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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哈尔金酒店套房的典型的一尘不染的米白色沙发上,吴孝祖手腕摇灭长棍火柴。
相比起伦敦到处都有的豪华酒店的维多利亚、巴洛克风格的奢侈酒店,哈尔金简化手法了的新古典主义的低调整洁的风格更符合吴孝祖的审美,简约而又幽静。
“《视与听》的内部评选及其刻板,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同样就职于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英裔的影评人尽量把《低俗小说》推荐给更多的人。”
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哈维·韦恩斯坦拿着咖啡壶倒了两杯咖啡,捡起几块方糖扔进杯子里,粗鲁的用勺子叮叮当当的搅拌。
“你能来伦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少英国的电影工作者本身也是奥斯卡的评委。
距离提名邮寄选票还有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多多参加我举办的见面会,那上面有许多人都是评委。
你知道,提名阶段,单一可转移票制就需要我们拿到足够分数的权重就OK。但评奖阶段是赢家通吃制以及最佳影片独有的排序复选制。
奥斯卡会员里90%是白人,70%甚至更多是男性,这其中最少有一半超过60岁,或许更多也说不定。
简而言之,一群又老又白的男人把持着奥斯卡。所以在这里我们不讨论最佳影片,因为那群老白男不会把票投给你和你的《低俗小说》。
我们的目标是其他奖项。
比如说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剪辑。这些是我们的目标。不过更重要是先要获得提名,尤其是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
哈维灌了一口咖啡。
“我同凯奇有过沟通,他的经纪人会支持他竞选最佳男主角。不过今年他拿到奖的概率比苏维埃复国还要低。我想大概是想要继续混个脸熟,增加资历。
但这正是我要说的——”
哈维目视着吴孝祖,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很可惜,吴孝祖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样。
“好吧,伙计。
你该明白,奥斯卡是一场好莱坞的游戏,我们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
当然,如果可以利用规则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场游戏中。
你提名最佳导演、最佳影片也是增加自己的资历,在那群老头面前增加自己的曝光度。
不要指望这些家伙会去关注你……恕我直言,他们每年的看片量可能还没我外婆多……尽管她老人家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奥斯卡从来不是国际电影节,它只是个本土颁奖礼,它的关注点从来不会照顾海外。
所以,吴,你在他们眼里无疑也是个新人,还是个没有师承关系的陌生人。”
“虽然你说的话,一如既往的粗俗,但这次我赞成你的判断。”吴孝祖笑着举了举咖啡杯表示肯定。
90年代初,拉出《寄生虫》来一样毫无机会。
社会环境不一样。
别说狂揽六项大奖了,可能就连最佳外语片都拿不到。
你要说这部电影多么深刻,那不见得,同年高丽另一部也相关聚焦社会问题的,甚至比其更加深刻的《燃烧》连外语片都无缘。
可见电影主题的深刻与否其实并不是奥斯卡的主要标准。
《寄生虫》为了奥斯卡所投入的‘公关费用’接近影片制作成本,公关周期历时8个月,在此之前,高丽在好莱坞派遣的人员在好莱坞已经根深蒂固。
导演奉俊昊说过,‘这场公关游戏,就像大篷车巡回表演的流浪剧团一样,一天转好几个地方搞活动。’
最可笑的一点,其实是《寄生虫》这部电影讽刺的是贫富差距相关的社会问题和普世价值观。但影片在奥斯卡的成功却离不开CJ这家高丽本土财阀的资本、关系网支持。
这操作就太特么高丽了……
电影是真改拍,财阀是真不改。
电影治国的路子依旧是屡试…不爽。
“我就当做你是在赞美我。”哈维·韦恩斯坦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最起码现在全美关注电影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已经知道有一部黑色幽默的电影叫做《低俗小说》。
这部电影在不少影评人眼中评价非常高!
这个荒诞又真实、充满了黑色幽默的人物和故事,以及具有极大戏剧反差魅力的情景让他们一边骂着妈惹法克,一边顶礼膜拜。”
“我很怀疑他们有没有看懂。”吴孝祖笑着道。
前世,这部电影横空出世就顿时间掀起了一场独立电影的革命。当年在那个神奇的年份,依旧无法掩盖它的魅力。
这一世,吴孝祖提前两三年,相信造成的影响力会更大!
后世很多人认为当年的奥斯卡,《肖申克救赎》是《阿甘正传》的对手,其实不是……
它从来就是一个陪跑,甚至,它特么连同台拼刺刀的资格都没有。
从始至终,《阿甘正传》最大的对手都是《低俗小说》。
当然。
MotherFuck输给主旋律也是很正常的事了。毕竟奥斯卡一直被人誉为‘美国小金鸡’(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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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电影节说实在对于奥斯卡影响不大。”
哈维叼上雪茄,学着吴孝祖一样的缓缓吐出浓雾——同时,自我‘加码’的十分洒落的把双腿搭在茶几上。
他觉得这样很酷。
像极了在享受完多汁的如同苹果派一样的‘浦西’之后,任凭不管是白妞还是墨西哥妞娇喘泪流地倒在自己脚下。
这肯定比眼前这个家伙教父一样坐在落地灯招摇的单人沙发上更符合美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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