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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文学的延伸，没有艺术性，就没有电影性。它是表达客观世界和主观认识的方式和手段……电影是一种极好的媒介。”陈凯哥摇头晃脑的述说着自己对于‘艺术’和‘文学’的晦涩。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文学至上”，什么“西方美学”之类，引得喝酒聊天地众人都哄笑起来，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霸王别姬》这部小说吧……俗了点，戏班子的事儿在当初就是下九流……”陈凯哥喝的半醉半醒，章嘴就莱。完全没有估计到身后脸色微变的‘大背头’。
“京剧可是国粹。”吴孝祖嘴边呷了一口菊花白，笑着压了压话。
“是，现在国粹，但以前戏子地位很低贱……”
陈凯哥口无遮拦的乱呲，看着吴孝祖，“如果是我自己拿到这样的小说，我考虑都不考虑，文学性太低。但老吴你开口……那肯定要领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后不远桌位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忽然提高嗓门。
“那些玩文学心都脏！”
“一群穷酸虚伪的所谓的诗人、作家、文艺工作者往天上人间那里一坐……各个搂着还没他们女儿年龄大的小姑娘，一边四处摸，一边畅谈中国未来——
我特烦这群人模狗样的家伙，我问问说：你们给祖国四个现代化做什么贡献？嘿，丫张口闭口聊艺术发展……聊的旁边小姑娘并拢腿都并不拢。”
“还有四九城那么几位什么狗屁的名媛，靠着父母萌荫，拽成二五八万，实际上全都是社会蛀虫。老子虽然家里穷，照样凭借自己双手努力赚碗饭吃……”
“你们是没看到，那些玩文学的…跪舔起这个总啊，那个老板啊，那个寒颤劲儿啊……
跌份！
坐在他们中间，当时我真的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平常吃个饭都要捧本书装模作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还特么不如咱爷们儿在一起斗蛐蛐、听曲儿呢……”
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拎着大哥大流里流气的男人脸红脖子粗，满嘴不屑的与几个朋友在一起说笑揶揄，腰间还挎着一台外汇专用的POS机。
“文学……”
听到旁边刺耳的声音，正与吴孝祖‘之乎者也’聊文学艺术的陈凯哥顿时语塞，脸唰的就涨红了。
猛然的拧过身子，怒目而视，鼻孔都变成愤怒的形状。
却不曾想。
人家正直勾勾的在那等着他‘犯照’，端起茶水润喉的‘大背头’冲其冷笑。
凯哥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文人骚客，自然也不甘示弱。
“小刚，知不知道什么叫有辱斯文？”
“凯爷您给讲讲？”正立在吴孝祖身侧帮忙倒酒的冯裤子连忙笑着应声，手不停帮斟满，腰间盘弓成一个虾米的形状，姿势极为不舒服，他却甘之若饴。
所以，舔狗天生需要一副好身板。
老凯子听到小钢炮搭梯子，瞬间趾高气昂的扯着脖子故意道：“有些封闭世界出来的顽主，相对比较保守，对世界的进步丝毫不关心，只要西皮二黄一响，胡琴一拉，两眼一闭，摇头晃脑张嘴就来了…”
陈凯哥来劲儿了，鼻孔笑成了嘲讽的形状，对吴孝祖主动说：“吴导你知道怎么斗蛐蛐嚒？两条虫子，一咬，大夯下来了，您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夯’，‘夯’就是大腿的意思……残忍至极，但有人就以此为乐，还乐此不疲。”手上轻轻敲着杯盖，嘲讽看着对方。
砰！！
身后的李成儒猛然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伸手抽了口烟，“孙贼，你丫跟谁递葛呢？”
顿时间剑拔弩张，那一桌子人呼啦啦的站起身，脸色不善的盯着陈凯哥及吴孝祖一行人。
个个都显得神色不善。
主要是老凯子说话太特么损了，一杆子打趴下一群人。这群西装革履大金链子大金表的家伙都特么是‘铜臭商人’。这年头，文化人做生意的还是太少……
毕竟这个时候，正好是野蛮生长的时代。
“我又没说你。”陈凯哥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往旁边蹭了蹭身子。
脚上下意识往后退。
李成儒拉开椅子提着瓶红酒瓶子，脸色不善地朝着陈凯哥走过来。
身后几位‘款爷’也都有样学样，恶狠狠的跟了上来。
这年头，有钱人没有一个怕‘茬架’的……这时代的商人，能够在一个行业立住脚，基本没有善茬。
看到满脸匪气的李成儒领着一群人逼近，陈凯哥下意识站起身，且说且退，“我又没说你，你自己捡……”
吴孝祖看着跳着‘且退且战舞蹈’的陈凯哥，心中大喊666。后世，且退且战宗一代目铁血硬凯看到眼前跳着且退且战步伐的陈凯哥都要夸一句：专业。
“呵……”李成儒冷笑。
“朋友——”
没办法，做东的吴孝祖只能横插一杠挡在两人中间，把这事架过来。总不能看着陈凯哥被打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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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要为自己拍电影赚钱的工具人。
“怎么？你要帮忙架梁子？”
李成儒阴恻恻的眯着眼看着吴孝祖，感觉到面前的吴孝祖气质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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