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辆马车的路上姬荡顺手拿了一根镖队的麻绳,等到了自己的马车前姬荡他也就象征性的把残狼绑了一下,就把残狼扔进了自己的那辆马车里。
说实话,姬荡觉得此时就是不绑残狼,就凭他现在的重伤状态放他可劲跑,呃,不对,应该是可劲爬,天黑之前他都不一定能爬出几丈远。姬荡绑着他其实是为了残狼的生命安全着想,别一劲想着逃,结果没爬几步,伤势发作再死了,那姬荡还得十分麻烦的再去找一个有灵根的人。
姬荡刚从马车里跳出来,就听见一阵“哒哒哒”马蹄的声音,青州反方向的道路上扬起一阵轻尘,可以看到三个装扮各异的人领着三十几个青衣刺客骑着马往这边奔来。
“好家伙,一看这出场的阵势就知道来得肯定不是之前的杂鱼,居然还给配马。”姬荡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之前死掉的青衣刺客:“我能怎么办?不给马我也很无奈啊?”
三人在逐渐靠近镖队还有十几丈的时候马蹄才慢慢放缓,为首的那个黑衣大汉脸上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旁边那个灰衣男子也是一副不太在意的神色,只有最左边的那个疤脸汉子才看起来极度兴奋、跃跃欲试。
张五爷有些按捺不住,他坐在马上后仰身子,避过那个黑衣大汉对那个灰衣瘦小男子说道:“咱们上吧!早杀完早完事,到时等那沈家兄弟来我领着钱就直接走了,老子都好几天都没碰酒肉没碰女人了,实在是有些无聊难耐得紧。”
灰衣男子摇摇头,劝阻道:“那沈家兄弟让我们从这个方向来是为了堵住沈家三小姐的退路,仅仅堵住即可,可没让我们动手。再说了,你不按照他们的计划做他们到时不给你黄金怎么办?而且你不按照那两兄弟的计划做事惹出了岔子,惹恼了那两位那两位也不是吃素的。”
灰衣男子平时不和他说话是懒得说,但这会再不说他看张五爷的表情时是真有些忍不住了要先上了。出了什么变故麻烦的话,这次委托他们青衣堂是大头,他们也要担责任。
灰衣一说张五爷也知道是这个理,但他这脾气怎么能忍住别人说教他,他本能的想再说两句挽回自己的些许颜面。
但这时身子前俯杵在马背上闭目养神的黑衣大汉却觉得二人有些聒噪,有些影响了他小憩的心情。他便回头瞥了张五爷一眼,眼神也没有故作凶狠,只是在张五爷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嘴里语气淡淡的说道:“等着。”说完黑衣大汉便转回了头去。
就是这一眼、一句,张五爷就把自己已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一般,变得平静下来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惶恐,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当时在树林之中张五爷和灰衣男子说话,灰衣男子不理他也是嫌他话多,冷冰冰的说一声等着,可那时张五爷就跟没听见一样,嘴叭叭的还是说个不停,后来出言讽刺于灰衣男子。
但今日洪无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着,张五爷却为何噤若寒蝉?
没有别的,张五爷性子是暴躁可是他却不傻,灰衣男子的话他可以当放屁一样,因为他知道灰衣男子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可是洪无业的一句话不同,那即是第一句的提醒也是最后一句的警告!
若他敢再多说一句,他恐怕就要以后永远开不了口了。他知道跟死在昆吾赤铜棍下的那些高手来比断金刀张五爷恐怕就是个笑话。
江湖传说之中,洪无业这个人相比于江湖巅峰高手该有的姿态来说他平时更像是一个无精打采的懒汉,看起来毫无威胁,可是你一旦激怒他你就能看到什么叫做状若疯虎、杀星临世!
最关键的是,他还很好激怒,一般都不用第三次。