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还是会对莫淑君心软。
莫淑君听到时俊和的问安就转过头来,脸上冷淡阴森,“给本宫跪下。”
时俊和一呆,有些不明白莫淑君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一旁的张秋艳却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似的,再次扑上前来,这次事真的对着时俊和扑打谩骂:“你这个天杀的混蛋,竟然毒害俊峰,我要杀了你给俊峰报仇!”
时俊和碍于两人的身份关系,不好去碰张秋艳,一开始还真被她打到了。
别看张秋艳是个‘弱女子’,她的巴掌可是使了十分力,拍打在时俊和裸露在外的脖颈上,一下子就刮出了一道血痕。
时俊和‘嘶’地一声抽痛,这才从张秋艳的指谪中缓过神来,脸上既是痛苦又是惊诧。
还是董慧眼明手快,一看到张秋艳放肆,就立马上前一把将人推开,叉腰冷声训斥:“张氏,这里是时国公府的家祠,若是你再敢放肆,小心我叫人乱棍将你打出去!”
自从时家分了家,董慧成为名副其实的时国公府的主母。
她的腰杆儿也挺直了,就连莫淑君都不怕,更不会将一个无权无势的弟妹放在眼中。
张秋艳被董慧一瞪,脖子一缩,嚣张的气焰消失于无。
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都死了,张秋艳又怒气上涌。
她就这么一个倚靠啊!
时俊峰一死,她这辈子也就毁了。
这要她如何能够咽得下的这口气?
张秋艳眼中的阴冷一扫而过,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莫淑君苦苦哀求:“娘!俊峰也是您的亲儿子啊!现在杀人凶手就在面前,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您的儿子含冤而死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老爷才没有……”董慧着急地反驳张秋艳的话。
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淑君粗暴地打断:“董氏,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董慧一噎,却无话可说。
虽然她不怕莫淑君了,但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莫淑君说到底都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训起人来,不需要理由。
董慧悻悻闭嘴,私下动作却没少——她连连拉了好几下时俊和的衣袖,示意对方现在可不是发呆难过的时候,再这样下去那些人就真的什么屎盆子都往他们头上扣了。
“时俊和,本宫现在还是你的母亲,本宫叫你跪下,你没听到吗?”莫淑君冷冰冰地盯着时俊和,一字一顿地下令。
时俊和已经回神,但他没有理会董慧的暗示,只是异常复杂地看着莫淑君,哑声问道:“不知儿子犯了什么错,需要在父亲的牌位面前下跪?”
“你杀了俊峰,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张秋艳按耐不住,又大声叫唤了声。
没等她大吵大叫起来,莫淑君又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直接让她闭嘴。
才转头对下人道:“把人带上来。”
隔了一会儿,原本应该在时俊峰府上审问那个嫌疑犯的郑良才低着脑袋,小步走了进来。
郑良才进屋就先给莫淑君请了个安,低头缩脖子,一副做贼心虚,想要将自己缩成蘑菇的样子。
时俊和又不是眼瞎,盯着郑良才就问:“郑大人不是在二弟府上审问时旺吗?为何会在这里?”
郑良才快速抬头扫了时俊和一下,然后又快速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应:“下官,下官已经问出杀害时二爷的真凶,真凶就是……”
他说了好几次,都没有把真凶的名字喊出来。
莫淑君没这个耐心,直接接过郑良才的话就道:“真凶就是你!”
她指着时俊和,冷漠的声音终于忍不住透出浓浓的恨意,“时俊和,本宫虽然不是你的生母,但自问从不曾亏待于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谋害了本宫的峰儿,你真该被千刀万剐!”
时俊和被莫淑君的恨意刺得猛地后退一步,一阵酸气泛上鼻尖。
他是真的被莫淑君伤到了——之前听到莫淑君对尤姒骨灰做的事情,他也只是失望、气愤——他没想到那么多年母子情分,到头来竟然换来一句千刀万剐。
呵!
时俊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只好放弃了脸上的表情,抬眸望向莫淑君,“我不曾下毒害死俊峰,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好,本宫今天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莫淑君冷冷一笑。
她转头对郑良才下令:“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下去把人证物证都给他带上来!”
“是,是!”郑良才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跌撞着跑了出去。
莫淑君冷嗤:“等下,本宫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