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贵妃榻。”她感觉到后背露了出来,他的气息吹拂在上面,引起阵阵颤栗,她有些受不了地缩了缩身子,他却贴近了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我连忍了三晚,就为了今夜。”
她莫名所以的一愣,随即想到之前连续三晚的风平浪静以及那本《妊娠大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吻绵长悠远,当她躺到宽敞的贵妃榻上时,看到星星露出了脸,启明星在浩瀚的黑丝绒上一闪一闪。
她的双手攀在男人的后背,指甲掐进他的肉里,汗水滴在她的胸口,头顶的星辰越来越多,全都晃动的厉害,到后来,她几乎就要以为它们要掉下来了。
她伸出了手,柔白的掌心似要捧住星星,眼前有群星灿烂滑过,瑰丽若梦。
……
“姐姐——你在吗?”冷不丁的,忽然传来了陶柔的声音。
顾少清毫无顾忌,动作没停下的意思,在她连唤了数声之后,神经紧绷的陶羚颤着身子去推高大的身躯,“我——妹、来了。”
娇喘着,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脚,她疼的往后挺,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的炽热足以使女人为之疯狂,他握住她的小腿放到了他的肩上,她立刻睁大眼,他斜斜勾唇,“这样不会弄疼你。”
“你——我妹来了。”恶狠狠咬牙,她分明听到了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
顾少清哼笑,“让她来吧,她不敢过来。”隔着一道窗帘,她又是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够猜到他们正在做什么。
正好,让她那可笑的想法,不断膨胀的欲念就此湮灭。
“你——”陶羚推不开他,全身紧张到极点,他死死盯着她,骂她是妖精,她却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你在阳台上吗?”陶柔的声音,很近很近,只隔了一层窗帘了。
陶羚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纯粹是难为情的,顾少清低了头一一舔掉,不停地安慰她,这时,他突然扬声:“是,我和她在一起,我们不方便,你走吧。”
……
陶柔站在窗帘的另一面,她清楚地听到那边的动静,她有过不少经验,自然知道另一面正在发生什么事。
闭了闭眼,脑海里竟不受控制的浮现种种画面,那柔软的被折叠的娇躯,几乎跟她的一模一样,连脸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她们是一母同胞,长得一样,还有点儿心灵感应,听着那边压抑的喘息,她仿佛感受到了男人巨大的力道,火热的眼神。
低低喘了一声,强行迫使自己跑开。
客厅里,谭子维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从茶几下方拿出来的军事书籍,见陶柔急匆匆地跑进了浴室,不由诧异的问:“怎么了,柔柔?”
陶柔却不理他,他觉得奇怪,于是放下书,走进次卧室。
陶柔趴在床上,脸埋在了枕头底下,“柔柔,你怎么了?”他走过去扳开她的脸,灯光下,看到她的脸异常的红。
谭子维不傻,立即猜到了什么,她本就美得不像话,脸上的嫣红更是诱人至极,粉色的唇瓣蠕动着,勾着人。
他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越来越深,她却发狠猛然推开了他,凶恶地瞪着他,他讶异莫名出声:“柔柔……”
她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陶柔看着谭子维的俊脸,看着看着,突然像只发狂的小兽扑到了他的身上,反客为主地和他厮磨。
“小狐狸精……”谭子维不停的骂,她披散着头发,媚眼如丝的笑。
…
“躺着不许动。”大床上,陶羚刚想翻个身,却听到顾少清的喝止,她拿眼瞪他,他扬声:“书上说的。”
又是书上说的!
陶羚心里恹恹的,说不出的不舒服,仿佛他跟她亲热,那样的意乱情迷,到头来却只是奔着受孕的目的。
刚刚的美好,一下子就没了。
“希望能遂了你的愿,是个男孩。”他刻意消停三晚,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顾少清察觉到陶羚的不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不高兴了?”
陶羚闭上眼,不理他。
顾少清不再说话,躺到她身边休息,片刻之后,陶羚听到他的呼吸声绵长平稳,转脸一看已经睡着了。
不由愤愤的,可转念想到他几乎背了她一下午,刚刚又经过那样一场消耗体力的运动,很快沉睡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却没了困意。
依言平躺了半个小时,而后到浴室冲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走进大厅内,突然听到门板砰砰响动声。
她奇怪的走过去,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拔脚就走,到了外间,走廊里有风吹过,一阵清凉。
下到楼下,院子里,张叔居然在练拳脚,嘿嘿哈哈的,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练家子,且像是经过部队操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