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幽院(五)(1/1)

“其实啊,这个名字,是来自于在下的心上人起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幽那本就笑意连连的脸更是多了几分灿烂。他将自己手上的扇子缓缓合上,以一种轻快的声音说道“那个时候啊,我将这里建好之后,他就这么看了一眼这里,就和我说,这里就这么干脆称为幽院吧。简单又好记,当时我还真的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说着说着,叶幽原本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痛苦的神色“后来,后来...我们最后还是没能够走到一起。为何会有天理不容?为何会有这么多异样的声音?若是没有那些声音,我们,我们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我...抱歉,我失态了,我...”

“无妨,人之常情。”周言科看着叶幽勉强露出笑容,却明显能够看出他脸上那苦痛不已的样子,认真的提议说道“若是阁下讲不下去,那就不要再说了,对于阁下来说,这样还是挺伤身的。”毕竟,这件事,让他继续说下去,是揭叶幽的伤口。所以,周言科很是为叶幽着想,让叶幽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闻言,叶幽摇头,苦笑着说道“也不算是什么事情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经常回忆的。所以也不算是太难受。不过,这样也好,也能够让我忘不了他。”“这样啊...”周言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和叹息。他迷茫的是自己总是能够有同样的感觉,叹息的是,叶幽的遭遇。

虽说叶幽并没有将他所有的经历都说出来,但通过只言片语中,也大致知道了叶幽的遭遇,无非是爱而不得,最终爱人不在的故事罢了。这样的故事,从古至今,数不甚数,话本小说诗词也写了不少,所以,三人对此也并不陌生。唯一陌生的,只是那种感觉并不熟悉罢了,毕竟,他们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他们也说不上。

当然,周言科还是有点感触的。那种感触,是来自于他内心的下意识。只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将那种感触转化成他自己的那种深刻的感觉。所以,周言科也没有办法能够感同身受的说出什么,只能够就这么沉默的感受着,沉默的看着叶幽,等着叶幽自己缓过来。现在能够让叶幽走出来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叶幽笑着看着担忧的望着周言科几人,说道“无碍,你们不用担心,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已经离开我许久了,所以,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只是,我的心里实在是直到现在都难以接受罢了。可是,对于他,我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了,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唯有这样回忆,这样,我才能够记起他的事情,记起他的容貌。”

听完叶幽的话后,周言科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叶幽,刚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菜在这个时候上来了。而叶幽看到菜式上桌,他打开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在下完全没有注意到,你们竟是没有吃饭。要不,我就不打扰了,等到你们吃完饭再聊?”“没事,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聊。”

此刻的周言科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原本脸上的苍白也恢复了不少,虽然没有达到原来的红润,但也至少没有那么难看了。一旁的林霆和白晓铭同样点头赞同周言科的话,试图让叶幽留下。而叶幽见状,轻笑一声,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就留在这里陪你们了。”

闻言,周言科三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因为他们自己的一顿饭,就把主人给赶出去,实在是不太好的样子。他们还是让叶幽留下来。就是不要再提到关于叶幽爱人的事情,这样的话,至少不会再戳到叶幽的伤疤。

就这样,四人在餐桌上很是愉快的聊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周言科和林霆毫不留情的嘲讽白晓铭刚才的举动,却被白晓铭用极其不要脸的话回道“要脸做什么?命都快没了,脸要了也没有什么用。当然是优先考虑自己的命再说。难不成,命比脸你们说,是不是?”“是是是,你说的对,你说的没错。”

如此不要脸的话,让周言科和林霆有些无奈了。他们甚至想着,之前封落席那般不要脸的样子,是不是因为白晓铭的原因?毕竟,看封落席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原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而白晓铭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像是原形毕露。就是不知道,他的青梅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

要是不知道的话,最好录下来,给他青梅看看,看看她的竹马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不要脸。自个不要脸就算了,还带坏给人不要脸了,封落席明显就是一个典范。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的青梅看看。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怕是他的青梅早早就已经知道了白晓铭这个样子,不用他们再说,她也知道的了。

想到这里,他们抛弃了之前的想法,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叶幽突然开口,让三人的惊了一下“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所以,再谈论这件事,也无所谓了。你们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没有必要害怕我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正好,这个样子,我也能够回忆一下,他的样子。”

“那个,你会画画吗?”周言科听完叶幽的话后,突然开口问道。而这样的问题,让叶幽有些莫名“会,在下当然会。这些东西,就算是再怎么不会,过了这么久的岁月,都慢慢的学会了。不过,你这突然问在下这个问题,又是为何呢?”“唔,关于你的爱人,你有为他画过一副画吗?”

闻言,叶幽微微一愣,随后苦笑道“我画过很多,从一开始,他出事了,在下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疯狂,那一段时间,我天天画,但画了多少,都觉得不满意,都会全部撕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画下来。若是,当年有现在的技术该多好?最少,还能够拍下他的容貌,记录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