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如今早已不是当年英勇善战的敬潇王了,将军还是把虎符收回吧。若是将军认为自己年事已高,已经不能胜任如此重任,本王倒是可以跟皇姐商量一下收回虎符。不过将军如今正值壮年,又如此会行军打仗,若是早早退出,实乃是我黎国的一大损失,还望将军欠勿意气用事,再三考虑才好!”
本欲把虎符交出的凌允研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其实下官会如此,除了私心之外,其实却还有一层是为公而来。”
她此话一出,无疑让黎素卿有些纳闷,莫非这虎符交与她,却是为了公事?她如今三年未曾打仗,也三年未曾领兵,此刻接受她手中的兵符,倒是作甚?
黎素卿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道理,纵然再过灵敏的人,碰到像凌允研这种无论是心机还是城府颇深的老人家,还是不得说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哦?本王愚钝,倒是愿闻其详!”见强推已经不行,黎素卿只好先看这老狐狸今日到底是想唱哪一出,也好准备她下一步该如何走。
“王爷最近在家休养可能不知这朝中之事,如今北方的晋国对我黎国虎视眈眈,几次三番的侵扰我北方边界,弄得民不聊生,虽然下官曾几次领兵击退,但是这晋国之人,一个个好似打不死的蟑螂,即便一次打退了,在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又再次进攻,夺我良田杀我黎国百姓。”
说到此处,镇远将军凌允研眼中,无不是迸发出一阵精光,杀气腾然升起。黎素卿亦是低垂眉眼,转而望向窗外,大雪已经停下,徒留那银白在世间。屋顶上一片雪白,合着这满地的银白,放眼望去,竟是望不到边的纯白之色。
片刻后她转身望向凌允研,嘴角挂着亘古不变的一抹微笑,玩味十足。
“晋国该防,乃是将军的分内之事,与本王这闲王有何关系?先不说本王已经归隐,不再理朝堂之事,即便是本王没有归隐,这虎符本王也是不能收。”
黎素卿说得极缓,脸上玩味的微笑却一直挂在嘴角,凌允研何时受过如此气?即便是当朝德佑女帝,也要给她三分薄面,她可是佑佳女帝在位时,就已经是名声赫赫的当朝将军。此刻不说她镇远将军的名声,早已让敌人闻风丧胆,就这她亲自造访王府,并且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就足以说明她的诚意。
只是这敬潇王黎素卿果然如外界所言,乃是一个玩世不恭,只知与男人在床上打滚的放浪之人,对于国事她不但不管,相反还露出如此玩味十足的表情,好像百姓生灵涂炭,国家被人掠夺,跟她毫无关联。
火气上涌,凌允研双目泛红,直视向黎素卿,低吼一句。
“敬潇王你果然是扶不上墙的泥巴,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长袖决然离去。
“将军好走,若是将军下次想去京城中的哪个小馆喝酒,或是去哪个风景名胜地游历山水,记得叫上本王,本王愿意带路!”
黎素卿不忘在身后如此说道,原本走到门口的凌允研闻言顿时转身,双目中怒火直喷。但顾虑到黎素卿身份后,不得不强制下压。
只好一甩衣袖,从鼻孔中重重哼了一声,而后断然离去。在凌允研出门那一刻,原本挂在黎素卿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她柳眉一拧,踏出房门。
刚下完一场大雪,天边似乎有出太阳的迹象,只是这灰蒙的天色,仍是好不到哪儿去。都说瑞雪兆丰年,只是这样没玩没了的下下去,也不是办法。
早些天便听说住在山区的百姓,被这雪堵得出不了山,只能在家啃一些干粮,而此刻这雪不但没有停的迹象,观今日的天色,好像傍晚时分,新一轮降雪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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