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说到萧振海这阶下囚,令连延涛沉默下来,连延庆和连母等,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连延甫说道,“三哥,月儿说的有理。”
“我们连家,一天之内,四叔被封尚书,弟弟被封郡王,这是皇上赐予的天大的恩泽,父亲不妨去回绝了众人,说一切都是皇恩,只按照皇上的吩咐举办一个宴会,但是前来的众人都不能带超过价值五两银子的贺礼。
如今,是我们连家最风光的时候,但也是站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稍有不慎,便全盘皆输,往后,家中人都要谨小慎微,要更加勤勉,切不可因此张扬,否则……”连似月缓了缓,淡淡地道,“萧家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
连延庆惊起了一身冷汗,自己刚刚得意忘形飘飘然,身为丞相,竟然差一点就丢了这点警惕心,多亏的这个冷静地女儿,在恰当的时候提醒了他。
他点头,道,“你们众人且听着,按照大小姐所说的去做,从今日起,皆不许沾沾自喜,各房的吃穿用度,也要再节省一些,任何人不许收受外人任何礼品,一经发现,家法处置!”
“是。”众人忙道。
连延庆这边走出去,去打发前来恭送贺礼的人,并邀请众人明日晚上前来参加宴会,且规定了不得送厚礼,否则,不得入门。
连母一手拉着连诀,一手拉着连似月,十分地欣慰,道,“我真有福气,有这样的好孙女,好孙儿。”
众人一一散去之后,连诗雅到了连母跟前,道,“祖母,明日既会举行宴会,孙女儿今日便在清泉院歇下不走了,这样的大喜事,孙女儿想留下沾沾喜气,您可别赶孙女儿啊。”
连母懒得多看她一眼,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一声,道,“黄岑,你安排个人,将她领着去清泉院吧。”
连诗雅大喜,道,“谢谢祖母。”她低头,唇角露出了一抹即将得逞的笑意。
连诀回到文华院后,连母便已经给他的院子里又增派了许多嬷嬷和丫鬟,好多贵重的器物一一往他的房里搬,如今,他是郡王了,派头上自然要做足一些。
四九仿佛与有荣焉一般,背着手,神气活现地指挥着众人。
而连诀坐在书桌前,身旁很热闹,他却没有理会。
他从怀中掏出那半块双鱼玉佩,放在手中,细细地看着,想起那个孩子般天真坚强的人对他说过的话:
“连诀,你那么厉害,你一定可以的,我等着,等着有一天你风风光光的回来,那时候,我一定去城门口迎接你,给你接风洗尘。”
“少爷,哦,不,郡王,您看这花瓶放在此处如何?”四九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
连诀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四九手中拿着的花瓶,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郡王!”四九忙放下手中的花瓶,跟了上去,道,“这是要去哪儿啊?”
“四九,你留在这里,我出去找个人。”连诀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四九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道,“才回来,找什么人呀,四九还没好好和我的少爷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