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火光照耀着秦川的脸颊,四周是茂密的丛林,在这群山峻岭之间,中间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火堆的火光映带着一种温暖,空气中是一股木柴燃烧的香气,一旁是一张床弩,那张缴获的床弩,粗大的弩臂,小草不停的摸着,像是玩着一个玩具一样,面前坐着何远,这个老头正盘膝坐着,眼神望着悠悠火光。
“先生竟然没有离去”秦川听奇怪的,他说了出来后就投奔自己的族人去,结果出来后却根本没有提这件事情,确是跟着自己进了山!
“离去!公子说笑了,公子会放着我离去么?呵呵,只怕老朽刚刚走两步,另一边恐怕公子的精锐弓箭手就瞄准老夫的女儿了吧”何远捋了捋袖子,“公子那二十名弓箭手的本事,老夫还是见识过的,不会自取其辱!”
“先生说笑了”秦川尴尬一笑,就这么被看破了自己的想法,有些尴尬,摸了摸一旁小草的脑袋,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火光映衬下的他别样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何远,这个老头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好像谁欠了他钱一般,老头道“公子,你要明白进山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难道你要在山里藏一辈子么”
“不然呢先生,出山我能活么?”秦川笑了笑说道“黄河以北,全是汉军精锐和黄巾军焦灼在一起,我去了莫说汉军,就连黄巾军一只就可以把我灭了,哈哈”秦川自嘲的笑了笑,道“不如就在这群山峻岭之后换个名字,换种活法!”此刻黄巾起义,起义之后自己扮作难民走也是不行,走北面,或者太行山西北才是自己以后的出路,难道和汉军硬钢?走南方。
一旁小草拉着秦川的衣服,一瞬间秦川心中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看着她软软的表情,道“我可以把脸上的泥巴擦掉么!”秦川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不会冒险走南方,我会走北方,朔方或者西域!”
“你准备以后走这里,去西域,或者漠北?”何远奇怪了,道“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被招安么?”
招安?秦川年到了一句,道“招安?先生莫要说笑,汉军会让我投降么”秦川念叨了一句,何远摸着自己的胡子道“哎!此言差矣,你非首恶,焉能没有投降的可能,而且朝中有些人物自然能够帮你!比如当朝大将军家帮你一把,招安岂非易事,或者河北某个大豪族帮忙,也是容易招安”
历史上有黄巾军被招安,青州军,张燕的黑山军,等等,同样有黄巾军被全部处死,自己可不愿意赌,道“算了,我还是去西北啊,现在山里躲藏,若是汉军发现我了,我就逃跑,往西北跑!”西域倒是一个好去处,不过,自己隐姓埋名的话,秦川不相信汉军这么容易就认定自己是黄巾军!
何远摇了摇头,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这么笨呢,道“或许你可以给一个家族一个承诺,或者一个好处,他们就能帮你”一旁她的女儿瞪大了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知道自己父亲这句话代表的意思,不过秦川显然没有听明白他内在的意思,而是摇摇头道“我不会去赌博,万一失败怎么办!”
“所以你要进山里?如果被发现你就逃命?”何远声音有些不屑,秦川道“是的”想了想自己还有一个老婆呢,估计也会追杀自己,还招安?为自己老婆家族知道了,能让自己被招安么!逃跑的赘婿这才是秦川不会冒险的原因。
一旁走了几个人,确是那被叫做虎儿的少年,他手中拿着一碗粟米,道“哥哥!你拿去吃吧!”他小脸上满是一种尊敬,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远处是一众佃户,他们时不时投来感激的目光,何远笑了笑,秦川离开了,却是有几个被救上来的佃户自觉的坐在何远旁边,何远奇怪道“干什么!老夫这里这么吸引你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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