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淡淡笑了笑,“哎,有些事本来我不想说,只是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你还想狡辩?”李氏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一口咬定是苏瑾瑜指使所为,“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不会追究。”
这算是宽容大度?苏瑾瑜冷笑,是想把她彻底定罪的节奏吧!
“我没有做错,为何要交代?”苏瑾瑜看了一眼山药,山药立刻点头,伸手拍了拍,一名仆人上前递上两册账本。
“苏瑾瑜,你这是要做什么?”李氏皱眉,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苏瑾瑜拿起那册账本晃了晃,“这是当初我陪嫁的礼单册,上面记载了我陪嫁的所有物品。”接着她又拿起另外的账本,“这是张妈妈掌管库房后记载的账册,两本所记载的内容,在支出一项大体相同,可在入库这一项却存着极大的差异,为此我特意派人去找当初登记账册的杜管家仔细比对,最后发现张妈妈在暗地做了手脚,私吞了我的陪嫁之物。试问这样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她的证词可信吗?”
在大庆国,一个人的人品极为重要,若是人品有污,那她的证词也不足为信。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之前不说张妈妈有问题,到出了事儿才拿出来说。”程素然不屑哼了一声。
苏瑾瑜道,“我早对张妈妈存了疑心,但她毕竟是我陪嫁过来的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能随意给人定罪,哪怕她只是一个家仆。”
那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们侯府做事太不靠谱,不过是一个品行不纯之人的供词也可以随意给一个二品的郡主定罪,实在是太可笑。
连翘不得不佩服小姐的细心,竟然能想到对账本这一个法子,这样一来彻底断了她们想利用张妈妈诬陷小姐的念头。
“证据确凿之后我就曾质问过张妈妈,她死活不肯承认,我也念在她服侍多年的份儿上,不想太过绝情,想打发她离开,可想不到她……”苏瑾瑜说道这里,轻轻抬手擦拭眼角,一副极为难过的样子。
瞧她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李氏气得直磨这么一来大家肯定是张妈妈为了报复苏瑾瑜,故意栽赃陷害。思及此,她瞪了程素然一眼,不是说这个张妈妈一定能成事,不是说苏瑾瑜对张妈妈放心的很!可人家早就怀疑上张妈妈了!
程素然低头。
当然她做梦也想不到苏瑾瑜之前故意装出对张妈妈信任的样子,甚至还给张妈妈银子,其实都是为了欺骗她们,为最后的反击做准备。
这下子,张妈妈这枚棋子就彻底废了。
山药皱眉,他们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这时,忽然一阵骚乱,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冲了进来,扑跪在了地上,大声呼叫,“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有证据可以证明!”
张妈妈忽然闯进来,吓坏了众人,只见她不停地磕头,头皮都磕破了,“老奴将小姐命我偷来的东西都放在了库房的暗格里,侯爷夫人可以派人去查。”
连翘真想上前给这个老东西一脚,吃里扒外,欺人太甚!
大家看向苏瑾瑜,一个老奴竟然不惜以性命为赌注要告发她,莫非这里真有问题?
面对众人质疑,苏瑾瑜淡淡地笑着,不怒也不紧张。
“好,那就派人去查一查,这样大家也放心。”苏瑾瑜道,“既然要查,就所有人的库房都查一查,大家一起去看看,这样也公平。”
见她不但不紧张,反而一副镇定的样子,程素然只以为她是被蒙在了鼓里,张妈妈别的本事没有,藏东西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她就不信,苏瑾瑜会发现。
李氏自然没想到这一点,她只当张妈妈有后招,因此也同意了苏瑾瑜建议。
这么一来,一场好好的家宴变成了被外人看笑话的闹剧,只是侯爷和李氏都急于要利用这次机会将苏瑾瑜赶出侯府,谁也没在意。
老夫人早就不想参与这些个繁琐的事儿,早早回去休息,李氏和侯爷则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去了苏瑾瑜的院子。
“慢着。”在家仆打算动手打开库房的时候,她开口。
“怎么,你怕了?”李氏笑着问。
苏瑾瑜摇头,“我堂堂郡主如今被逼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万一在我的库房里发现不来任何东西,你们要如何向我交代?”
侯爷瞧了一眼李氏,只见她一咬牙,上前一步道,“你放心,真要查不出什么,我一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赔不是!”
苏瑾瑜淡淡地笑着,眼里是嘲讽,只怕到时候,你会大吃一惊!
库房门打开,张妈妈带人进去,轻车熟路地到了一处,打开暗格,“小姐命我偷的东西就在这里。”
家仆果然搜出东西,递给了李氏,李氏得意地看了一眼苏瑾瑜,“怎么,如今赃物在此,你还作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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