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时家小院。
林琴端着茶具从屋内出来,她重重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露天茶海上,气势汹汹地吼道:“我说老唐,你是怎么想的?坑我家小三一次不够,还想第二次?就不能换个人吗?”
想起老儿子那一年多的冤狱,她将所有姓唐的人,都恨透了。
唐伦辩解,“时奶奶,关键您家只有昆哥和时小非是单身,难不成我们要给非儿提亲?”
听到这话,林琴登时气得不行。
瞧没瞧见,主意都打到她孙子头上了,老唐家,够阴!
时震沉着一张老脸,老伴儿果真说对了,这家人果真没安好心。
刚刚,就在他远远瞧见唐家祖孙在将军楼门口等候时,还曾抱有一丝幻想,说不定老唐意识到当年自己做错事了,特意来负荆请罪,道歉求和,没成想,竟然又来当说客,妄想让唐箐和老三复婚。
唐荣国老脸挂不住,“老首长,我知道时、唐两家有误会,我也不乞求你能原谅我们,但是,非儿是无辜的,他才五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孩子在缺少母爱的单亲家庭里的成长,很容易产生自卑心理,对长大后的生活都有影响。”
时老将军哪里听得进去话,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一个点上,“什么叫误会?到现在你还敢说那件事是误会!”
林琴也不依不饶,“单亲家庭的孩子多了去了,各个都有心理问题?再说了,我们家非儿不缺爱护,家里哪个人不疼他!”
就是因为时小非从小没有母亲,所以,才被爷爷奶奶、甚至爸爸娇惯起来,导致熊孩子养成天不怕地不怕,开水浇花上房揭瓦的个性。
从这一点上,时家二老也确实羞愧,在某些方面自己没有教育好孙子。
唐大少听到三个老人的聊天内容,像小孩粘牙般绕老绕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似乎产生了误解。
“哦,你们说茬了,”唐伦脑子开窍,“其实,顾念是时小非的……”
“谁喊我名字?”小院外,董原正在找地方停车,一个小小胖胖,似蚕蛹般的身影推开车门,蹦跶着进了院门。
自从上次挨了老爸飞来的一鞋拔子,小家伙近来变得安分许多,确切地说是表面乖巧,背后蔫坏。
怎么说呢,熊孩子其实是欠打,但他有心眼,绝对不是记吃不记打型的选手。
家里陡然多出两个客人,时小非刚想主动热情地打招呼,但在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时,顿时变了脸色。
这不是唐老头和屎螳螂吗?他们怎么来了?
坏菜坏菜,该不会是上次自己大闹唐家,他们忌恨,来找爷爷奶奶告刁状的吧!
思及如此,熊孩子顿时警觉起来。
输人不能输气势,他掐着腰瞪着眼,就像即将开战的小斗士一般,站在大人面前,一动不动。
“哎呦,非儿回来了。”唐荣国的老脸立刻开花,平时拄着拐杖七摇八晃的人,此刻竟是健步如飞地奔到时小非面前,活脱脱地喧宾夺主,“今天玩得开心吗?幼儿园的伙食怎么样?小朋友有没有欺负你?老师打人吗?”一连串的问题,让人应接不暇。
情况与预想大相径庭,时小非在诧异的同时,只能见招拆招。
“呵呵,老首长您好。”他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欢迎来我家做客。”
唐荣国诧异,这还是原来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吗?
于是,唐老参谋用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下意识说道:“非儿这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你们全家都病了!
时小非忍着骂人的冲动,转而又对唐伦鞠躬,“屎,啊,不是,叔叔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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