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些被挑拣出来的门徒,被爷爷亲自出手干脆利落就地格杀。
他们虽然也垂死挣扎,但终究是逃不处一个死字。
山洞内里因此血腥味浓重,不曾被挑拣出来的门徒望着爷爷的眼神,越来越显得恭敬畏惧。
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我心中无限感慨。
为了免除后患为了立威爷爷不得不动手击杀他们,死的人,再如何也是正一道门徒,我相信爷爷在动手时候心情也会黯然感慨。
爷爷在击杀他们时候身形化为残影,那速度令我难以望其项背。
眼前所见,也让我知道,震慑力果决管用。
爷爷击杀了被挑拣出来的门徒后,立在人前沉声提及贺德根对我家人所做事情,说我们最终还是放了贺德根的老婆儿子,但贺德根不能留被他击杀的人不能留。
只有肃清正一道,正一道才有可能再展辉煌。
正一道今天会演变如此,怪他任意放手正一道这么多年,他不会再去株连已死的人的家人。
从今之后,我和他,将再不会任意放手正一道。
不久的将来,正一道或许能再次回归第一大派的地位。
爷爷话语讲完,山洞内里的正一道门徒齐齐单膝跪地,齐声说,恭迎掌门少掌门重回正一道。
爷爷摆手让众人起身,带欧利泽进入山洞内里正一道掌门办公房间,我和虞子苏跟着一起进入房间。
爷爷让欧利泽和我们一起坐下,对欧利泽说声谢谢。
欧利泽立刻再从座位上立起身,垂手说他所做的都是他的本分,爷爷没有击杀了他,他心存感念。
爷爷走到欧利泽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虽然老了但不糊涂。
这么多年,欧利泽虽然一直紧随贺德根身边,但从不曾做过伤害正一道事情。
当年火灾事情,他感谢欧利泽救出了我,感谢欧利泽为霍家留下了血脉。
爷爷话语出口,本是面无表情的欧利泽突兀掩面无声泪落。
室内静寂,爷爷望着欧利泽叹息摇头。
欧利泽的反应让我瞬间心里闪过无数猜想,我和虞子苏对视一眼,齐齐保持沉默。
欧利泽无声泪落一会儿,抹干眼泪告诉爷爷,他当年是被我爸安排到贺德根身边的。
当年惨案发生的毫无征兆,他接到贺德根通知到达现场时候,我爸妈已然惨死,现场只有贺德根一个人。
贺德根令他和几个正一道门徒搜寻我的下落并下了就地格杀令,贺德根交代完一应事情后也就离开了。
他在衣柜里找到还睡的香甜的我,他谎称没能找到我后,其余几个正一道门徒怕贺德根怪罪,找来一具小小尸体扔在我爸妈身边后,再放火离开。
他从半道折返回来,从火灾现场带走了昏迷过去的我。
贺德根紧接着让他寸步不离很多天,当他再次回家,他发现我已经不在他家。
他老婆如何都不肯说出我的去向,他为此和他老婆离了婚。
他净身出户,把家里所有一切都留给了他的老婆和儿子。
这些年,他一直没再结婚,他尽管恼怒前妻的做法,也知道他前妻是唯恐他再因此丧命。
他当年想过要把他知道的实情告诉我爷爷,他当时已然猜测宋修图会是贺德根的同伙。
贺德根对他说过,只要我爷爷怀疑到他,我爷爷必死无疑。
他迟疑着没敢即时告诉爷爷他知道的实情,他想着缓缓再讲,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迟疑,也就耽搁到今天他才有机会讲出实情。
这些年,他确定宋修图就是贺德根的同伙,他也知道贺德根所讲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贺德根和宋修图击杀我爸妈之前,已然私密布下周密计划。
事实上,虽然当时正一道还是第一大派,如果我爷爷当年起了疑心,我爷爷当年也会丧命。
为免当年同去火灾现场的几个正一道门徒泄密那小小尸体不是我的尸体,这些年,他利用手中权力,将那几个正一道门徒一一击杀。
这些年,他眼见着贺德根把正一道大权牢牢把控着,却也无可奈何。
贺德根这些年来视他为心腹,他瞒下了我的真实身份,贺德根并没有再派人去追查我身份。
当我和爷爷相认,贺德根震怒,他再如何解释都再换不来贺德根的信任。
他的前妻儿子被贺德根关押起来,贺德根说只等摆平了当前事情后,就会再追责他。
他被剥脱了所有权利,贺德根的所有行动都不会再在他面前提起,贺德根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多嘴。
贺德根之所以这些天还时时带着他,一是因为不想我们觉察出来多余异常,二是要让他眼见着我和爷爷如何下场。
贺德根的死讯在今天早上传出后,正一道内部可谓是掀起了大风浪,已然有人告诉他,他前妻儿子的情况。
原来,他前妻儿子早已经被贺德根击杀。
他昨天没有跟着贺德根一起离开符录门,是因为月尊点名让他再留一会儿。
月尊向他问起,与我和虞子苏有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