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也不知道樊铁人今天是真在装，还是良心发现了，林肃也顺着说道，“是啊，樊县到凤池县来了之后，都是大手笔，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说了不说了，签约吧，来来来，签约。”
樊县站在这间会议室中间，左右站着栾启静和林紫琪，还有贺家详、刘锦荣、匡复立等人，一名工作人员在最前头拍照，留下这值得纪念的时刻。
林肃没凑这热闹，人站得多了，会议室只有这么一点儿宽，所以镜头肯定是装不下这么多人。
郭兆雪也没上前，站在林肃身边，“林肃，这都什么情况啊，我看今天这样子，签约的甲方代表和乙方代表，似乎不认识吧，像是头一回见面。”
栾启静和林紫琪进来的时候，与樊铁人握手的一刻便可以看出，他们之前根本没见过面。
没见过面，就直接签协议了？这是什么节奏？
林肃说道，“其实见不见面不重要，现在是什么社会了，网络社会，科技社会，谈妥事情有许多种渠道，既然能到签约这一步，说明之前双方是经过了详细的沟通和了解，也许是下边儿的人在谈，也许是电话里谈。对了郭姐，协议签了，你们的调规工作得抓紧啊。”
林肃并不认为签了协议就是不可更改了，樊铁人哪天发起神经，宁可赔偿违约金也不遵守协议，这都是可能的。
要知道房地产开发用地可以给地方财政带来多少收入，樊铁人整天想的最多的，还不是县里的财政问题。
郭兆雪说道，“急什么呀，怎么，你和那林院长很熟吗？”
林肃干咳了两人，这郭兆雪最近醋劲儿怎么这么大，先是针对王圆圆，自己刚才和林紫琪多聊了几句，她又盯上了林紫琪。
林肃回答道，“郭姐，正常的工作往来关系。”
“是吗？我们好像也是正常的工作往来关系吧。”
郭兆雪有所暗示的笑了笑。
“郭姐，我说的是正事儿，我很赞同这样的项目，真心想让凤池县多一些这样的机构。”林肃放低了声音，“我是担心樊县会为了更高的土地价格，不惜去违约。”
郭兆雪此时明白了，说道，“嗯，知道了，行，我会尽快把调规的方案报到政府。”
规划不符，林肃想给他们办手续也没办法，所以规划是最重要的一步，林肃说道，“谢谢郭姐。”
“晚上有时间吗。”郭兆雪问道。
“明晚行吗，今晚有安排了。”林肃回答道。
“明晚？明晚我没空。”郭兆雪一副不悦的表情，没再理会林肃。
贺家详在签约仪式完成后，去了县委。
肖红梅正在照镜子往脸上抹粉，听到有人敲门，把镜子收了起来，扯了扯衣角，“进来。”
贺家详开门而入，“呵呵，肖书记，不耽误你工作吧，来坐坐，向你汇报汇报工作。”
“哟，贺县向我汇报工作，我可不敢当呀，坐吧，我给你倒茶去。”
肖红梅起身给贺家详倒茶，贺家详跟在肖红梅身后，肖红梅刚把纸杯拿出来，贺家详已经伸手过去了，“肖书记，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吧，你坐，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