边低声道。
司马翟广这才知道自己没有了礼数。
“不必了,穷人家的孩子,难免会有些胆怯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司马听着这声音就可以想象他在战场上的所向无敌,气势强大的样子。虽听得这么说,司马还是行了士兵礼。
“抬头来看看。”刘裕声音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