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阁城领军校尉通敌蛮朝,罪当立诛!”
此番话语传开,固然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无疑令得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可怕的窒息。
私下的议论更是犹如虫蚁瘟疫般扩撒开来。
“什么?大周府试炼的冠军是叛徒!”有人议论,令得气息无声冰冷下来。
“不可能吧,渊校尉平日可不是这样的…”自然也有少量的百姓对此质疑,但这种言论很快就被打散。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这么偏袒这小子,莫非你也是蛮朝的奸细!”
“大将军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大周的叛徒!”早已隐藏在人群中的附和者当即出声,形成汹涌的浪潮将渊晨推向深渊。
“这小子可不是那种说叛变就叛变的家伙,想来是这天门礼本身就想害他…”场外的荒泰此时不平起身,但旋即,即便连他也被数位实力强大的黑衣人层层包围。
那天门礼投下冰冷的目光;
“阁下还是省省力气吧,这是大周的国事,你们无权掌管。”这天门礼此时从容下到场地之中,汹涌的军队早已将一切的生路皆是断绝。
这般心性,倒也配的上猛虎奸雄一称。
“你……”荒泰固然身为千荒门的少门主,但也难以出手。
相比之下,同样被众多强者层层包围的若芷寒则显得平静下来,清声道;“当一个人的潜力过大的时刻,即便是莫须有的罪名,他也无法摆脱。”
说白了,他们在这场闹剧的最后也只是什么都不能做的看客罢了。
“这些人,都这么喜欢落井下石和势利吗?”自问道。
少年仰天之间冷雨落下,冲洗周身血污带起阵阵寒意的时刻,也听到了那些话语。
那些将他从高高神坛一把摔落谷底的言音;
“竟是个叛徒!”
“背弃大周的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我估计几个月前颜开将军的死,和他也分不开关系!”
“亏我还准备在他下场的时候巴结一下,哎呀,别惹了一身臭!”
……
只见在连雷声都没有的冷雨中,天门礼面容透着看待死人的狰狞,取出一卷铁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这正是他当日和蛮朝通敌的罪证,颜开将军乃是老夫的左右手,谁料竟然身死在这个孽畜的手中,此罪你可招!”
他果然筹划已久,就连的假的文书都已经拟好。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招与不招有什么区别?”冷声之间。
少年周身的血逐渐冷下来。
反正他今天也不准备活着回去,自己在这场棋局之中既然败了,那便要输的起!
手中狰狞铁索陡然一震,在融噬之力的加持之下仿若游龙般将周身护住,犹如桀骜的黑龙。
“你天门礼此生杀的大周国人,恐怕比你杀得蛮朝人都要多,是非定论,自在人心!”发觉已经有无数的毒疾利刃锁定自己,渊晨一身残破的血纹黑衣在风中狂舞而起,掀起汹涌的腥风。
对于这个掌握整个棋局的对手,他早有一战的准备!
只见少年注视那进入这囚笼之中的身形,固然已被万夫所指,但这双黑瞳之中的战意却依旧不减丝毫,身形化为一道狰狞的黑线便是欺近天门礼,要杀了他。
因为他知道,自己固然杀戮无数、罪孽深重,谈吐白骨,手中沾满了鲜血,但自己不悔。
因为这里,有另一个人更需要下地狱!
你天门礼是否也曾想到过,在自己使用刀子杀掉对手的时刻,也会被这把刀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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