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犹如地狱恶魔的诱惑,引人堕落。
时青雪这下子才回过神,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赶紧把莫君扬推远了些。
“你、你、你说什么呀!”她几乎是叫出声来的。
莫君扬却应道:“别的我都不要,就要这个。”
时青雪涨红了脸,想要训斥莫君扬,但是一时间肚子空空,竟然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气得她大喊:“你无耻!”
莫君扬还是笑,自得地说:“赌约就是这个,到时候若是我赢了,你可不许赖账喔!”
时青雪盯着红彤彤的脸蛋,赌气地朝莫君扬瞪眼,“哼!我才不会赖账呢,而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应对这件事?”
虽然莫君扬所谓的赌约让时青雪很不自在,但是她更担心那个在别后算计他们的人。
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了!
莫君扬挑了挑眉,笑道:“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这时候。”
“啊!”
时青雪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时候还要卖关子,刚想继续问,就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叫声。
“布谷、布谷!”
大冬天的,寂静夜晚,这鸟叫声响亮,明显。
作为信号很好。
但有个问题。
冬天哪里来的布谷鸟啊!
时青雪满头黑线,也不知道这个信号是谁想出来的。
“这是做什么?”
莫君扬站起身,道:“我有点事,先走了。明晚再来看你。”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庭院。
“诶!”
时青雪想要把人叫住,看见对方干脆利落的身影,声音就留在了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直到莫君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时青雪才垮了肩膀,不高兴地咕哝:“搞什么嘛!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啊!”
想到莫君扬刚许诺明晚还要再来,她的小脸忍不住更加滚烫。
说好的婚前夫妻不见面的习俗,在他们这里还真的形同虚设呢!
时青雪自嘲一笑,心情却莫名愉快起来,哪怕莫君扬并没有告诉她,他打算怎么能做,但这也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大概是这么多风风雨雨过来了,时青雪对莫君扬早已经形成了深厚的信任,对方既然暂时不想说,那她就等他想说的时候再问好了。
时青雪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并没有多问。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哪怕莫君扬还是天天都来时家别院,关于流言的事情,他们一直都没有好好谈过。
婚礼的前三天,瑞王府内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起因是下人布置礼堂的时候,设了主父母的座位,这是新人拜堂时要叩拜的对象。
虽说莫君扬的生母瑞王妃已经病逝,但是主母一席还是保留下来,图一个吉祥。
齐如月便是觊觎上这个‘主母之位’。
虽说在莫祥瑞没有其他侧妃的情况下,齐如月几乎是这瑞王府的女主人了,府中上下个个都把她当作主母一样伺候。
该有的只多不少。
但‘几乎’不代表‘就是’了!
尤其是在时青雪嫁过来后,瑞王府的后院可就不只她一个女主子。
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光景还不一定呢!
于是齐如月便打起了这位子的主意。
若是在婚宴上,她坐在莫祥瑞身边,接受新人的叩首跪拜,就算她只是个侧王妃,在众人眼中也是正儿八经受过时青雪敬茶的长辈。
时青雪若是敢对她不敬,她也有了发难的理由不是!
齐如月这算盘打得很响,她先找上了莫祥瑞。
当然不可能直白地说要坐那‘主母之位’,只是担忧地说:“府中现在没有主母,但是位置设在那里,等真到了成婚那天,若是让新人对这个空位子叩首,这可不吉利!”
莫祥瑞点点头,“正是如此,昨个儿布置的时候本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还同扬儿说了这事,想让他把主母的位子撤下去。”
齐如月一听这个就急了,忙说:“这怎么成!”
她一激动,声音尖锐刺耳,把莫祥瑞吓了一跳。
“是妾身失态了!”齐如月赶紧收敛了激动,又摆出那副温婉的模样,娓娓说道:“不过堂堂瑞王府,连主母的位子都没有,这就更加不吉利了!”
莫祥瑞跟着点头,“其实扬儿也是这样跟本王说的,所以主母之位还是保留了下来。”
“那到时候由谁来坐那位置?”齐如月双眼发光,期盼地望着莫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